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曾是人来客往,财源广进。可如今仿佛被孤立在那喧闹之外,一座楼灯火惨淡,冷冷清清。
这还不算最晚的时刻,周围的青楼茶馆都还人满为患,这里的掌柜竟然开始里里外外收拾,像是要打烊了。
“还要去么?”阿魄问车里的人,这湘湘楼如此冷清,其原因与这马车中人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因此阿魄便觉得有必要多嘴再问一句。
“去,当然去。”邱灵赋正说着,眼睛却被娇软的吆喝声拉过了视线。
头伸向窗外,正要往那热闹的青楼望去,这马车好歹不歹便动了起来,让自己没法再看。
“那便这么定了。”阿魄道。
本该歇息,这湘湘楼居然来了客,掌柜惊讶又惊喜。
阿魄把马车安妥好,让不断抱怨的邱灵赋先进去上楼歇着。
可进来时看到邱灵赋居然还在,坐在行李旁百无聊赖,像是在等着。
可看到自己,邱灵赋又是一副厌恶的模样,从的眼睫到嘴角都高傲起来,那气焰非要嚣张得人牙痒痒。
阿魄眼神一敛,却只对掌柜道:“掌柜的,一间房。”
“两间。”邱灵赋的声音从后边冒出来。
阿魄听了背后这声音回得快,却只一笑,面对那人,低着声像是哄道:“我身上的钱可不够了,通常赶路,只要有个地方我便能睡,外屋已经是很好的睡处······主子不打算省下这笔钱?”
“不打算,要我与你一个房间,这可比没钱难受。”邱灵赋不客气。
阿魄只能摇摇头,对那掌柜道:“那便两间。”
这两人愿意住进这里便已是稀奇,而两人的对话,也让人禁不住暗暗揣测。更别说所谓这下人,面上沾着灰乞丐一般,却又英姿挺拔,即使身着朴素,依旧引人注目。
实在是奇怪。
那掌柜用那双小眼睛煞有介事看着两人,却又不敢瞧多了,这好不容易来的生意,可别被自己疑神疑鬼跑了。
吩咐人给两人带去了住房,又对两人道:“热水已经好了,等会就让人给两位送上去。”
阿魄正要上楼,听这话,却停了下来:“这客栈里除了你掌柜与那打杂,还有他人不成?”
好细的心思!
那掌柜暗暗感叹,又下意识往那二楼西边偏了偏头,才低声对阿魄道:“我们东家派人来清算,还住在这儿呢······这湘湘楼在这里是熬不下去了。”
说着便又重重叹了口气。
阿魄仰头往那西边看去,那里果然有一间亮堂的屋子。窗子分割着昏黄烛光,在左右两间漆黑空屋的包围之下,竟然诡异得像鬼屋一般。
“你在看什么?”邱灵赋往那屋子看了不过一眼,便不再看了,随口道,“如果这屋里的人要杀我报仇,你可得在前边挡刀子。”
他对阿魄扔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了,踩着楼梯飞快地上了楼。
邱灵赋对江湖之事的懵懂和敏锐,一直以来都矛盾地在某个平衡点达到了极致。
这天夜里,果然有不速之客前来造访。
那股灌满了mí_yào的管子戳破窗纸时,屋外人却发现那点燃的mí_yào,竟然可笑地从自个儿这边冒了出来。
正疑虑着,管子却从里边被抽了去。
屋外之人吓了一跳,却又想着事情已经败露,还不如正面交手······可正要进屋去,却又为自己武艺不精而迟疑了一时会儿。
“你不是要来杀我吗?”邱灵赋已经把窗口打开,趴在上边看着那人,“湘水宫的人,怎么都这样蠢。”
那人一愣,恼羞成怒,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使出浑身的劲往邱灵赋刺去。
邱灵赋不过后退一步,那人便从窗口猛栽了进来,还是头着地,摔得满眼金星。
“哐!”大门被踢开,那掌柜与打杂的也义无反顾,拿着长刀利剑冲了进来!
邱灵赋抽出软剑,正要朝那最近的掌柜挥剑而去,那软剑上却传来一阵锵响,手中被震得一麻,而那阿魄已逼近身前。
随即又是几声石子破空的响动,那来者三人手中的武器便已被击飞,阿魄转过身来,钳住了邱灵赋执剑的手腕。
“滚!”邱灵赋凶狠道,眼中冒着杀意,他下一刻便要挣脱束缚。
“他们罪不至死。”说着阿魄便转头对那三人道,“湘水宫已经名声大败,没必要再在客栈内动手,恶化你们的生意。”
那掌柜与打杂的听了倒是没反应,甚至觉得有些道理,只悄悄看了那栽倒之人。
那人却怒道:“假惺惺!要不是因为你们,丁宫主怎么会死?”
“丁宫主死于谁手,除了杀人之人与那些死去的湘水宫弟子,恐怕没人见证。你们该怀疑的,是那妄自定论之人才是。”阿魄一点即破。
“这······”那人看着也不是头脑冲动之人,一时间有些迟疑,也是把话听进了耳朵里的。
阿魄看那人握匕首的动作,又看那掌柜与打杂对此武艺不精之人毕恭毕敬,心里便有了猜测。
“湘水宫少年成才的神厨丁蕙章,握菜刀的手,还是不要握匕首罢。”阿魄说着,便又对其他两人道,“还请诸位真弄清楚了仇家是谁,再来讨命。”
说着便把脚下的刀剑踢与那掌柜与打杂的,那两人也心知不是不对手,灰溜溜地把那地上摔得狼狈不堪的人扶起。
那人气咻咻把搀扶的手甩开,可看了阿魄与邱灵赋两眼,却也只能捡起匕首,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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