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在百花争相竞艳的花丛中悠闲赏花,太监侍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但因为不想打扰皇上与荷妃的相处依旧保有一定的距离,不敢离得太近。
就在此时,从一旁的月门进来一名太监,近了皇上身侧向他低语了几句后,炤和帝微微一笑,对身旁的荷妃说道:“爱妃,今日便到这里吧,这也走了快一个时辰了,过会日光毒辣温度升高,你身子弱经不起这酷暑,先回宫休息吧,过几日金鳞池的荷花开了,朕再陪你赏荷,你说这样可好?”
温润如水的美丽女子听炤和帝这样说,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恬适微笑。
“谢皇上关心,臣妾一切愿听从皇上的安排,那臣妾这便告退。”
如此说着,荷妃屈身拘礼慢步离开,步出月门时看到在外候着的樊子期,微笑点头示意过后便离开了御花园,途经过处留下一阵淡淡的清莲幽香,令闻者心神俱迷。
望着荷妃离去的背影,樊子期有些愣愣出神,直到皇上传唤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瞟了一旁的太监德锦一眼,后者却是低垂着头嘴边噙着一抹恍若未查的微笑。
樊子期不觉松了口气,振作精神,举步迈入门中。
“樊爱卿说有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负手于后,炤和帝望着满园色彩纷呈的牡丹,脸上一派闲适之色。
樊子期走至炤和帝身侧,抱着拳恭恭敬敬的回道:“臣是来同皇上商议八殿下习武一事。”
炤和帝略显意外的转过身,“易儿?他怎么了?”
“回皇上,臣这些日子一直指导八殿下的武功,发现殿下学习能力非常之强,武学天赋奇高,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哦?”炤和帝挑高眉宇,不解道:“这不是很好?易儿一心向武,近来也十分粘你,朕这几日也一直在考虑,索性不如叫易儿拜你为师,你看如何?”
樊子期一听炤和帝的话,也跟着皱起了眉,“臣所要商讨之事正是殿下拜师一事,臣以为,八殿下拜子期为师一事稍有不妥。”
“哦?如何不妥?”
“是这样的,樊家数代为将,研习的樊家剑谱之上不全然都是剑法,另有棒法、枪法、刀法等,均是作为战场杀敌临场应变的实战技法,这本剑谱是樊家几辈人根据自身带兵经验总结出来的马上杀敌技法,并不适合于现在的八殿下研习,比起可以由臣等替代的领兵杀敌技法,臣以为对于殿下来说个人武学上的修为精进更为重要。
樊家剑谱上有关剑法的部分,臣已经倾囊相授,殿下天资聪颖,学的分毫不差,只要坚持下来持续练个几年便能小有所成,但仅仅是这样臣觉得太浪费殿下的才能,除了领兵方面的技法以臣的武学修为,怕是很难满足殿下对个人武学上的追求,因此臣想向皇上建言,不如……为八殿下找名个人武学修为奇高的高人作为他的师父,这样对殿下而言是不是更好?”
樊子期诚挚的看着炤和帝,不是他不想收殿下为徒,而是他不想限制了殿下的发展,殿下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这个……樊爱卿说的在理,不过,你这么说却是难住朕了,这个人的武学修为极高之人……朕还真想不出找什么人,大内的侍卫功夫都不错,不过也都不如你,你都这样自谦让贤……朕更是想不出什么人能……哎,等等……”
炤和帝皱眉苦思,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有些难住了,就在他挖空心思苦苦思考时,记忆里一张久远到有些模糊的冷漠脸庞划过脑际。
“朕想起来一人……在早些年去钟山祭天时,朕微服出巡的途中倒是有过一段奇缘,曾自悍匪手中救下一名女子,那女子的夫婿后来找到朕致谢,据他本人说他是名剑客,好像在江湖上还有一定名气,武学修为很高,他本人答应说日后可以帮助朕做一件事,只是当时朕救那名女子并非求人的回报,便没有往心里去,他却固执非要报答朕,给了朕一把匕首,说日后有求于他,拿着匕首到钟山隐涧逍遥谷寻他出谷便可。
过了这些年朕早都忘了这事了,若不是你说替易儿找寻个师傅,朕也想不起此人来。”
如此说着炤和帝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来,这匕首虽未经任何纹饰雕琢,但刀身雪白泛寒,出鞘后经光照霞光四溢,如琉璃般绚丽夺目,锋利的刀刃可催石断金,削铁如泥,不失为一把用于防身的宝刀,炤和帝很喜欢便一直带在身侧,多年未曾摘下,只是却淡忘了当年那段渊源。
樊子期见炤和帝拿出匕首,不禁有些愕然,他倒是常见对方把玩这把匕首,但因为外观并不显眼,加之炤和帝从不曾拔出此刀,他也未多留意,可听了炤和帝的叙述之后,听到那“逍遥谷”三字,心念一动,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亢奋,“皇上可否能借臣一看。”
炤和帝闻言将之递给了樊子期,却见爱将双眼放光的看着那把匕首。
匕首的鞘是一种看不出质地的玉石所制,呈现深沉的墨绿色,打磨的并不平整,但因被人带在身上多年使得玉质异常光滑,这刀鞘虽好,比之皇宫内那些稀罕的贡物却也没什么特别,但樊子期还是迫不及待的抽刀出鞘。
霎时间,两人只觉一阵寒气拂面,眼前一片绚烂色彩,琉璃般变幻莫测的霞光晃的人反射性的微微眯起双眼。
樊子期只觉胸口一热,心跳加快,当他适应了这强光聚神翻看匕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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