几年来的瞋怨猜忌,让伤痕在激情中回复。
「啊!──」隔了这么久,再度被进入,仍是疼痛非常,但天扬努力地承受,反而将身体更紧地贴着天翔,随着他而律动。
忽然间,疼痛消失了,彷佛连身体也消失了。两人间再也没有界限,完全融为一体。心跳、血液、呼吸甚至意念都能互通,世上一切烦忧,所有明争暗斗,阴谋诡计,全拋到了九霄云外。
当振动的床终于恢复平静,天扬全身虚脱地躺在天翔怀里。天翔忽然用力紧紧地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这景象跟当初在月岭峰上完全一样,连温柔黯淡的眼神也完全相同,天扬心中又泛起一股不祥之感。想问他怎么回事,天翔却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开口。天扬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已是身心俱疲,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天翔竟已不在身旁。
第67话
天扬到处找不到他,心中疑虑渐深,再看到墙角报销的夺命翠蜂,更是不安。别的不提,他根本不知道天翔为什么会来找他!
正打算到裂风谷问个清楚,忽然背后风响,有支剑朝他背心刺来,当然又折断了。
天扬回头冷冷地说:「你到底要吃几次亏才会学乖?」
谢青岚双眼赤红,脸色青白,带着哭音说:「你说!你把廷哥怎么样了?」
天扬怒道:「我还要问你咧!谢长江叫他半夜跑到我房里干嘛?」
「你少装蒜了!廷哥去杀你,没有成功\,你就把他杀了,是不是?」
天扬脸色转白:「翔弟来杀我?为什么?」
「你杀了刘悟,还会对我爹客气吗?若不杀你,我们根本不能安心!」
天扬冷笑:「你们裂风谷在我面前连蚂蚁都不如,谁有那闲功\夫去杀你们?我连你爹都懒得杀,又怎会杀我弟弟?回去叫你爹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以后也别再指望那小子,他不会再受你们摆\布的。」
青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坐倒在地,泣不成声地说:「没用的!既然你活着,廷哥就活不成啦!」
天扬一震:「什么?为什么活不成?」
「追日箭」
天扬一听到这三个字,大惊失色,厉声说:「追日箭又怎么了?给我说清楚!」
青岚抽抽搭搭地说:「一个月前,刘悟算出空空儿在裂风谷,来见我爹,要我爹用廷哥作饵,帮忙除掉你,条件是把夺命翠蜂借我爹用一个月。那时刚好抓到聂隐娘,廷哥又硬拉你来谷里,我爹就想趁机下手,没想到你身上刀枪不入,夺命翠蜂根本叮不到你」
天扬想起裂风谷那群马蜂,想必夺命翠蜂就混在其中。
「你功\夫又强,我们根本没人能靠近你;只有廷哥说他有办法趁你睡觉时偷袭,所以」
「所以你爹就派他来暗杀我,其实最终目的是利用他带夺命翠蜂来叮我,至于翔弟的死活他就不管了,是不是?」
谢长江拼命挑拨离间,想必正是为了他日利用天翔来杀自己。想到天翔这么敬爱谢长江,那老狐狸却把他当傻子耍,不禁怒火狂涌。
「夺命翠蜂已经被打死了,你们死了心吧!」心中一凛:「那你为什么说翔弟会死?」
「因为大师兄不相信廷哥,一直说他一定会背叛,所以廷哥自愿去在追日箭前面发誓,如果背誓,满月之夜就会死于非命。」
「发什么誓?」不祥的预感再度出现。
「在追日箭上血书:谢廷宇誓杀骤雨狂扬」
只觉被当头槌了一记,破口大骂:「血誓个头啦!被追日箭吸血的人会被射死的!谁管你立什么誓啊!」
青岚脸色大变:「胡说!我爹说」
天扬吼道:「你爹就是存心要他死!」
「不可能!我爹为什么要杀廷哥?」
「因为他是空空儿,谢老头自认是名门正派,容不得一个杀手当他儿子!到底有没有良心哪!」
青岚张大了满是泪\水的眼睛,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天扬终于明白了。天翔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没命,为了不让哥哥看到他惨死的模样,只好不告而别。他一定以为是背弃誓言的惩罚,却万万没想到,最敬爱的义父竟设下这种毒计害他。
昨夜的天翔,是用多么悲惨,多么决绝的心情抱着自己呢?
好不容易才前嫌尽释,一切正要开始的时候。
为什么──
青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不信,我绝对不相信!我要回去问我爹!」说着转身走开。
天扬心急如焚,心想:「去逼问谢老头,说不定他知道破解的方法。」便跟着去了。
第68话
进了裂风谷,众弟子原本慌慌张张地聚在一起比手画脚不知在讨论什么,见天扬到来,顿时就像老鼠看到猫,个个惊声大叫,没命地四散逃跑。天扬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跟着青岚直闯谢长江书房。
青岚一进门便劈头说:「爹!女儿有话」话说了一半便吞了回去,因为房里的景象大出她意料之外,连天扬也呆住了。
桌椅全部被碰倒,茶水泼了一地,桌巾和书本全被撕得七零八落。在这一团混乱中,仰躺着谢长江气绝的尸体。
谢长江双眼圆瞪,整张脸变成紫色,完全扭曲变形,大张着嘴,脸上还有许\多条被自己的手抓出的血痕,衣服也扯破,显然断气前的挣扎非常痛苦。僵直的双手伸向空中,好象想抓住渺茫的生机。
天扬闻到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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