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赋整个人沉醉又贪心,几乎心魂错乱,阿魄怕他伤口绽开,又把邱灵赋的肩按在自己身上,固定住他的身子,自下而上摆动着腰。阿魄脸上淌着汗水,他清楚要足够疯狂、炽热和忘我的交欢,才能满足自己和邱灵赋的空虚。
他们在这样冰凉黑暗的洞中做过许多次,即使是黑暗中,对彼此的情绪敏感至极,两人都没有忍着,很快,邱灵赋便软在了阿魄的身上。阿魄也大汗淋漓,身上交界处一片痛快的狼藉。
忽然,邱灵赋一口咬住阿魄的耳朵,咬牙切齿道:“杀了你!杀了你!”
他咬着阿魄的耳朵,在阿魄耳边重复着这句话。他听着阿魄隐忍痛楚的倒吸声,身体又不知餍足地动起来。
阿魄却不生气,他因疼痛而吸着冷气,却笑得由衷:“好,好!杀了我!”
他又在邱灵赋耳边暧昧地轻笑道:“你能杀我多少次?”
他抱住邱灵赋,又一下一下重重嵌入他的身体。
这个人怎么能又轻描淡写想获得他的谅解?
软剑不在邱灵赋手上,但他要像崩溃时一样痛快地泄愤,痛快地把话都变成刀子,插进阿魄的胸口里。他和崩溃之时一样清楚如何能刺伤阿魄。
“把你杀了!我要杀了你!”邱灵赋喘息着道。
阿魄喜欢他,便给了邱灵赋伤他的机会,他道:“杀了你,就找别人做我们现在做的事!每天都做!”
他冥冥之中也摸得出阿魄最怕他做什么:“然后和他一起杀人,把沈骁如杀了,把穆融杀了,把柳婆婆杀了!全都杀了!”
“等我死了,也不去找你······啊!”邱灵赋说这话时,既痛快又痛苦。
这些都是心声,却不是最准确的心声。他的确想要这么做去报复阿魄一时的抛弃,即使是一时的抛弃,他也绝不能忍受。
可他又为自己所说的话而感到痛不欲生。
阿魄听到“找别人做我们现在做的事”,便已心如刀绞,更别说那些自暴自弃的行径后又要“死也不找自己”。
他把邱灵赋的身子抓紧,下身动作更为粗暴。一边惩罚着邱灵赋的口不择言,却又并不去堵邱灵赋的嘴,让他继续发泄,继续折磨自己的心。
阿魄肩上一片冰凉,邱灵赋一边咬着他,一边又流着眼泪。他在为自己的矛盾而痛苦,阿魄感觉得到。
这人向来如此,他对自己的痛苦从来不加了解,所以容易被心中寂寞和扭曲吞噬。
他需要自己,自己也需要他。
凶猛的动作让邱灵赋心中喷涌出一股晦暗的邪火,他咬阿魄的耳朵本咬得狠,忽然一下便直接咬去了一层皮,他吞咽着阿魄的血肉,感受着情潮一bō_bō侵蚀他的意志,才觉得真正心满意足。
这次泄欲后,邱灵赋却还不知足,他自己浑身是伤,在阿魄拥抱中却不觉得痛。
但阿魄却硬是把他按在自己怀中,就着依旧连接的动作,他终于取了药,用嘴开了塞口,给邱灵赋□□的背撒上药粉。
随着药粉的洒落,邱灵赋身子不时颤动,他想要缓解疼痛,所以又摇动起身子。
阿魄笑着阻止了他:“别动,我忍受不了。”
邱灵赋却动作更快。
阿魄喉咙中逸出难忍的一声喘息,却又将他抱紧了,让他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处理伤口。
邱灵赋挣扎着要动,嘴里又狠声质问:“你为什么没有救我?”
阿魄吻了吻他的头发,轻声抚慰道:“我这不是来了?”
邱灵赋看他温柔,更加咄咄逼人:“我救了你,你也要立刻来救我!”
他把那匕首给阿魄,便是想要他不顾一切地看着自己,就像自己不顾一切要救他那样!他何曾会把他人放得比自己重要?可当自己真的迈出了这一步,换来的结果却让他感到如此凄惨和寂寞!
通常人只道爱不论得失,可邱灵赋却非要论得失,只有得大于失才能让他满足。
阿魄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也想像你那样,想要什么便做什么,恨不得丢下穆融,把这牢门撕碎了抱你出来。”
他又牵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希望能把自己的心意好好传达到他心里:“你明白吗?”
“那你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不?若邱灵赋遇到同等状况,即使他放弃了阿魄,定会有千般借口,合乎常理的,或是自私气人的。可他只要没有遇到,便鲜少会产生同情和理解,他只会照着自己的方式往牛角尖里钻。他眼中永远只有自己,除非把他残忍地置身同等状况。
阿魄又怎么会把他置身到同等状况?
阿魄知他永远不懂,也希望他永远不懂。他不多说,只哄道:“我错了还不是?以后我像你一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用这条命好好对待我家邱小少爷。”
说着便真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又擅自抱着邱灵赋挺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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