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锐单膝跪在床边地板上,握住少年的手,心疼的脸色都变了:“对不起。轩轩对不起。”
“钥匙。”冷锐身后房门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卫鸿轩抬眼去看,结果看到的画面令他心尖打颤。
佟罡满头满脸都是血,身上的白衬衫被染得状极恐怖。一眼看去,简直像是凶案现场。偏偏那个疯子还满不在乎的,继续云淡风轻:“床头抽屉里,锐哥。”
卫鸿轩晕了。看看身边的冷锐,再看看佟罡,还有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冷硬的男人。
男人眉眼间带着肃杀,金戈铁马一般,浓黑的眉毛不悦的拧着,刀条脸上线条刚硬利落,腰板儿笔直,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主儿,跟佟罡正好相反。可是,两人的容貌有六七分的相似……是佟罡嘴里那个佟厉,他大哥?
“轩轩,你先松手。”冷锐拍拍卫鸿轩胳膊,因为小孩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的脖子,身体簌簌发抖,以至于连解锁连都不好弄:“我把锁先解开。”
卫鸿轩不安的松手,立刻又紧紧握住冷锐没拿钥匙那只手,贪婪的看着男人侧脸利落的线条。
不过才分开短短三十多个小时,却已经像是半辈子那么漫长了。
精钢的项圈砸在床头,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冷锐面无表情的打横抱起少年,毫不避讳,言辞简洁:“栗子,我先带人走,明天给你电话。”
佟厉面色稍缓,点头让开身体:“好。”
卫鸿轩抱着冷锐脖子,完全不觉得这样的亲密有什么不妥,也不觉得自己被公主抱有多娘气,理直气壮。眼下这刻,他只觉得安全踏实,放心无比。
“对不起。”经过兄弟两人身边的时候,佟厉认真道歉,是向着被抱在怀里的卫鸿轩的:“卫鸿轩,这件事是佟罡做的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佟罡也不去管自己的头破血流,看着冷锐:“锐哥真对不住啊,我不知道ryan是你的人,不然怎么说,兄弟也不会这么做事。”
佟罡的话在心里打个滚,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他不是觉得自己玩了个把男孩有什么错,关键是冷锐的身份。也就是说,如果卫鸿轩不是恰好成了冷锐的人,今天他就是被玩死,也不会有任何人多看一眼,更不用提这么大阵仗的搭救。
一声不吭的出门下楼坐上车。讽刺的是,安排送他们两个离开的司机,正是从机场把卫鸿轩带回来的同一个司机。
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冷锐的时候,一点点放松。卫鸿轩就那么紧贴着男人的胸口,放任自己的软弱:“锐哥,锐哥……”
“我在。”冷锐握着他的手,没有一点不耐烦:“困吗?先睡会儿,到宾馆我叫你。”
没出息的眼眶发热。这样平淡却温暖的叮嘱,每天都能听到冷锐说,就像是吃饭喝水呼吸一样自然而然。他是笨蛋吗?为什么看不出来,冷锐对他的心意?
“锐哥,”卫鸿轩想不管不顾,可是又不甘心被前面那个可恶的司机听墙角,只能紧了紧箍着男人脖子的双手,埋着头蹭了蹭男人的颈窝:“锐哥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不急。你先好好歇歇。到宾馆睡一觉。”冷锐的嗓音奇迹般的安抚了他:“醒了再说,嗯?”
少年可怜巴巴的嘟哝:“你不会走对吧?”
“不走。”男人温热干燥的大手摸摸他的发顶:“不会再有事了,我在。”
佟罡的宅子在东郊,从机场过来很快,可是要进城就稍微有点偏远。好在后半夜车辆稀少,以堵闻名的京城大街上,此刻也是静悄悄的。
贪恋着男人的温暖,明明困的眼皮都睁不动了,卫鸿轩却依然强撑着不肯睡:“锐哥几点了?再过一会儿是不是可以去看升旗了?……呵,我还没现场看过呢……上学时候来过一次,结果没起来……看的降旗……”
冷锐拍拍他的后背:“以后有机会,我陪你看,今天先好好休息,嗯?”
少年乖顺的点头,一半神志去见了周公,一半神志仍在苦苦挣扎:“锐哥我们以后一起,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好不好……”
“好。”男人毫不迟疑的应允,疼惜的低头吻在少年黑亮的发丝上。
并不是多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从外观上看甚至有点不起眼。
冷锐抱卫鸿轩下车的时候,还细心的主动解释:“你现在不好做身份登记,是栗子安排的地方,安全没问题。”
当然,卫鸿轩也是后来睡醒了才知道,招待所边上就是xx局,不安全才见鬼了呢。
冷锐真的是不顾别人眼光,就那么一路抱着,面无表情的到前台报了佟厉的名字,领了门卡,再一路抱着人上了电梯,直奔四楼。从头到尾,那个值班的小姑娘连头都没抬,更没提半个字的身份证登记的事儿,权当两人是空气一般。
进了房间开了灯,冷锐把人往床上放的时候,卫鸿轩醒了。
先是惊了一下,待到看清眼前的地方和身边的人,绷起来的身体才徐徐放松,醒透了:“到了?”
冷锐就着少年的姿势,单膝跪在床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到了,饿吗?还是先睡觉?”
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缠绕在一起,粘了厚重的胶一般。
“饿,也困。还想尿尿,要憋死了。”卫鸿轩撇撇嘴,眉心微微蹙着:“可是我现在最想做的……锐哥你亲亲我,求你亲亲我——”
声音被堵在齿缝里戛然而止。
那些隐忍不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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