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相信;左首赵殿全,六十六岁,是三朝老臣,许多将领都出自他的门下,威望极高,他也全程参与了拥立鲁风彦而后又反叛他的两次行动,真是不可思议,微臣到现在都搞不明白。”
他们正观察敌阵,猛然后阵发生骚动,鲁见天坐着的那辆马车飞驰而出,向敌阵直冲过去!刘迎建紧追在后——他受命保护鲁见天。
江祥晖目眦俱裂,“见天!”拍马追了上去。
梁赞大喊:“元帅!危险!回来!”
一箭之地,惊马转瞬即至,叛军们举起了弓,江祥晖眼前一黑,险些栽下马来。来不及了!他刚追至半途,刘迎建也离马车有一大段距离,就算鲁见天躲在马车里,这些强弓劲弩也足以射穿车壁,把他射成刺猬!
但叛军没有一个人发箭,反而有一道人影象箭一样从阵里冲出,制服了惊马。
鲁见天毫不惊慌地大笑着从车中走出,“林庚,我就知道你一定拦得住这匹马!”
叛将们一齐下马跪倒,“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众军士们也急忙跟着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震耳的欢呼声回荡在江祥晖耳边,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鲁见天含笑接受叛军的参拜,恍如在梦中!
待欢呼声渐渐平息,鲁见天回首对来到面前的江祥晖道:“江,我说过不出七天,一定会让你明白一切前因后果。”
江祥晖试图不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太僵硬,但办不到,“你是叛军的首领?”
“不错!这场叛乱从头到尾,都出自我的策划!”
“为什么?”江祥晖看着鲁见天与鲁风彦相似的五官,叛军称呼为他太子殿下……“你……和彦是兄弟吗……你也是东鲁国的皇子?”鲁风彦不是在即位后把异母兄弟甚至姐妹都杀了吗?
鲁见天冷笑,“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
“什么意思?”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这时林庚跳到鲁见天身边,双手高高举起一方拳头大小、闪着蓝光的宝石,大声喊道:“英德殿宝印在此,太子属官,见印听令!”
四周响喝如雷,南江国军中忽然又有一辆马车急驰而出,竟是鲁风彦的座车,鲁风彦面如白纸,大呼:“救命!”
江祥晖还没反应过来,城头又一阵大乱,无数官员被人用刀剑砍死,丢下城来,竟都是郭史平的族人和党羽,郭史平本人也在其中。一个年轻文官在城楼上率领众官员跪倒,“中书侍郎王安离参见太子殿下!”
城下东鲁国的京师禁军也都跪下,“护国将军鲁杰,参见太子殿下!”
这时鲁风彦的座车也到了鲁见天面前,原本是护驾的武官拜倒在鲁见天脚下,“中郎将张尤金,参见太子殿下!”鲁见天摆了摆手,张尤金就起身归回东鲁国的军队里。
南江国的官兵们全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呆了,梁赞急忙下令移动军队、另设阵势,鲁杰既然是叛军一方,他们处于两军夹击之势中,情况十分不利。但十万大军,哪儿能说动就动完?他还要防着叛军趁乱出袭,急了一身热汗。
鲁风彦吓得全身哆嗦,揪住江祥晖的袖子,“殿下,救救我……救救我……”
江祥晖却挥开他,“你是谁?东鲁国东宫英德殿太子只有一个,你们谁才是彦?”
“我,我才是真正的鲁风彦!”
鲁见天嘴角现出一个扭曲的笑,“是啊,他才是真正的太子、真正的鲁风彦。我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牺牲品,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代人承受了整整十七年惊恐与危难的可怜虫!”
他激愤的怒吼声在两军阵前回荡,眼睛里象燃烧着火焰,江祥晖觉得陌生又熟悉,恍然似见到了三年前的鲁风彦,那时的鲁风彦年少苍白、弱质无依,但眼里也总是闪着这般倔强又悲伤的光芒。
原来他一直没爱错人,他的眼骗了自己,但心却在两个外表气质完全相反的人身上见到了同一个坚韧的灵魂,“你才是彦!那这个人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亲哥哥,当年郭皇后生的是一对双胞胎。”鲁见天悠悠叙说,双方的将领都侧耳细听。两军只隔了一箭之地,鲁见天和江祥晖及刘迎建、林庚、鲁风彦在两阵当中,他朗朗的话声双方在前阵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郭皇后临盆时正是内宫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她怕年幼的孩子无法保住,本来打算从外头找个刚出世的婴儿代替,而把真正的太子藏起来,然后在一个比较安全的时候公布真相。没想到竟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使这个计划更加完美。原定计划不变,只是代替品换成了太子的亲弟弟。两人的相貌本就一模一样,不仅对手们不会起疑,将来真太子出头时也不用再费唇舌,只要把人换过来就行了。”
鲁见天凄然自嘲地一笑,“于是,真正的太子安安全全地躲在郭史平府里享福,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却象个傻子一样在种种阴谋暗害中煎熬,以为终有一天会登上皇位、改变这个国家,让它变得强大,不再受别国的欺负!”
“天……”江祥晖想上前搂住他,抹去他脸上那令自己心痛的悲凄,跨下马骚动了一下,提醒了他现在正身在战场。
鲁见天的声音低了下来,只有附近的他们五个人听到,“那天早上你不告而别,我万念俱灰,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的人竟这么虚伪、这么不能信任!”
“对不起……”
“我本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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