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
“凌春,你在等大哥吗?饿了吗,大哥给你备膳好不?”啊啊,这软绵绵的小小身子,只要抱着她,天大的怒火都可以在瞬间弭平。
“爹爹已经弄了早膳了。”周凌春环抱住他,小脸直蹭着他的。“大哥陪我吃好不好?”
“好啊,虽说你爹爹的手艺平平,但只要跟你一道用膳,吃进嘴的都等同山珍海味。”他抱着她大步朝内堂而去。
“大哥真爱说笑。”
“疼你嘛。”
后头,周呈阳拉起被打得站不起身的周呈煦。“你说话怎么老是不经脑袋,大哥彻夜不归也轮不到你说嘴。”
“说说而已嘛……”呜呜,他干脆当哑巴算了。“哪有差那么多,凌春是宝,咱们都不是人……”他也很疼凌春,但他也不会只疼凌春,像大哥那般偏心,但这话他只敢想,没勇气说出口。
“还不是你没事找大哥麻烦,惹火大哥,害咱们都不能跟凌春一道用膳了。”周呈曦翻身跳起,毫不客气地再踹老四一脚。“说,你要怎么赔我?”
周呈煦泪如雨下。“我要离家出走……”其实他是被捡回来的吧!被当进当铺的老三都还比他得大哥二哥的疼,他一定是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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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呈晔来说,只要周凌春在,哪怕身处酷热沙漠,他也能感觉清凉欢喜,相对的,周凌春跟着双亲一回空鸣城,他就枯萎了。
因为没有周凌春来治愈他,在面对燕奇临时,总让他老是濒临暴走边缘,尤其当他听见震威大将军的儿子被押进一夜馆,被男人糟蹋得不成人形时——
“本殿下也不过是回报他而已。”燕奇临神情又邪又恶劣。“他让人招待本殿下上花楼,本殿下自然也要托人招待他进一夜馆,只是……怎会弄得他心绪失常,神智不清,本殿下就不怎么清楚了。”
话说完,那假装不解的无辜模样,教周呈晔有股冲动想踹他一脚。但他终究是忍住了,不只是因为燕奇临是他的顶头上司,更因为燕奇临跟震威大将军是结下死仇,他更是没有后路可退了,只能巴望燕奇临活得够久,别牵累他。
只是,所谓一报还一报,这道理他是懂的,也无法置喙。
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何有人可以带兵带得像燕奇临那般懒散,一早点兵,他人就消失不见……真想问他,当初他到底是怎么带兵镇守西北!
打他接了掌号头官之后,由地方卫所上京操演的卫所兵全都交到他手上,他每天忙得像狗,几乎足不沾尘,城郊外几个汛地军务都是他在跑,忙得几天回不了家也是常有。
而他大爷,常常不见踪影。
要不就是待他将任务处理完成,他人就出现了,以犒赏名义将他带到一夜馆,就如今日……明明觉得太yín_luàn太堕落,可偏偏他体内像是藏着另一人,教他总是无法抗拒。
尝过欢愉的滋味,就难以戒除。
他的情欲太容易被挑起,尤其当燕奇临那混蛋在身边对他上下其手时。
“你到底是有完没完?”他从莲官身上撤出,一把挥开老是在他臀上游移的手。
“你长高了。”燕奇临突地叹气了。
“……嗄?”他是靠摸臀发现他长高?
“你长得真快,本来个儿就算高了,现在又抽长了。”
周呈晔也忍不住叹气了。反正就是个行事没准则,不按牌理出牌的怪人,以为他会正常对话,实在是太高估他了。
“去忙你的吧,殿下。”他不清楚燕奇临为何老是殿后,先让他和莲官燕好,想想也只能以燕奇临是个怪人来解释。如果他够正常,又怎会大玩三人行?换言之,他大概也不太正常了。
“没太大的兴致。”
周呈晔看着他的。如果那个状态叫做没太大的兴致,怎样才算有兴致?分明就让莲官的唇舌伺候得很起劲。“我先到偏房歇息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像是想起什么,拉住了正要下床的周呈晔。“呈晔,你进五军营多久了?”
“到这个月刚好满七个月。”已经习惯了他很跳跃的询问,周呈晔也懒得追问,回答便是。
“这差事你应该也差不多摸熟了。”
“托殿下的福,确实是如此。”他似笑非笑地道,不禁想这事真的非得在这时候提吗?他是不是把莲官给忘了?
“有哪几个卫所的卫所兵是你觉得素质不错的?”
周呈晔皱了皱眉,猜不出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管照实道:“就目前看来,我觉得铜锣城的铜锣前后卫所、常阳城的南北卫所、昆阳南籓卫所和徐州直忠卫所素质都相当好。”
“你觉得素质好与次之的,你掂算一下,约莫有多少人。”
周呈晔垂睫忖了下。“应该有四万人上下。”
“京营里头的呢?”
“京营里没有不顶尖的。”这就是他最意外的一点。
明明就不见燕奇临操兵演练,可偏偏京营禁军却是训练有素,毫不怠忽职守。
燕奇临听至此,终于满意地扬笑道:“明儿个你把方才说的四万人,再从五军营里挑出一万人,共五万人名单交给兵部调兵。”
“……殿下,京营没有统兵权。”出征或移汛是交由五军都督府统兵……所以,边关又战乱了?
“得了,五军都督府里大半都是三弟的人,要是由他们统兵,本殿下还有什么好打的?”燕奇临握紧他的手。“兵部那头有本殿下应付,你尽管放心。待大捷回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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