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几日呆在云凤宫,娘娘有什么差遣,尽管知会老奴。”
滕云又躺了下来,松了口气顿时全身有些乏力,姜谕很有眼力见的过来给滕云盖上锦被,滕云疲惫的都张不开嘴,只是挥了挥手。
姜谕噤了声,垂头退到了一边,他总归是跟着两代薛王的人,大世面见过不少,小事情也不曾含糊过,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说话。
腾云有些懊恼这个皇后的身体这般羸弱,他以前虽然生的不是十分健壮,但是从小在马背上,自然练了一幅好体魄,在最后被俘的时候,就连薛钧良也惊讶,这般毒打用刑,竟然还能支撑到底。
滕云的脑子里转过了很多事,最后慢慢睡熟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有些吵闹。
他一睁眼,袖瑶就过来了,道:“娘娘,要什么?奴婢给您拿,是渴了么?”
滕云想张嘴说话,嗓子里好像烧着了一样,于是点点头,袖瑶赶紧走到桌边倒了水,然后递过来。
滕云接过杯子,端着杯子的手都有些发抖,袖瑶看在眼里,马上去扶滕云的胳膊,却被对方制止了。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不管现在他生的什么模样,多么娇弱,他的骨子里依然是滕国的大司马大将军,这是印在骨子里的,永远磨灭不了,端一杯水都能打颤,这让滕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滕云靠在床上,抬起另一只手稳住自己的手,端起水来一口饮尽,虽然撒了不少,弄湿了一片被子,总归喉头里不再那么难受。
“外面怎么了?”
袖瑶道:“没事,滕妃娘娘来了,非要来探病,奴婢拦也不管用,姜总管出去了。”
滕云微微扬起头,靠着床,他现在没心情见滕浅衣,他们是骨肉至亲,只是说到头他们没多少交情,而且对于滕浅衣和滕王的事情,滕云虽然不说,心里也不赞同。
外面安静了一小会儿,腾云还以为人走了,只是没过一会儿又吵了起来,姜谕拦的好像也挺辛苦。
姜谕走到门外驻了足,隔着门道:“滕妃娘娘求见。”
滕云知道他是没拦住,滕浅衣的秉性他也是知道的,在滕国的时候,滕浅衣也算是京师第一才女,有才有貌的女子难得,自然被捧上了天,加上她和滕王关系匪浅,难免养刁了性格。
滕浅衣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当她被滕王送出来和亲的时候,就已经和滕裳一样,是被遗弃的人了,滕裳是聪明人,他明白,而滕浅衣还不明白。
今天如果不见上一见滕浅衣,估计是不会消停的。
滕云点了点头,袖瑶就开门走了出去,语气有些微妙,微微抬着下巴,道:“见。”
滕浅衣是第一次到云凤宫里面来,薛国不是小国,就算在如今的乱世,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强国,皇后娘娘的寝宫自然不能怠慢,是其他宫殿都不能比拟的。
滕浅衣看着屋里的布置陈设,难免对比出了自己那宫殿的“寒酸”,她心里不舒服,觉着自己远走他乡还要寄人篱下。
滕浅衣也不会明着傻,她此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依附皇后。
薛王为了皇后都受了伤,可见皇后的地位非同一般,她一个人只身来到薛国,无亲无故,自然要依附一个靠山,侍女湫水给她想了个办法,皇后无疑是最好的靠山。
湫水是聪明人,跟谁争宠,都不能跟凤印争宠,凤印在皇后手里,宁肯自己不被宠信,也要帮着皇后受宠,这才是明哲保身之术。
滕浅衣来到云凤宫,为的就是找靠山,所以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发难。
薛后阳走后,薛钧良也有些累了,他没有劳力去抓刺客,但是劳心才是最累的,天天尔虞我诈,薛钧良也会累。
他让姜谕去了云凤宫,身边没有什么更信任的人,也不叫人服侍,自己转到内室盖了锦被休息。
薛钧良睡得不是很沉,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又醒不过来。
他看见自己和皇后躲在土坑里的时候,对方那种诧异不可置信的眼神,莹润的眼眸睁的很大,好像宝石一样光彩流动风采逼人。
他把对方压在地上,轻轻亲吻着那人的嘴唇,顺着嘴角吻着弧度优美的颈项。
那个人竟然出奇的安静,一头乌发散开来,双眸凝视着自己,甚至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薛钧良只觉一阵热流涌上来,好像要冲到他的脑子上,他这一辈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只是没这么冲动过。
他伸手撕开那人的衣服,那人却突然轻笑一声,道:“你还记得我么?”
薛钧良抖了一下,因为这声音很耳熟,却不是皇后的声音。
被撕扯的衣服旖旎的搭在身下人的肩膀上,凌乱的情景更是让薛钧良下头发紧,身上也燥热了起来。
手顺着光滑的颈项摩挲向下,那胸口上却是一个拇指大的伤疤!
“滕云?!”
薛钧良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出了汗,他躺下的时候没有脱掉外衫,此时已经被浸湿了,潮乎乎的非常不舒服。
而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个怪异的梦。
薛钧良明明梦见和自己的皇后亲近,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最想杀的一个人。
滕云就像一根刺,睿智、忠诚、锋利、不可一世,在薛钧良眼里,这就是头号的劲敌,杀之后快。
然而他却梦到和这个男人欢好,因为看到男人乖顺的样子,下身有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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