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忽然被人在身后搂住,略一挣扎,听到女人磁性的声音在耳畔传来,萧爱月瞬间被她的话冻住了。
“萧爱月,你又胖了。”
是要多讨厌的人才会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萧爱月恨不得捧起她的脑袋狠狠咬一口,她刚要说话,却发现手中多了一抹冰冷,她低下头,看到徐放晴捧了一团晶莹的雪球硬塞到了她的手上,徐放晴的呼吸清晰,嗓音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想溺死在她的怀中:“萧爱月,你看,下雪了,我现在是不是欠你一杯咖啡?”
依稀记得有一晚,那晚萧爱月说,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梦想,希望下雪天,跟我的爱人端着杯咖啡,站在窗户旁边看着雪景,原来,她一直记得。
萧爱月的眼眶有些湿润,徐放晴的怀抱太温暖了,让她舍不得离开:“原来近看这雪,跟头皮屑一样,也不是很美,冰冰的,感觉跟冰淇淋一样,有点冷,不过我喜欢,嘿嘿,晴晴,我想死你了。”
微微一声轻笑,徐放晴的吻落到了她的侧脸:“萧爱月,你的脸也圆了。”
萧爱月一阵气恼,心里甜的要紧,还是止不住说:“你就不能说两句甜言蜜语吗?哼哼哼,徐放晴,你都不会哄人。”
徐放晴伸手打了一下她的臀部,放开她的身体,慢慢地往身后走去:“关窗吧,我有点冷。”
她的手被冻红了,可能是跟刚刚那团雪有关,萧爱月心疼死了,握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咯吱窝:“我帮你暖暖。”
徐放晴一脸嫌弃地把手抽了回来:“不要闹,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按理说徐放晴在美国没什么太多繁琐的事情要处理,萧爱月却感觉到她的状态不佳,她的眉毛一直皱着,从来没有舒展开过,萧爱月的出现缓解了她的郁结,但并没过多久,她的眼神又充满了戒备,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
吃饭的时候,那个律师也在,徐放晴叫她林姐,结果萧爱月也跟着叫了,她听了笑了笑,也没有特别的高兴,谈到对康瑞丽的起诉,她的脸色变的凝重了起来,徐放晴镇定自若地切着牛排,低头跟她说了两句萧爱月听不懂的语言,林姐吃惊地望了一眼萧爱月,马上又接嘴说了几句,两人一来一句,萧爱月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吃完饭,林姐很愉快的走了,萧爱月脸色有些难看,又不敢对徐放晴直接发火,车子开到半路才半真半假地说:“晴晴,你知道我听不懂,还故意说那么多,一晚上你都跟她说那些话,真是讨厌。”
徐放晴点头,无视她的气愤,一派悠然地说:“我就是想让你听不懂。”
萧爱月脸黑了。
真是气死人,萧爱月没想到自己跑来见她的第一晚会是在冷战中度过,徐放晴当然没来哄她,甚至见她不理自己,还抱着枕头去了另一个房间睡觉,萧爱月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按捺下了心中的不解、疑惑、与生气,跑去隔壁房间找她,意外地发现她不在屋里。
心中警钟大响,她正处在徐放晴是不是出轨了、变心了、跟别人私奔了的困惑中无法自拔,门铃霍然响起,萧爱月拉开门,看到林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早,小萧。”林姐今天穿的很正式,一身名牌西装显得她即世故又老练,笑着问好说:“徐总让我来接你。”
车子一路往西,离市区越来越远,萧爱月给徐放晴打了一两个电话,都是没人接听,犹豫了很久,才问林姐说:“我们去哪里呀?”
林姐故弄玄虚地笑:“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越过繁华的闹区,车子来到了一片整齐的墓园,踩着干枯的草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萧爱月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徐放晴。
那个女人,在寒冷的冬季早上,身穿一件洁白的婚纱,她是疯了吗?
萧爱月急急忙忙地脱掉身上的羽绒服,二话不说披到了她的身上,什么疑惑、不解、气愤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疼地抱怨道:“干吗穿这么一点?晴晴,你快穿上我的衣服。”
徐放晴淡淡的说着,声音却很飘渺:“萧爱月,这是我爸爸。”
萧爱月一怔,低头观察起了眼前的墓碑,黑色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几行汉字形容了这个男人的一生,寥寥几句,让人无从探究,那墓碑最后刻下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他的女儿徐放晴,另外一个,是康瑞丽。
“我很多年没过来看他了。”徐放晴蹲下身,拿手心笨拙地擦着墓碑上的灰尘:“我总觉得他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看着我,等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可是萧爱月,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什么不出现,后来我才真正意识到,他死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萧爱月心中酸楚,用温暖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说:“不管叔叔在不在,他都希望你能开心。”
风很大,徐放晴盘起的头发有些凌乱,她的瞳中波光点点,分明有泪花在闪动,她身上洁白的婚纱闪着光,像个坠落人间的天使,萧爱月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心好像被刀扎了一样,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相思之苦,好一会,徐放晴才冷静下来,闭上眼前,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自责:“他给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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