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项间抬起脸,摸著我的脸颊深深地凝视著我,他的眼角有点湿润,瞳孔又黑又深,可是目光中却带著一种无法言喻的哀伤。这样的目光让我心痛。我气息紊乱地看著他,哽咽著说:“舒落,不要这样。”
舒落低头浅浅地吻了下我的嘴唇。略长的发稍凌乱地散落在眼前,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显得落寞而悲戚。
他说:“小非,你为什麽从来都不肯正视我?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孩子,你好好看清楚。”
我怔怔地望著他,说不出话来。是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自私,刻意地把他当成孩子来倾注情感,籍此为借口,可却忽略了他的感受。
舒落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笑得有点悲伤。
一片静默中,他伸手撕扯我的衣襟,我突然间反应过来,立刻缩起身体紧紧攥住衣襟,惊慌失措地摇著头。
“舒落!住手!求你住手!”
可是在我的惊叫声中,胸口的衣襟已经被蛮力撕开,我被扣住了双手手腕,赤裸裸的身体就那样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了舒落眼前。
一瞬间,舒落倒抽了一口冷气,瞳孔收缩了一下,所有的动作刹那定格。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侧过头,一颗颗泪水顺著眼角流淌下来。
长时间令人绝望的沈默过後,舒落压抑著怒火沈声问道:“是不是他干的?”
我耻辱地咬著嘴唇,只是不断地流著泪,没有说话。
这样的身体被舒落看见,实在让我无地自容。满身赤红色的鞭痕是前天晚上被安世唯用皮带抽打出来的,而青紫的,则是被粗暴地吻遍身体後留下的印痕。
舒落一声不响地松开了手,把我从沙发上扶了起来,揽入怀中。
“他这麽对你,你为什麽不离开他?”
这句话触痛了我心底的伤口,我脆弱无助地靠在舒落胸口,颤抖著说:“如果可以,我也想离开,可是我做不到……”
舒落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伤痛。他什麽话也没说,只是把我越抱越紧。而我的泪水,已然失控,被温暖的气息包围著,依偎在这个年轻结实的怀抱中伤心地失声哭泣起来。
endif
☆、第二十三章
时值年末,安世唯的工作越来越忙,来看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舒落的乐队要开live,他每天除了上课便是泡在租来的场地里和队友们排练,没日没夜的,有时候睡眠时间还不足五个小时,十分辛苦,每次看见他都觉日渐消瘦,实在让我担心。於是我便经常做了点心或者煲了汤带去他们排练的地方供大家分享,顺便留下来看看他们排练帮他们做点杂物。
虽然舒落总是跟我说不用我跑来跑去那麽辛苦,但是我看得出,每次我去他都非常高兴,一旦休息便跑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拿点心给他吃,他撒娇地要我喂进他嘴巴里,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放下点心佯装不理他,他便又会主动凑过来哄我开心,像只温顺的大型犬似地蹭著我的肩膀,弄得我实在拿他没辙,又好气又好笑,刚捏著他的鼻子想说两句,嘴巴里便被喂进一口食物,在旁人的轻笑声中,我顿时涨红了脸。
两个星期後乐队的live非常成功。我诚惶诚恐地拿著vip的票子坐在最佳位置,头一抬就能看见舞台上星光闪耀的五个人。迷幻醉人的灯光,喧嚣震撼的音乐,加上身後女孩子们高分贝的尖叫,全场每个人都站了起来,後几排甚至还有人爬上了座位,星星点点闪烁的荧光棒在幽暗的空间里来回挥动。在这样的场合,想不被感染都难,就连没什麽音乐细胞的我那天晚上都被感动得几乎落泪。最後,在全场一致的“安可”声中,乐队又不得不加演了两首歌,一次一次地谢幕,始终无法退场。
没想到第一次的live就如此受追捧,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次日晚上,乐队的成员们在首次演出的那家具有纪念意义的酒吧举杯庆祝。其实本来我只是个外人,但是推脱不过大家的热情相邀,於是便一同前往,没想到却在嬉闹中被灌了酒。舒落在一旁拦著替我挡酒,可是被我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几杯兑了苏打水的威士忌下肚,平时滴酒不沾的我逐渐感觉天旋地转起来,不一会儿便昏昏沈沈地靠在包房角落的沙发上独自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只是迷迷糊糊地喃喃应了声,却始终睁不开眼睛,仍旧陷落在恍惚朦胧的世界里,随後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来,飘飘然然,依偎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口。
等到身体被轻轻放入一片柔软地方的时候,我竟似感觉做了一个梦。
很费力地睁开眼睛,幽暗的光线中,我看到安世唯俯身握著我的手,神情出乎意料的温和亲切,就连声音,也是那麽的温柔,他说:“小非,是不是感觉头晕?你喝太多了,乖,好好睡一觉。”
我怔怔地望著他。如此柔情似水的安世唯,在记忆中,实在是太过久远的事。
安世唯细心地替我脱去外套,盖好被子,笑著摸了摸我的头。而我却失神地看著他,泪盈於睫。
“小非,怎麽了?怎麽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用手指轻轻抚过我湿润的眼角。泪水,滑落下来。
“乖,不哭。”他哄著我。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襟,缓缓支撑起身体,迷蒙的光线中一手摸上他模糊不清的脸庞,细细地抚摩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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