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准薛钧良知晓了自己是滕云的事情,但他想着,自己曾经是皇后的事情,薛钧良根本无从考证。
薛钧良很满意滕云轻微的变化,笑道:“时候不早了,喝了合卺酒,不如滕卿陪我就寝罢?”
滕云抿了一下嘴唇,并不言语,薛钧良当然知道,滕云是男子,所以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打破心防,薛钧良并不想强求他,笑道:“滕卿脸这么红,是想到什么事情了么?”
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着滕云的脸颊和下巴,他脸上的伤疤已经浅了很多,但因为时日已久不能根除,薛钧良对御医发过怒,但这一脸的伤疤也是自己叫人打得,这么一想,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滕云被他弄得有点痒,别开头想躲开薛钧良的手。
薛钧良这才放下手不去闹他,然后笑道:“我看起来是这么急色的人么?这一天想必你也累了。”
他说着去拿桌上的杯盏,递给滕云一个,两人对着喝了,薛钧良就和衣躺在床榻上,拍了拍旁边空的地方,滕云也只好和衣躺上去。
薛钧良拉过被子给俩人盖上,忽然笑了一声,从床褥下面掏出一把桂圆和莲子,滕云看到桂圆和莲子,脸上刚退去的热度又袭了上来。
凡是新婚之夜,喜床上都会放桂圆和莲子,寓意圆圆满满早生贵子。
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屋里的烛火也没灭掉,薛钧良闭起了眼睛,呼吸很快就平稳了,滕云不知道他睡没睡着,但是自己却睡不着,他闭起眼睛就会想到以前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回放,弄得滕云烦躁不已。
薛钧良自然没睡,他闭上眼睛是怕滕云尴尬,等了好久,仍然还能听见滕云或者叹气或者翻身的声音,薛钧良觉得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没准滕云会一直在死路里来回撞。
又过了一会儿,蜡烛越来越暗,最后挣扎了一下就灭了下来,薛钧良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来。
滕云听到动作,赶忙闭起眼睛装睡,就听见旁边的人坐了起来,然后是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的热度越来越明显,对方好像靠了过来。
滕云想着要不要睁开眼,还是要继续装睡,忽然一股热气吐在自己耳边,滕云一惊差点就动了。
薛钧良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耳垂,热气倾吐在他的耳边,滕云心里想着幸好蜡烛灭了,不然一定会被看出来是装睡。
滕云被弄的耳朵发烧,以为没有脱掉衣服还盖着锦被,全身似乎都热起来,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那人的嘴唇从自己的耳畔一直流连到自己嘴角,滕云心跳的越来越快,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想着什么时候装作醒来才好。
薛钧良已经低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触吻,马上抬起了头,这让滕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滕云更加不敢睁眼,薛钧良似乎叹了口气,声音非常小,好像在自言自语,道:“滕云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滕云听着他说话,更是连气都不敢出,他果然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滕云了,藏在被子里的手拽着衣角,薛钧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和脖颈,又道:“你不明白,或许这就是报应,我当年恨不得杀你后快,然而我唯一上心的人……竟然也是你。云凤宫的一切都是按原样重建的,连书房里的书都一样,就是因为我对你上了心,连姜谕都看得出来,偏偏你这个英明果断的大将军看不出来,真是报应不爽……”
滕云更是震惊不已,听他提到云凤宫的种种,心跳的好像擂鼓一样,恐怕连薛钧良都能听见,对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对于滕云这个聪明人来说,这太清楚不过了,薛钧良什么都知道了,他也知道曾经住在云凤宫里的那个丑皇后是谁了。
薛钧良说罢了,良久叹了口气,又低下头来亲了一下他的眉心,随即躺了下来。
滕云听到薛钧良平稳的呼吸,才终于松了口气,全身仿佛脱力一样,瘫在床上,后背已经汗湿了,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该怎么做。
原来薛钧良早就全都知道了,而他方才的一番话,说对自己上心,滕云忽然想到,难道薛王执意要纳自己进宫,其实并不是奚落自己,而是……
滕云翻过身去背对着薛钧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灼热的温度要把自己的手烧伤,滕云觉得自己的呼吸也热的烫人。
整夜未眠,第二天薛钧良起来早朝的时候他就醒了,薛钧良似乎没事人一样,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道:“别懒床了,快起身罢,咱们还要去早朝,晚了大臣们可要击鼓废帝了。”
滕云一晚上没睡,头一天也没有睡好,头脑有些晕忽忽的,喃喃的道:“我去上朝?”
“自然了,难道滕南侯想要犯懒?”
薛钧良说着,看着滕云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样子,禁不住眯了眯眼,快极的在他的嘴唇上一亲,道:“起来罢,早朝过后再小憩一会儿。”
滕云睁大了眼睛,这才醒过梦来,赶忙爬起来,道:“微臣……微臣只是没想到还能去上朝,不是已经……”
薛钧良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笑道:“我想要你在我身边,不只是圈禁你,还要看到你一展抱负的风采,这才是真正的滕卿,不对么?”
☆、69第二十三章共浴
赵戮领兵押送粮草先往洺水下游而去,路过桃花潭的时候遭到埋伏,只不过对方兵力明显不行,而且人数也少,只是靠着崎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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