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或许只是几秒,他便无意识地绷紧身躯,感到下身传来一阵潮湿的感觉,并非往常黏稠的体液,而是更加温暖清透的液体……虽然不多,但却打湿了彼此的下腹与床单。
在强烈的快感过去之后,同样强烈的自责与困窘也一并涌入他的脑海之中。周乐言匆匆别开了目光,整个人局促极了,心底生出立即一头撞死的冲动,全然不知道该怎么补救这件事。
在床上shī_jìn了……这种事情,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也难以接受,何况这种事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时之间,种种难堪困窘皆溢于言表,那种哑口无言而接近无地自容的感觉实在是毕生难以言喻。
沉江城似乎也有些诧异,动作停顿了半晌,但又立即继续下去,察觉对方的性器在自己体内胀大不少时,周乐言简直羞愧到说不出话来。彼此都是男人,他当然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但却更加尴尬无措。如果彼此立场交换,他大概也会有相同的反应,可惜偏偏不是,因此他只能羞耻地维持着以他而言相当难得的缄默。
幸而沉江城并未就这件事与他展开更多讨论,只是体贴地维持着沉默,持续着chōu_chā的行为,到了最后,一如以往地将体液深深留在他的体内,又温存了片刻,等到硬挺的性器逐渐软下才慢吞吞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白浊的体液也跟着流淌出来,弄得周乐言两腿间与床单上皆是一片狼藉。
……总算是结束了。他几乎是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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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床单已经被换过了,房间内也没有人在,一片静悄悄的。
周乐言心情复杂,深深觉得自己给沉江城添了不少麻烦,寄人篱下也就罢了,连这种事情都……他忽然想起洗衣机至今都尚未修好,沉江城也没买新的洗衣机,一时既想追到楼下去将那张或许正被沉江城的手一丝不苟地以洗衣精搓揉的床单直接抢过来丢弃,又耻于直接面对沈江城,着实是进退两难。
……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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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被迫说出了真心话,还被看到这样的丑态,这是周乐言从未展现在对方面前的部分,比让对方看到自己残缺的部位还要尴尬;毕竟如果是后者的话,他还能说服自己那不算什么,反正当初动手术时也有医生与护士看过了,而他被迫说出的真心话却是他一直以来都想不清楚的、连他自己也才刚刚明白的事情。
沉江城知道了这件事究竟会怎么想呢?光是思考着这个问题,周乐言就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想要逃走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但又很快就被其他的念头压了下去。如果这一次再逃走,自己又能去哪里?周乐言想到这里,只觉得悲从中来。
绝对不想回家面对怜悯着自己的双亲,也不想见到已经知道他与沈江城目前的关系且表明不赞同态度的兄长,然而除此之外,他已无路可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乐言蜷缩在床上,昏昏欲睡,而沉江城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抱歉。」
「为什么道歉?」沉江城语气平静。
周乐言胀红了脸,忍住心中翻腾着的羞耻感,含糊地低声道:「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沉江城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才说:「我不介意。」
对方表现得如此宽容平静,周乐言本该将这件事放下,甚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对方也不介意,他完全没有庸人自扰的必要;然而这毕竟是第一次,不仅发生了这种窘迫的事情,还被迫说出了真心话,他实在很难冷静下来,无以名状的羞惭充斥于心中,令他坐立难安。
过了片刻,沉江城突然开口道:「就那么舒服?」
周乐言一怔,一时没有意会过来对方的意思,神情茫然怔愣。
沉江城瞥他一眼,淡淡地道:「舒服到那种程度,你还真不像是个异性恋。」
对方态度从容,然而周乐言却隐约听出了一丝模糊朦胧的言外之意,几乎有些无地自容。
周乐言咬了咬牙,忍着难堪辩解道:「我不知道……我以前也没有过这种……」他别开了目光,近乎不服气地反问,「你自己难道没有这种经验吗?」
「没有。」
对方答得太过干脆迅速,周乐言不由得一怔,立即抬头望了过去。
「什……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没有被上过,因此也体会不到那种舒服的程度,如果你是指这件事的话。」沉江城定定凝视着他,全然不像是在谈论什么羞耻的话题,也一点都不感到害臊似的,微微皱起眉,「你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
周乐言也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然而仔细想想,大概是搀杂着愕然与惊诧的茫然神情吧。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震惊而维持平静,迟疑犹豫地道:「你是说,你还……你不曾……?」
他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
相较于他的紧张,沉江城却仅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周乐言下意识地追问。
「没兴趣。」沉江城答道,顿了一下,勉强算是解释一般地补充道:「也不是只要舒服就非得去做不可,况且没有必要。」
周乐言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咀嚼着对方言语的意义,一时之间,发现了自己似乎想错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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