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家早就有了合作,难怪组织的漏洞多得都能os筛子了,依然可以高枕无忧地横行世间。
坐在安室透车上,琴酒没骨头似的倚着靠背闭目养神,除了呼吸以外再无其他动作。安室透把车开得又快又稳,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好像在等他开口。
茨木和皮皮虾精则躺在后座。
两人两妖都不说话,车里的气氛一时无比沉闷,唯有浅浅的呼吸声能给这冰冷的沉默添几分生气。
从米花町到白马家需要近二十分钟的车程,几人也大有一言不发地度过二十分钟的意思,都没什么开口的意愿。直到路程过去大半,耳边隐隐约约响起带有警告意味的警笛声,“睡”了一路的琴酒才睁开眼睛。
“皮皮虾,我问你件事。”他直奔主题,“你最近有没有离开过东京湾?”
忽然被点名提问的皮皮虾精就像上课睡觉的小学生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似的吓了一跳:“没有啊,我从出生以来就没离开过这片海湾。”
“你是想问那个人类小子的死与它有没有关系吧。”茨木挪动一下身体,右手枕在脑后,“我可以告诉你,杀田沼要的人不是它。”
皮皮虾精懵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在说什么?谁死了?”
“一个倒霉的人类,与你无关,别打听。”茨木含糊地糊弄过去。
不过,他可以糊弄皮皮虾精,却糊弄不了琴酒:“你觉得田沼要的死是偶然吗?他死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照理说你不该没发现他的魂魄。可事实是,他跑到了米花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茨木冷笑:“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找伤害我挚友的家伙麻烦时,我会顺便替他报仇。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先将你的困境解决吧。”
我的困境?
琴酒心里一动,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遗忘已久的事。
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最后一个号码,拇指在屏幕上方虚按两下,终于下定决心点了下去。
话筒里响起古里古怪的彩铃和广告,琴酒却没有第一次听到时那种想骂人的冲动,反而好整以暇等着电话接通。
一连拨了五六个广告,六七首彩铃,转眼十分钟过去了,那边还是没人接听,琴酒也就扛着不挂电话。
他总觉得这次任务过程中发生的事有97号和宇减基的手笔,兴许他们还充当了编剧一职。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他一从平安京回来,就恰好赶上妖怪、外星人面世。尤其是后者,人家藏了几百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露,还早早搭上组织,闷声发大财玩儿得那叫一个熟练自在,为什么突然在世人眼前现身,把自己往活靶子的位置上推?
地球扛不扛得住外星人火力先不说,若是各国首脑脑子一热,抱着赢不了就同归于尽的想法,各自朝那座要塞发射一炮.核.弹,炸不死他们也能让他们灰溜溜地滚出这颗不再适合居住的星球,他们也没招。
像摧残外交人员心灵却不刻意伤害他们,明知把人逼急了谁都讨不了好却依旧故我的谜之自信,真是像极了97号一贯以来的不靠谱作风。
话筒里又播了两首土味情歌,估计那边实在是熬不住了,一阵“嘶嘶啦啦”的杂音后,一把温柔中带点无奈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别打了,97号真的不在。”
“她不在,不是有其他人在吗?”琴酒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我任务的事,可是我不能回答,否则这个任务就算作废。”话筒另一端的人率先堵住他的话头,“实在抱歉,职责所在,我也没办法。”
琴酒也不生气,换了种问法:“你说,那些外星人对地球是不是真的不怀好意?”
“是。”
“如果我的任务失败,地球会毁灭吗?”
“不会。”
“那些外星人想过毁灭地球吗?”
“他们没有想过,但他们做的事会破坏地球生态平衡,影响宇宙法则,后果等同毁灭。”
“知道了,感谢你的解答。”
琴酒不清不楚问了几个和现况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便挂断电话。安室透瞟他一眼,不问他刚才和谁通话,而是以肯定的语气说:“你心里已经有猜测了。”
“猜测而已,我需要到要塞上走一趟才能确认。”琴酒说完,再次闭上眼不开口了。
安室透苦笑一下,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要不是知道琴酒的性格,他还真以为这人在故弄玄虚装神秘呢。
接下来几分钟又是令人难受的默然,安室透用力踩着油门,风驰电掣赶往现场,希望今晚能有更多收获,最好斩断组织的爪牙,不求全灭,只求他们能安生几天。
或许巧合总爱在不经意间降临,当车子转过抵达目的地前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前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寂静的夜里,每一声.枪.响都如一个惊雷,再浓郁的夜色都会被强势撕开,将藏于箕角旮瘩中的丑恶清清楚楚摆开来,供人查看。
“公.安和组织的人已经交上手了。”
安室透脸色一冷,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掉头堵在十字路口中间。同时,他们本来行驶的那条道路接二连三亮起刺眼的车灯,警笛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线,震耳欲聋。
最前面的两辆车都是没有拍照的改装车,外型普通,性能却比寻常车辆强大得多,行驶起来如同暴怒的猛兽,横冲直撞冲开一切阻隔,一直保持在最高速没变过,任后方.警.车如何追赶都望尘莫及。
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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