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你在这节骨眼儿上可别跟他怄气。”
看到安民有些迷惑地扬起眉头,余小豆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上个月我去见他,萧典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病得没人形了,他压根就不想听我多啰嗦,只叫我把钱给你送过来,还叮嘱我……什么以后要多照顾照顾林灼阳之类的……啧,说得怪可怕的……”
听余小豆这么一讲,安民倒也想起来了,跟萧典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经常咳血,而且总是很疲倦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整个人瘦得伶仃,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看他那个样子,安民突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英俊稳健,朝气满满的萧助理了。
“其实他叫我照顾林灼阳有个鸟用啊。”余小豆鼓着腮帮,“真是多此一举,那傻小子也不知走的什么狗屎运,马上就要结婚了,对方好像是个姓杨的……这娇妻一娶,我这个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哦,要再勾搭他就难喽。”
说着还啧啧嘴,做沉痛状。
安民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萧典最后那段时间,看着林灼阳照片的眼神,虽然隐藏得非常仔细,但还是偶尔漏出了一丝缱绻和悲哀,安民闭了闭眼睛,突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安民身边的人,萧典和林灼阳看上去终究没有好聚好散,萧典心力憔悴,而林灼阳马上就要走入婚姻的殿堂,虽然不知道林灼阳现在的想法怎么样,可是安民还是隐约觉得,那个有时会抬着小圆脸笑容满面的孩子,心里应该还是五位陈杂的。
然而另外的一个人,最近却得了百子莲的垂青——洋葱前段时间经常恶心呕吐的,原来以为是肠道不好,结果去医院里一查,那结果真他妈的震撼,吓得一向无所畏惧的洋葱姐姐差点没晕倒在钱包怀里——
我了个去,这个凶婆娘竟然怀孕了。
这原本是一件喜事,安民也挺为自己的邻居高兴的,虽然四月份的时候他和余小豆搬进了在市中心的一套复式楼房,不再和洋葱做街坊邻居了,但是经常还会回去看洋葱,给她带些营养品啊水果什么的。
洋葱没有一点点身为人母的自觉,照样抽烟,打牌,喝酒,脾气比往日更加暴躁,钱包站在她旁边那是一声“不”都不敢说,只要说了必定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暴打,那倒霉模样,安民和余小豆在旁边看了都不经暗自同情。
“太可怕了……”在目睹了洋葱拿毛主席语录敲钱包的脑门之后,余小豆泪流满面地对安民说,“幸好我没有找一个女人做老婆……安民,还是你温柔……”
安民挑起眉头,若有所思意有所指地说:“……其实有的女人也挺温柔的……只要……不是装的……”
他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蓦然发现余小豆在盯着自己,耳根一下子红了,别扭地转过脸去。
余小豆瞪着他,半晌,恶狠狠地说:“哟,看样子您还惦念着那位陈姑娘吧?”
安民摇了摇头:“……还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不过已经算不上惦念了,现在的陈小染不再是以前的陈小染,我知道……”
“陈小染?”正在这时,原本坐在旁边研究毛主席语录的洋葱突然像背后灵似的凑了过来,“唔……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特做作的小婆娘?”
她眼睛望着余小豆,余小豆背后直发毛,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洋葱托着腮,思忖道:“……我真好奇她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听说她坐牢了?哎,那我什么时候托个关系进去看看她?最近真的好无聊啊,跑也不能跑,跳也不能跳,连我最喜欢的蹦极都不能去玩……妈的,钱包也真是的,玩个蹦极能怎么样啊,我了个去。”
余小豆非常纠结地望着她,赔笑着憋出一句话来:“……姐姐,您如果挺着个肚子去蹦极,工作人员都不会让你玩的……”
洋葱火了,书卷起来重重一敲:“这不是歧视孕妇吗??!!”
余小豆缩着脖子,差点没忍住说出一句——您这是虐待孕妇。
也亏这个洋葱想的出来,什么孕妇游泳,婴儿瑜伽的,余小豆就闹不明白了,孕妇游泳吧,也就算了……婴儿瑜伽算什么……哪个婴儿刚生下来就被自己妈妈逼着做瑜伽的?
想到这里,余小豆不禁为洋葱肚子里未出世的那位小同志掬了一把同情的泪。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更让余小豆汗颜,洋葱拿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了望余小豆,又含情脉脉地望了望安民,突然说出一句特别雷人的话:“……我有一种冲动,要不等我孩子生下来,借给你们俩玩玩吧?”
这回别说余小豆了,连安民都觉得背后发凉。
洋葱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看你们俩个,也没孩子的,小安的爸妈肯定不高兴吧?没关系,以后我家宝宝一三五跟着我住,二四六跟着你们住,星期天抓阄,好不好?”
钱包在旁边听着都快撞墙了,见过腐的,他妈的没见过这么腐的,人家说腐女的巅峰是把自己的男友培育成gay,错了!!腐女的巅峰是把自己的孩子推给gay做义子啊!!
余小豆哭笑不得地和安民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说:“……姐姐,这是不妥的……钱哥会杀人的……”
“他敢。”洋葱瞪大了眼睛,一副妨碍我者就算是老公也照样焚了的架势,钱包真的撞墙了。
安民摇了摇头:“葱姐,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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