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就是浪漫,”段熹笑了笑,“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些气体,尘埃混在一起的太空垃圾。”
仰秋:“……”
这话他没法接。
“难道绑架封女神的是一个充满浪漫主义幻想的天文爱好者?”
“上帝之眼不仅是这片螺旋星云的名字,还是一个组织的名字,”仰秋对段熹的脑回路一直挺无语,“这个组织的成员个个经历不凡,是世界的敌人,你没听说过?”
段熹确实没听说过,她是一个s市女警,世界的敌人对她而言太遥远。如果上帝之眼只是s市的一个犯罪组织,她绝对知道。
“上帝之眼是一个国际通缉犯联盟,他们在各自擅长的犯罪领域颇有建树。”焦尔没有在意自己的用词。他看到搜索到的信息,大感意外。为什么一个国际犯罪组织会出现在s市?s市不是国际性大都市,不值得他们前来。
“封女神发现了这个组织的秘密才会被绑架?”
“我觉得封法医的身份应该没这么简单,如果封法医发现了上帝之眼的秘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反而要弄出这些名堂,”王侯分析,“他们留下了信息,这和以前我们办过的案子差不多,无非是凶手在挑衅警方,想必他对自己过分自信。”
“小祎祎,你有没有其他发现。”段熹的椅子灵活自如,嗖得一下滑到了万祎面前,万祎戴着笨重的眼镜,认真地回复:“暂时没有。”
“加油!”
万祎虽然外表看上去迷糊,但手指灵活,做事认真,她从来没令人失望过。她在警局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如果侦查案件时没有计算机方面的要求,大家很少会想到她。她想出一份力,但今天,无论她怎么编写代码,都没有新的突破。
封芮的失踪果然和上帝之眼有关,这个认知令景衡感到不安。许多人的手机号都可能引诱封芮,为什么偏偏是裴临。
裴临家的密码锁已经难不倒景衡了。没有在楼下发现裴临的身影,景衡上了楼,就在阳台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裴临。
“……我警告你,你敢动他,我就自杀,我杀不了你,杀我自己还是有能力做到的,你阻止不了我,不信可以试试。”裴临的声音很冷,但依稀能听出语调中的笑意。裴临顺手将手机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会不会砸坏。
裴临说的是英语,语速不快,甚至有几分悠闲的调调,与谈话内容极其不符。景衡的英语水平虽然没有母语是英语的裴临厉害,但这简单粗暴的英语他还是能听懂的。正因为他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迈出下一步。
“怎么跑阳台上了,你不是挺怕热的吗。”景衡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换上平时的表情走近裴临,“多大了,生气也不该拿手机出气,坏了还得自己掏钱买,你上次说要让我来保管你的钱,别等你告诉我银行密码时,钱都没了。”
裴临愣在原地,任由景衡把自己拽进房间,把手机捡起塞回自己的裤袋。
“有冰袋吗。”景衡看着此时迷糊的裴临,恍然以为刚才看到的裴临是错觉。“需要我拿面镜子给你瞧瞧吗,以你现在的样子出门,没有小姑娘会看上你,当然也没有男孩子。”
“不过这样挺好,免得你出去招花引蝶,给我招惹一群情敌。”景衡笑了笑,“乖乖待在这里,我去拿冰袋。”
“哦。”裴临确实乖乖坐到了床上。
景衡不由得多看了裴临几眼,这小子莫不是做贼心虚,突然这么听话?
“你在想什么。”裴临想笑,但扯到被打肿的脸,疼痛及时阻止了笑容。
“我在想,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景衡笑了笑,转身离开,景衡的笑包含了太多意思,包括自嘲。
景衡下楼拿冰袋时偷偷联系了万祎,托她调查裴临的通话记录。如果景衡没听错,裴临用的“他”指的是男人,除非裴临犯了男女人称代词的低级错误,否则,裴临想保护的不是封芮,那会是谁?李斯特?
“疼。”
“知道疼就少说几句。”景衡瞪了委屈的裴临一眼,“你又怎么惹火裴老师了,裴临,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巴?你担心他也请换种表达方式,如果你的中文老师没教过你,以后我来教,终身免费。”
“他用得着我担心?”裴临没好气地反问。
“你说你这别扭性子随了谁?”景衡问完自己先愣了,“说实话,裴老师有时候确实也挺别扭,你们父子真像。明明都担心对方,非装得和对方有深仇大恨似的。你呢,不说几句刺激他就浑身不舒服?”
“裴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景衡似乎发现了什么,神秘兮兮凑近裴临,问道。
“我有施虐倾向,你信不信。”裴临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脸上有冰袋压着,一定加大表情力度。
“你这么说,我能看上你,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景衡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裴临,我们凑一对,简直是社会的福音。”
“你自我感觉挺不错。”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景衡一点也不在意和裴临分享自己童年的糗事,“我小时候天真地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轻松的气氛被景衡手机的邮件提示音干扰了。
“你有事可以先走。”裴临难得善解人意了一回。
“乖乖待在家,有事给我打电话,最近别瞎折腾了,”景衡将冰袋递给了裴临,起身离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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