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强人所难,照这么看来,是不是坦白心迹才是良策?
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后,竹觞开口了:“我有事和你说。”
田青还是杵在那儿,听到竹觞的话时本能地抬头去看他,又立即避开对方的视线,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怎么,一晚上就把你吓傻了?”竹觞的声音响起在田青耳畔,田青猛地直起身子,抬眼就看见对方正站在自己身边,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见对方还没反应,竹觞只好坐下来,长叹一声,道:“我们都是男的,我又能把你如何。”
田青觉得这话有理,但转念一想,发现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于是终于主动开口了:“不是,竹公子,就因为我们……”
料想到对方要说什么,竹觞立刻打断了他:“我先问你,你觉得……我为何这么对你?”
田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这也是困扰他的问题之一。
看到他果然对感情之事迟钝得很,竹觞揉了揉眉心,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严肃:“因为我……”
田青愣愣地看着竹觞,等着下文。
这时,石门被打开的声响打断了竹觞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部分木有实质进展~
☆、第十四章
“首领发话了,现在带你们去大殿。”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田青不由紧张:“他要怎么处置我们?”
“去了不就知道了。”侍卫不耐烦地进来拽起两人,给他们上了镣铐。
起身的那一瞬间,田青感到一阵昏沉感迎面袭来,他踉跄了一下,好容易才站稳身子。
“快走快走。”
在侍卫催促下,两人忐忑地再次来到了大殿。
和前一日同样的场景。摇曳的灯火下,首领端坐于兽皮毯上,而此时他的身边站了一个身穿长袍,头戴风帽的人,风帽戴得很低,将那个人的面孔埋在一片阴影之下。
见竹觞二人来了,首领不无讥讽道:“不知二位在牢中的一晚过得如何。”
本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话,此时田青听了,心里竟咯噔了一下。
而竹觞余光瞄了一眼纹丝不动的田青,应答自若:“甚好。”
“是吗?”殿上的男人只当他们嘴硬,也没理睬,继续道,“那你们想通了没有?愿不愿意交出——你们最值钱的宝贝?”
男人的话里带着窥探,竹觞莫名所以,什么最值钱的宝贝?
于是他道:“那枚扳指便是我们随身最贵重的物件了,却不知首领大人为何认为我们还有值钱的东西?”
男人的笑容变得阴冷起来:“明明是中原来的商贩,能为贵族提供物资,又怎么会身无长物呢?”
“在下没有其他值钱的宝贝。”再懒得和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废话什么,竹觞不假辞色。
首领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所以非要我们动手搜才行吗?”
竹觞冷笑不答。他猜测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多半是又道听了什么途说,会认为他们还藏着宝物。
“要是搜出来……”首领恶狠狠道,“我要你们好看。”
竹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耐烦道:“你们要搜便搜吧。”
首领朝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立刻上前来,将两人上下翻了个遍。
被如此无礼对待,是竹觞生平第一次,他极力压抑愠怒,硬是没吭声。
而当余光看到身边的人时,他愣了下。田青半合着眼,眉头微蹙,不好受的样子。
同时,竹觞还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异样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他逆着那视线抬头——大殿之上,站在首领身边的那个人,他能感到那藏在阴影之中的视线正直指着他。
“启禀首领,未搜出东西来。”侍卫报告了一声。
殿上的男人脸色阴沉,他握紧拳头又松开,盯着下面的竹觞和田青,目露不甘的神色。
“莳幽,这到底是这么回事?”男人突然问身边的那个长袍侍者。
“有可能……他们把东西藏在了哪里,或者……遗落在某地。”侍者的声音粗粝而沙哑,如同朽木一般毫无生气,缓慢的语调在大殿内回荡出一种肃穆的森然。
首领急迫地问:“那该如何找到?!”他的神情痛苦,声音也压抑起来,“夫人,她已经不能再等了……”
“那先试试,撬开他们的嘴。”沙哑的声音低沉道。
“那就……”男人略一思索,神色狠戾,“来人!把这两个人押入水牢!”
几个守卫立刻冲上前来,把人拽起来往殿外带。
“等等!你们到底要什么?”竹觞甩开守卫,盯着男人,声音隐怒,“难道陵曲人都喜欢拐弯抹角吗?”
首领似乎没料到竹觞如此的态度,一下有些愣住了。
他移开视线,哼哼了两声:“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坦言了——我要的,是一块玉髓。”
玉髓?竹觞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块玉石,他那玉石正是一种罕见的绿玉髓。他不禁疑惑起来,难道对方要的就是他的玉石?
“你怎么看起来很惊讶?”男人冷笑道,“要不是知道中原人精明,我大概要被你的表情骗了。”
竹觞思绪百转,心里迅速就有了解决对策。他道:“的确,东西不在我们身上,但我可以告诉你玉髓在哪儿。”
男人的脸上现出毫不掩饰的狂喜,他急不可耐道:“快给我老实招来!你把它藏在了哪里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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