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在走路,但他却一直没有停顿。
身後的肖远一直跟著他。两人相距几米远,他的车速放得很慢。
直到手机发出响声,他才停下脚步。
是个陌生的号码,谭秋接起里面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秋!快来就我啊!出人命了!!!啊──”
“方晓吗?!你在哪里?发生什麽事了?说话呀!”谭秋焦急道,李方晓的声音很不对劲。
“我在#¥*#amp;¥呜……死变态你,你给老子滚开!唔啊──”声音再一次被奇怪的闷叫打断。
“方晓说清楚点,听不到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要不要报,报警?”谭秋声音都有些颤抖,李方晓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没事。”电话里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他喝醉了。”
“……程康?”尽管那个声音低沈沙哑,谭秋能听的出来是程康。只是话未说完,耳边就是一声巨响,远远的传来奇怪的啪啪声和李方晓的胡乱叫骂声,紧接著就是一片忙音。
原来是喝醉了啊……两人是表兄弟程康肯定会照顾他的吧。谭秋抹了把冷汗,送了口气。再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了。距离医院打来电话快过了一小时,谭秋心里乱成一团,父亲去世时他连最後一面都没见著,孙护士说情况很不好……母亲……
算了,既然肖远让他搭车,紧要关头还顾及什麽!
谭秋咬牙,转过身叫道:“停……”话未说完手臂就被一只手强拉著往已经停下的车边走去。
抬头,是肖远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被塞进车里,肖远有些粗暴的给他扣上安全带。
“不许下去!”带著命令的语气。
谭秋眼睛转向别处,说:“不会的。”
他的平静让肖远一愣,随即问道:“哪里?”
“西区医院。”
看得出谭秋在著急,肖远把车速开地很快差不多十几分锺就到了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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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6(渣攻温油受)
谭秋打开车门下了车,一瘸一拐地匆忙朝医院里走去。手握著方向盘的肖远脸上有些被无视的不悦,视线一直落在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久久都没有转回。塞上一边耳塞,毫无情绪的声音说道:“给我查件事……”
已经是第三天了,谭母从icu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谭秋坐在床边把一个削好的苹果切成小薄块一块块地小心翼翼喂进母亲嘴里。
“妈还要不要吃其他的,我给您削。”谭秋拿著纸巾轻轻为谭母擦了擦嘴边问道。
谭母满布皱纹苍白的脸上露出苦笑,叹了口气说:“不吃了。唉……妈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
谭秋给母亲掖了掖被子,又拿了个苹果低头削著,眼眶很热,似乎要有东西冒出来他不希望让母亲看到。
谭母晕倒的原因是吃了肾病最禁忌的含有高钾的食物,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呼吸都快停了,连续满抢救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由於这次严重的意外昏倒导致病情加重,肾脏加速了衰竭单靠透析已经不能维持多久,随时可能出现生命危险,肾脏移植的最佳期限最好在两到三个月内进行,一旦过了这个期限,手术的成功几率很小。
谭秋削完一个苹果再抬起头时脸上换上了淡笑,方才即将涌出的泪被强忍了回去。
“小秋你瘦了好多,”谭秋拉过谭秋的手攥在手心里,“天天跑来跑去的,饭都没好好吃过吧……咱啥时候能出院啊?别花这冤枉钱妈没事的,回家了我也能给你做饭。”
“妈我没事的。”谭秋说道,“医生说换过肾以後就可以出院了,用不了几天咱就能回家了。您要做的就是放松心情,做完手术就会健健康康地长命百岁,以後您就天天给我做饭好不好?”
“好,妈给你做一辈子饭。”谭母给他整整袖子,说,“小秋你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回去睡会吧,妈也困了。”
谭秋看看表,下午三点半了,再看母亲,脸上也带上了浓重的疲色,说道:“那好,妈您照顾好自己。我这两天一直没去公司今天晚上必须去加班,不能在医院陪您,有事一定让孙护士打我电话。”
谭母点了点头,随即就睡著了。谭秋给她掖好被子後拖著一身疲惫出了医院。
连公寓都没回,直接去了“下弦月”膝盖还在隐隐作痛,但为了节省搭车的钱,他只能步行,提前两个小时走,五点之前就能到。
卡上屈指可数的钱再一次被取干净,交过这次的手术费後只剩下了几块钱。时间一下都缩短了那麽多,短短几个月他去哪里赚到几十万啊……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朋友也只有程康李方晓了,李方晓跟他一在再打工,而程康只是工薪阶层大家都很不容易,他怎麽能跟开口人家借钱……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年味也越来越浓,大街上热闹一片。谭秋在有些拥挤的人群里走过,一丝苦笑滑过嘴角一闪而逝,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到“下弦月”的时候差十分锺就五点。
谭秋擦过所有桌子倒了垃圾,收拾完後已经七点了,李方晓却还没人影。问了主管说他从那天走了就没来过,假也没请。
正犹豫要不要打程康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就被一个风风火火扑过来的人给撞个满怀,一趔趄两人都坐在了地上。
“你是……?”谭秋疑惑的问道,这个人上来就扑进他怀里……很别扭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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