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
“属下明白。”
瑞雪应了就
急匆匆的出了主卧,她换了衣服,乔装打扮了一下才出府去,瑞雪一直都是负责接头的人,一来是逐鹿侯的贴身侍女,二来奉王宠爱她,自然没人敢去怀疑她。
她出了府,绕到后面,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衣衫,把信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瑞雪知道这封信是主子烦心一整天写出来的,她本不该看,但是还是把信抽了出来,一看之下,惊得几乎把轻飘飘的纸扔了。
瑞雪盯着那蝇头小字,差一点就要落泪,她捂住嘴,最终主子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那信上确实是赵戮的笔迹无疑,只有四个字。
——御驾洺水
薛国和奉国交界的地方有一条河,自西而东正好划开了两个国家。
奉国地处偏南,连年阴雨,洺水几乎年年发难。
这样难以治理的地方,却有很多官员争着抢着赴任,原因其实很简单。朝廷每年都会拨款治河,当地官员每年都可以贪污一把,至于难民的死活,总之是天灾,再所难免。
薛钧良接到赵戮送来的密信,这果然是天时地利人和。洺水是边界,御驾治河虽然是好事,但是也是件危险的事,尤其这件事让薛钧良知道以后。
薛钧良把信笺拿到蜡烛上,让他慢慢烧尽,笑道:“孤安排戮这步棋,果然是对的,等这件事办完,就把他招回来罢。”
姜谕替薛钧良打开窗子,把烧纸的味道放出去,之后道:“老奴有一件事不明白,赵戮在奉国如日中天,为何要把他召回来。”
薛钧良看了一眼姜谕,笑道:“你觉得做一国之君,光用智谋就够了么?”
“老奴愚钝。”
“自然不够。”
薛钧良摇头道:“还要懂得‘动之以情’。赵戮身在奉国这么多年,他虽然不愿意,但是日日与奉王见面,日日处在奉国的朝廷里,时间一长,孤怕有一天,他会不忍心下手,不忍心抽身。”
姜谕点头道:“陛下深谋远虑。”
“赵戮也算是忠君的人才,孤从来都爱见人才,怎么忍心看他左右为难。这件事之后,孤就准备让他歇歇,看看大好河山。”
薛钧良挥手把蜡烛熄灭,坐下来,道:“孤今日心情不错,让皇后做些酒菜带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
君王让妃子做酒菜带过去,也不算什么奇事,也算是一种调节而已。
但是对于滕云来说,这是一件怪事,毕竟腾云不会做菜。
袖瑶早就帮滕云想好了,说实在的,谁家的大家闺秀会做菜?尤其像奉国长主这样的,从小养在深宫,众星捧月一样捧着,别说做菜,就是针织女红都不会。
袖瑶让小厨房做了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虽然不怎么珍贵,菜式也很普通,但胜在帝王都吃惯了山珍海味,越普通才越有味道,而且大王让娘娘亲自做,复杂的菜式,娘娘哪里会做,这样反倒显得真切。
滕云不想怎么打扮,袖瑶今日也没多给他打扮,淡雅的衣衫正好也合了菜式。
小厨房做好了菜,把碟子一样样摆在提篮子里,又弄来一壶酒和两只瓷杯子。
袖瑶跟着滕云到殿门口就驻足了,滕云亲自提着篮子走进去。
他这一身装束,倒是让薛钧良看了很舒服,之前也让德妃来过,德妃喜欢打扮,总是弄得妩媚艳丽,这回看到滕云,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滕云把菜一道道摆在桌上,想一想也知道,这种讨好薛钧良的活计他怎么可能愿意做,尤其这种姿态。但是一想到可以打听滕裳的消息,也只好强忍了。
后宫不能干政,就算袖瑶人脉广人缘好,也打听不到,要想知道滕裳的境况,还就是薛钧良知道。
薛钧良刚要用膳,就看姜谕急忙忙过来,道:“陛下,万年侯求见,军机急件!”
薛钧良放下筷子,也没有让滕云回避的意思,道:“让他进来。”
薛后阳手里拿着邸报和地图走进来,看到坐在薛王身边的皇后,有些吃惊,不过也来不及想和不合时宜,立马把邸报呈给了薛钧良。
薛钧良展开邸报,确实是急件,而且十万火急。
因为薛钰和滕裳的关系,军队里渐渐分化,有站在镇僵侯一方的,毕竟侯爷是名正言顺的薛国子孙,也有人站在滕裳这一边,滕裳虽然是异姓,但是用兵如神,而且不只是有空架子,更是亲自上阵杀敌。
两个势力分化,自然给了敌军有机可乘。
关口不远处有一座小郡,小郡虽然地处偏僻,而且人丁稀少,不临水也不挨山,没什么银钱可以发掘,但是这座小郡自古以来都是军事重地。
gt; 滕裳提议派兵增援驻守小郡,以防程田和邹震英偷袭,如果小郡偷袭成功,那里就会变成敌军的一个周转点,粮饷可以在小郡分发供应,军队也可以避免长途跋涉,先到小郡修整,再进攻关口。
这座小郡对于薛国的军队,就是一个狼烟塔,而对于敌军来说,就是一个弓弦,在这里拉满了弓,才好发箭。
薛钰本来就无心打仗,自然不会派兵,他们的说辞就是,分散兵力,万一敌军的策略是各个击破,岂不坏了大事。
滕裳本身只是一个参军,连副将都不是,他的话自然没被采用,第三天夜里,小郡被邹震英亲自带领攻陷了。
这时候薛国军队才感觉到了危机,连忙上书朝廷请求派兵支援。
薛后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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