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沉江城去哪里,而沉江城却拒绝了。两人又交谈片刻,沉江城洗完餐具,将手擦干,从周乐言手上接过手机,低声道:「那就这样,再见。」然后顺手将手机放到一旁,接着开始一一擦干餐具。
周乐言有点好奇,有些想开口问是怎么回事,但又不知道如何措辞,只能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沉江城。
「怎么了。」沉江城没有回头,却仍率先开口问道。
「那个阿韶……找你去约会吗?」周乐言略微迟疑,「为什么不去?」
沉江城瞥他一眼,「只是床伴而已,我们从来没有约会过。」
周乐言「喔」了一声,神情茫然,彼此又回到了熟稔的沉默情境之中。
岂料,待沉江城收拾好擦干的餐具,再回到流理台附近时,一只手却若无其事地在周乐言的后颈处抚摸了一下;周乐言知道那不可能是意外,况且那跟调情几乎没有实质上的区别,一瞬间,整个身躯都绷紧了,神色也变得略微慌乱。
「害羞?」沉江城微微撇唇,神情似笑非笑。
「谁害羞了,不是那个问题。我没办法跟你……」周乐言感到一阵尴尬,耳根随之泛红,咬了咬牙,低声道:「你知道我对男人不是真的……就算用手没问题,也不表示我能……」他说到这里,全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好僵硬地望着对方。
「是吗。」沉江城语气平淡,却以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他。
因为那视线实在太过暧昧,周乐言登时有了一点不妙的预感。
沉江城从以前就是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东西或许并不会直说,但依旧会用尽想得到的办法得到那件东西,就像他出柜时的情形一样,虽然他的性取向不为家人接受,然而后来仅仅过一年,他的家人就妥协了。
就像……现在一样。
周乐言从浴室里出来,毫不意外地发现沉江城擅自进入客房,此时正坐在床沿,翻着一本他用以打发时间的杂志,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措。
「沉江城,我之前也说过了,你……」他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神情一滞,随后变得僵硬。
沉江城起身站在他面前,相当自然地解开身上的衬衣,衬衣底下是结实的男性身躯,那双修长却有力的手正在解开裤头;沉江城的动作很慢,一点也不急切,但是即使周乐言用慌张的眼神瞪着他,他也分毫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怎么了?」他低声道,眉毛微微一挑。
「我……不,我……」周乐言语无伦次,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对男性身躯有什么性方面的遐想,也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然而沉江城现在的动作却让他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竟不排斥沉江城的身体,这一点让他连先前想好用以拒绝对方的借口都忘得一干二净。
在他犹豫迟疑的时候,沉江城已经将所有衣物都褪下,赤裸地站在他面前,镇定自若地道:「你也不是真的不想要,何必刻意拒绝我?各取所需罢了。」他的低语像是某种带着魔法的咒语一般,奇异地安抚了周乐言躁动不安的情绪。
周乐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是,我也想要……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微微一顿,撇了撇唇,露出一个像是苦笑一般的神情,「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要……」
「你不也是。」沉江城反问,「你自己说过的,你也恨我,但是你却一点都不排斥我对你做的事,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周乐言被他一噎,简直无话可说。
这件事情他原本不愿意深想,但是沉江城这样一说,好像在那些怨恨之下,他还对过去的旧友留有一丝怀念,所以才能那么轻率地接受这种行为,反过来想,如果他是这样的话,沉江城又何尝不是呢?他们或许在性方面都是随便的人,但是在对待彼此这件事之上,真的能够像对待旁人一样随心所欲吗?
周乐言想到这里,不知何故,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想笑,又想哭。
「别说了,要做就做。」他终于认输一般地说道。
沉江城没有说话,却露出一个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周乐言关了灯,脱下身上的睡衣,光着身子爬上床,沉江城突如其来地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他猝不及防,登时栽倒在柔软的枕头上,唇也被沉江城堵住。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而这点也令他感到安心,察觉到沉江城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抚摸,周乐言犹豫片刻,也仿效着对方的举动,在平滑结实的胸膛上抚摸起来。
那里摸起来跟女人完全是不一样的触感,像是不同的物种,一点也不柔软,但感觉却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周乐言并不觉得恶心;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人是沉江城,或者是因为他对同性本就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反感,然而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他决定暂时把这些困惑跟睡衣一起留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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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江城不断地碰触抚摸他的身躯,周乐言感到身上如同起火了一般,又热又烫,浑身都泛出一层薄汗,大腿无意间碰到沉江城早已起了反应的器官,他忽然想起先前沉江城为他作过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他用手摸过那里,回想起来也不怎么排斥,一时又记起先前沉江城曾经含着那个残缺的部位又舔又吮,想来那大抵是同性做爱之间常有的事情,相较于夹紧大腿被沉江城摩擦两腿间的位置,或许能换种方式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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