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不睡的样子。
手机突然一震,通了,东野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喂。”
一听到对象低沉的声音,孔西原本只有一点点的委屈立马被无限扩大,鼻子莫名其妙变得酸酸的,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都被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喂?”
“唔——”实在说不出话,孔西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又吸吸鼻子。
“小西?”东野无比强大地单靠一个类似哼哼的单音节词猜到了给他打电话的人。
“嗯...”孔西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止也止不住的委屈调调,他眨眨眼睛,像是要把那种已经蔓延开来的委屈感给眨掉一样。
“怎么了?”
“…………好像发烧了,好难受”
那边很久都没声音,孔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自己手机出故障了,拿在手里眯着眼睛看了会,又敲了敲屏幕,结果不小心把电话给挂了。
孔西沮丧的要死,赌气地把手机扔出被子,恹恹地把身子团了团。
所以说,脑子长在下面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被甩在一边的手机又嗡嗡嗡地震了起来,孔西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在床上摸了半天才摸到。
是东野打来的。
孔西马上忘了他刚才还在谴责‘男人不是好东西’的事,欢天喜地地接了。
那边传来汽车在地面上打滑的声音,孔西奇怪地看了眼手机,难道又坏了?
“我马上回来,在家里好好待着。”东野没什么语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孔西又把耳朵凑上去,眼巴巴地等着他接着说。
“……”
“……”
好吧,既然东野不说,那只好他接下去了:“那...那你快点回来。”
“嗯,乖乖在床上躺着。”
那挂了吧。”
“嗯。”
孔西把手机放在跟前,看着东野挂了电话,又怔怔地发了会呆,才有些惆怅地把自己团了团又缩了缩,开始胡思乱想——
他是在外面吗?不知道突然打电话过去有没有打扰到他...
可是他在外面干什么呢?这么晚了也应该不会是在超市里,而且明明超市那么近,根本不用开车啊...
或许只是别人开车的声音...可是明明有听到gps的声音。
想来想去也理不出个头绪,只把脑袋想得晕乎乎又很疼。
所以说,大脑长的地方太正常也不是好事,容易想太多。
作为一个大脑长在脑袋里而不是连着jj、智商高、又不会轻易被欲|望控制的男人(?),孔西表示压力有点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睡了过去,等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的时候,周围的环境还是和刚才一摸一样,黑漆漆的,房子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东野还没有来。
孔西有些失望地下床,想找点退烧药。
脚下有些虚软,踩什么都不踏实,他摇摇晃晃地下了楼,进了厨房。
其实孔西这人单纯的很,经常想到要做什么了就去做什么,觉得生活单调了就跑去玩游戏,觉得兰提斯是个好人就粘了上去,觉得喜欢了就和他告白,觉得关系应该加深了就勾引他滚床单。
他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那种强烈地想和东野在一起的心情,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和那个男人过一辈子。
这种愿望,让他对生活充满期盼。
当然,现在的他暂时觉得人生其实是挺惨不忍睹的...
孔西颤巍巍地从厨房柜子里拿了医药箱出来,明明不重,却让他像虚脱了般支撑不住,靠着柜子滑坐在地上。
瓷砖很凉,把原本就已经很受创的屁股冻得那叫一个销魂,更是把他激得全身小幅度地抖了抖。
医药箱里的药很多,可是有好多都因为放太久而过期了,孔西把过期的挑了出来,又除掉那些治痛经、胃病、风湿病、骨质增生之类的药,最后剩下的只有一盒白加黑。
于是他家这些风湿病和骨质增生药到底是用来干嘛的,等他七老八十了拿出来再用吗!?
孔西无语地把白加黑拿了出来,盖上医药箱盖子,有些郁闷地拆开药盒。
抽出一板白片,又抽出一板白片,孔西奇怪地看了看已经空了的药盒,向下倒了倒,瞬间炸毛
——尼玛竟然没有黑片,那叫毛个白加黑,直接叫白加白啊!!
黑片竟然还会变异成白片,难道是用了去黑色素的药吗!?〒▽〒
大门那边传来一阵响动,孔西疑惑地张望了一下,看到了推门进来的东野。
孔西立马傻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直愣愣地看着他,手里还举着白加黑的盒子和那两板白片。
他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很显眼,东野一进门就发现了他,快步走了过来。
把医药箱挪到柜子上,东野小心地拦腰抱起孔西,脸色有些暗沉地说:“别坐在地上。”
孔西扒在男人的肩上,有些委屈地扁扁嘴,说:“东野,黑片消失了。”
东野没听明白,也不问,抱着孔西上楼,把他安置在床上,又开了空调,打到适当的温度。
床上的孔西还在喋喋不休:“黑片竟然会消失,好奇怪哦,难道是因为今天太黑了,集体隐身了?”
拉上窗帘,东野回到床边,俯下|身吻上了孔西还在一张一合的嘴。
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孔西呆呆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顺着他的力道,配合着回吻。
喜欢被包养的人妖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