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民愤。”
婚礼过后,因为车的故障问题,两人在高速上耽搁了一天,回到家时已经是周一下午。
这一路折腾,把人累个半死,本来是准备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的。
可还没等一脚迈进自家大门,陶醉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机票已经买好,问他到底想要何时出发。
这才猛然间想起早先跟对方商量好要去s市的计划,于是连忙跟宋夕打了个招呼,回屋随便抓了几件衣服,之后人就急急忙忙赶到了机场。
“民愤?托您这幅‘尊容’的福,来s市几天,除去一起看过几块地皮,其他时间好像都是我一人跑上跑下,忙进忙出……刚才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应该‘民愤’一回。”虽然说出的话听上去像抱怨,语气却并非十分认真。
知道自己被新郎打在眼窝上的那拳确实耽误了不少正事,不过就算如此,少爷仍是有话可说:“陶先生,您不是已经把三天的行程分解成一个礼拜了吗?”
“这叫劳逸结合,有益身心健康。”陶醉回答的心安理得,他向来不是会为了工作亏待自己的人。边说边半裸着身子行至少爷身侧,随后拉开落地窗,让傍晚带上了些许凉意的微fēng_liú窜进室内。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宁静的流动间,反倒多了些紊乱的暧昧。
“水温正合适,你不打算也洗个澡?”淡淡的,与少爷面对面站着,陶醉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不过被他那双别有深意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看着,那份暗示,也就不言而喻了。
性这回事,好像一直是两人关系中的一部分来着……
安然听罢,垂下眼,意味不明的笑,不过始终没回他什么。
陶醉见状,也跟着笑了,随后不慌不忙的扯过对方的衣领,将人拉向自己。下一刻,两人的唇便这么理所当然的贴在了一处。
火舌长驱直入,对于挑逗的戏码,某人显然驾轻就熟。
只不过这次却没能持续多长时间,便悻悻然从对方口中撤出。
“……不给回应?”相隔几公分的距离,陶醉新奇的歪着头,那询问的笑容依旧兴味十足,不愠不火。
“现在没什么兴致,不过你如果想玩,我可以配合,只是得辛苦你全程为自己服务了。”毕竟此刻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如此魅力的人物。若对方继续诱惑,安然真不确定自己能否抵制住心动。
不愿惺惺作态,更不想借机演什么正人君子。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了所以这答案虽看似狡猾,却也算目前最坦诚的底线。
“呵呵,非暴力不合作?”陶醉觉得挺有意思。
听到对方如此形象的形容,少爷被逗笑:“算是吧。”
又用着探究的目光直直打量了他一阵,最后陶醉一声叹息,略显惋惜的松了手。
“不打算继续了?”有人明知故问。
“我对奸尸,或者被尸奸都不感兴趣。做爱是种艺术,不单纯为泄欲。我这人虽然有那么点fēng_liú,可还不至于下流。你如果没那意思,我当然不打算强求。”
说到这,他稍作停顿,随后神秘一笑,转而继续道:“……怎么?跟你们家‘风景’有进展了?准备‘弃暗投明’?”
陶醉是聪明人,一些事只稍作假设,心里便已有了大概。
恋爱立场尴尬,少爷本不打算多说,正准备敷衍过去,对方已经抢先开口:“我记得宋先生好像是有男朋友来着……他们分手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少爷稍稍避开对方视线,没有回应。
“哦——”意味深长的看着安然,陶醉了然的将音节拖长:“原来戴总现在是小三?”
……
心中芥蒂被人毫不客气的摆到台面上来,对于这个敏感的词汇,少爷下意识有着强烈的反感与抵触情绪。
于是稍嫌厌恶的狠狠瞪了面前人一眼,虽没正面反驳什么,那阴沉的面色却在明白的告诉对方,这是一个涉及危险的边缘问题。
可惜,陶醉显然对这份警告完全不以为意,挑衅似的笑了,继而语气轻松的对着少爷一句一顿道:“背着人家男友,把该做的不该做都做了,不是小三是什么?”
“……”
陶醉说完便行至床边,解下浴巾,找来替换衣物当着安然的面一件件套上:“呵,这年头,被人叫声小三还算事儿吗?不过你知道我最厌恶什么?——就是那些做了小三该做的事,还不敢承认自己是小三的……做人总得敢作敢当,所以你最好别玩这套。”
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窗边盯着自己的少爷,陶醉满不在乎的继续道:“不过当小三毕竟只是手段,不是最终目的。我说你到底跟你们家“风景”问了没有?关于怎么处理他男朋友的事?还是准备就这么一直悬着?”
就像躺在手术台上赤身luǒ_tǐ的被人解剖了一样,陶醉的话说的不留情面,甚至有些尖刻,像刀一般锋利,划开了他包裹在外的,用于自保的虚伪道德,他一直以来最在意的部分。
是该下不来台的,所以安然多少有些不安。想反驳,找不到任何借口,下意识又觉得对方说的根本没错……
于是那层威风凛凛的傲气当下便泄了几分,继而有些颓丧的抚过额前短发。沉默了半晌,才略显难堪的坦白道:“……我问不出口。”
全身整理妥当,陶醉又恢复了那风度翩翩的模样。不慌不忙的走到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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