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一个深顶撞趴在桌面上。
乔千岩感觉到邢琛隔着衣服舔他的后背,从肩胛骨到腰窝,全被半湿的衣服贴住。到后来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种黏湿是来自自己的汗水还是邢琛的口水。
日光从书房的一侧移到另一侧。
乔千岩起先还能意识到时间的流走,后来他连邢琛的脸都看不真切了。他意识涣散,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冲到岸边的鱼,体内的水分因为激烈的动作全部变成汗液排出体外,干渴的嘴唇虚张,可却叫不出声音。所以一旦邢琛的嘴唇吻过来,他就像触碰到水源,急切地从邢琛口中吸取一点水分。乔千岩不必看就能想象到此时他腰部以下的地方是怎样一片狼藉,邢琛永不停歇的抽动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得粉碎,乔千岩眼神飘向窗外,他几欲昏迷,脑子里想莫不是这些日子太委屈邢琛了?他怎么疯成这样?
邢琛俯下身,手掌抚摸乔千岩汗湿的额头和他已经闭上的眼睛。视线向下看见乔千岩身上那件已经不成形状的衬衫,蓝色的波纹条沾了乳白的液体,颜色发暗,布料纠结地皱在一起。隐约之间,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多年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此时此刻,他眼睛里看到的是闭着眼无意识呻吟的清隽的青年,邢琛仿佛从一场旧梦中逐渐苏醒,梦醒之后,怀里温热的躯体让他如遇至宝。
邢琛一颗颗解开乔千岩的衬衫纽扣,把衣服从他身上脱下去随手扔到一边,将赤裸的乔千岩紧紧抱住,闭眼吻住了他的眉心。
乔千岩睡了三四个小时就开始发烧,邢琛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烫,他晃着乔千岩的肩膀试图叫醒他,可乔千岩双颊绯红,眉头紧锁,完全听不见邢琛的声音。
邢琛立刻去拿体温计给乔千岩量体温,量完后在睡衣外面披了件风衣出门去买药。
现在的季节到了晚上室外温度较低,邢琛风衣下面裹着睡袍,光着两条小腿跑进小区门口药店,护士见他这副造型笑道:“邢主任,我今天还在电视上瞅见模特穿的跟你一样。”
邢琛敲着柜台道:“没时间跟你讨论时装周,拿点退烧药,赶紧的。”
邢琛到家后拿着药去喂乔千岩才发现他现在嘴张不开,药片塞进他嘴里,他根本吞不下去。邢琛想想去厨房把药片用勺子碾成粉末化在水里,回到卧室抱着乔千岩往他嘴里喂,药水沿着唇缝流出来,进不了嘴里去。
邢琛连忙抽纸擦干净他的嘴唇,端起杯子把剩下的药水仰头倒进自己嘴中含着,然后一只手托着乔千岩的后脑,一只手掰开他的下巴,把口中的药水渡给他,轻轻推他的下巴,看他把一口药水全吞了下去。邢琛用这个办法把药喂完,又从衣柜里抱出一条被子盖住乔千岩后才去厨房漱口。那些药片化成的药水又涩又苦,邢琛灌了几杯水才感觉好点。
邢琛坐在床边开着小灯看书,时不时用手试试乔千岩额头的温度。他在客厅找到一点水果糖,用热水泡了一颗,等到那糖化掉一半后用勺子捞出来,将小半颗糖喂进乔千岩嘴里让他含着,以免他刚才喝了那么多药水嘴里太苦。
乔千岩凌晨烧退了,人也慢悠悠醒了过来。
邢琛俯下身抚摸他脸侧:“饿不饿?我煮的有皮蛋粥,给你盛一碗?”
乔千岩眨眨眼睛表示同意。
邢琛端着一碗粥一边吹一边坐到床边,将乔千岩扶起来靠在床头,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乔千岩抬起眼眸看他,眼睛里透着一种欲语还休的疑问,还有一点很快掩去的颓丧。
邢琛将粥放到一边,凑近道:“是不是腰疼?我给你揉一揉。”
乔千岩和邢琛在一起这么久,有过几次狂热不知收敛的时候,只是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如果说以往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的行为,今天白天的邢琛却让乔千岩感觉到一种疯狂的缅怀味道,似乎他在纪念什么已经逝去的东西,似乎他们下一秒就生离死别了一样。
乔千岩看着邢琛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点原因。可什么也看不出来。乔千岩垂下眼眸:“我饿了。”
邢琛又端过粥,一勺勺喂给乔千岩。
乔千岩喝完粥,人依旧没有精神。邢琛躺在一边给他按摩腰部,乔千岩没撑过十分钟就又睡了过去。
邢琛又拿体温计给他量体温,确定烧已经退了后才安心关灯睡觉。
邢琛在睡梦中听见门铃在响,他用被子盖住乔千岩的耳朵,起床去开门。
屋外站着邢琛的父母。
邢琛:“你们怎么来了?”
邢母提着东西进屋,看着邢琛一头乱发道:“都十点多了还在睡,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邢琛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问道:“你提的什么?”
邢母:“茶叶,昨天我一个学生送来的。我记得去年也是他送的茶叶你特喜欢,正好我们今天路过这儿,给你带一盒过来。”
邢琛:“你们今天要去哪儿?”
邢父:“你小叔叫我们去西郊水库钓鱼。”
邢母:“行了,我们走吧,车还在下面等着呢。”
邢父:“别着急我先去个洗手间。”
邢琛对母亲道:“那妈你就再坐会儿。”
邢母晃着胳膊道:“不坐了,一直坐车腰都坐酸了。”她在客厅随意转,环顾一圈道:“我怎么觉得你家里东西比以前多了。”
邢琛眼角看了一眼卧室门,笑道:“是吗?”
邢母啧道:“我记得你以前连被子都不叠,每次来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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