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愈这边已经拿起手机在拨打报警电话了,紧蹩的眉头无一不在透露着他的着急与紧张。像这种北欧的小镇,最不缺的就是和平与安宁,有时候连警察的工作都轻松得堪称愉快。
“小子,你杀过人吗?”一直安静着的陶礼山这会儿终于出口了,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碎了一片。看着异常滑稽。
邢愈一副奇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虽然我看上去比较不靠谱,但起码也是个知法守法的好青年。”
“我没有亲手杀过。”沉入江侧头看了陶礼山一眼,当年在中东的那个名单,不知道曾间接杀死了多少人。子弹上膛,“不过现在可能就要了。”
虽然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但是沉入江也从来不缺那个魄力。当初在迪拜被追杀——那个隧道里,他抬枪指在那人的头顶时。就已经有了开枪的准备,因为沉入江从来不会对任何想要害自己的人手下留情。如果情况允许,其实他更想直接一枪崩了薛风间。
沉入江话音一落,就已经身先士卒地冲了出去。他先是开了两枪扰乱对方的注意力,随后才连藏带躲的冲到了一处早已经锁定好的掩体后。
那掩体前面两米不到的地方就站着一个敌人,沉入江抬枪朝那人的大腿上精确地开了一枪。动作行云流水,只听见那人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已经趴到了地上。
同伴的哀嚎声很快就吸引了其四人的注意,他们朝着刚刚枪响的地方砰砰砰地开起了枪来。沉入江屈身躲在掩体后。听着子弹噼里啪啦砸过来的声音,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候,躲在那拐角处的邢愈。非常默契地转身朝外开了几枪,老实说他的准头一般。以前的射击课也是刚好过了及格线的十分而已……
不过逆境总是能让人的潜能爆发,他近乎盲射般的几枪竟然真的射中了一个人。只听见一声惨叫声响起,随即便是倒地的声音。估计也是没有一枪打到要害,只是单纯地伤到了人而已。
这时候五个人已经变成了三个人,另外三个人顾不上倒地的同伴。持着枪纷纷朝着掩体这边移动而来,子弹如雨一样倾泻而出。
“等等!人不在?”一个男人的动作停止后,猛地发现那掩体后没有人。猛地喊了出来。
而他那声喊叫声刚刚落下,后脑勺就已经被一块板砖狠狠地拍中了——当即便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头顶上源源不断地涌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人竟然绕到了他们身后,第三个人中招后,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人都迅速地回过身。抬起□□就要朝某个方向射击——不过对方的速度明显比他们快一些。
其中一个男人的枪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面部就已经受到重击了——沉入江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鼻梁上。一旁的邢愈甚至能听到鼻梁骨断掉的声音,一时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们扬家的人看起来没几个是能惹的,没想到李恨生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揍起人来是这么狠的。一挑三的情况下,这么快就搞定了两个。
沉入江一拳轰到那人脸上后,另一只手便握上了对方拿着枪的手的手腕。咔擦一声,直接将人手腕骨给卸了,□□随着那人发出的惨叫声落在地上。男人跪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已经炸响。子弹穿破空气朝着沉入江的后背飞驰而去……
“阿生!快趴下!”那边的邢愈大声叫道。
沉入江转身的刹那子弹已经到了眼前,这么多年来的危机意识倒也不是白培养的。呼吸间,他已经矮着身子往地上滚去了。
那子弹最后砰的一声砸到了墙壁上,直接将那墙壁穿出了一个孔洞。
沉入江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迅速半跪而起,他那白色t恤的右肩位置已经被血液染红。子弹在经过的时候还是擦过了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他抬起右手的□□,对着那唯一还站着的敌人扣动了□□。
小巷里的血腥味变得更浓了。
最后一个人也已经倒下了,沉入江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刚刚那个被他一拳撂倒,还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走去。子弹上膛,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对方的脑门。
“求求你!放了我!”那男人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一时间也顾不上疼痛了。跪在沉入江面前直叩头哀嚎:“我也只是受人差使,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薛风间想跟踪我,也不知道该派点专业的人过来吗?”沉入江的手纹丝不动,不过看着对方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和不停求饶的磕头时。还是有些心软了。
他沉稳地收回了手,“快滚,回去告诉薛风间。坐好等死的准备吧。”
那边的邢愈已经夹着陶礼山走了出来,陶礼山显然是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不过看着横了满地的人,一时间对沉入江的看法竟然改观了不少——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很有实力。
“看见了吗?今天要不是我们在这里。躺在地上流血的人就是你了。”邢愈对着他冷哼了一声。
陶礼山难得没有说什么风凉话,只是沉默着。邢愈见他就不怎么爽快,这会儿别开了头看向沉入江。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沾染了,看起来像是一尊煞神。
“你肩膀没事吧?”邢愈又问道。
“没事……再过不久警察要来了。我们先离开吧,这儿留给他们就好。”沉入江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子弹擦伤,还真是疼得不行。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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