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安慰地拍拍兄长的肩头:“一期尼别多想,护身刀嘛,总是和主人一天到晚待在一起的,哪怕是晚上啊。”
向来温柔怯然的前田也很淡定:“是啊,尤其是公家,真是大开眼界呢,什么男男呀女上呀——”
一期脸色都绿了,一边的博多往嘴里塞了个大福,举起手大声说:“还有好多好多道具!”
龟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乱藤四郎幽幽地说:“没有道具不是还有我们嘛……护身刀的作用也不少呢。”
噫!
所有人都抖了一下,青江突然把头转向一边笑眯眯喝茶看一期的源重光:“说起来,听说主殿出身皇室呢,应该很有经验吧?”
“噗——”
源重光一下子喷出了满口水,看着这振胆大包天的胁差,却发现所有刀都目光灼灼的望过来,一脸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连念经的数珠丸都侧过了脸。
死寂。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鹤丸歪着头,金眸里透出狡黠轻快的笑意:“哎呀哎呀,该不会主殿还是处子?”
哦——
付丧神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三日月低头笑着喝了口茶,髭切琥珀色的眸子里温柔的像要流淌出蜜来,恼羞成怒的源重光拾起手边的蝙蝠扇狠狠一敲鹤丸的头:“你不是?作为一把刀,你给我闭嘴。”
鹤丸突然露出一个有点奇怪的笑容,稍稍凑近源重光,衣服上和颈间的金色饰物撞击着发出动听的响声:“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是哟,因为临时找不到工具,曾经有人随手拿我的柄做了角先生——”
源重光敲他头的手一下子僵硬了,一双黑色的眼睛似乎有点呆滞。
这……实在太劲爆了……
龟甲还在后面慢吞吞地“哇哦”了一声,像是被这一声提醒,源重光回了神,上下打量鹤丸一圈,在鹤丸莫名其妙的视线里,源重光认真地问:“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化形了之后,究竟哪边是哪边?”他用手比划着鹤丸的本体,“刀柄是头吗?还是说……”
他的话没有说完,后面一大群付丧神们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鹤丸的笑脸僵住,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一本正经发问的主君,在他眼底看见清凌凌的笑意后,无奈地抓了把头发:“嘛……真是调皮啊,主殿……”
源重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鹤丸盘着腿,双手撑着后面的地板,雪白的羽织胡乱地堆在地上,他只是侧头看着审神者的笑容,很久后,才弯起唇角,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初日般的包容而璀璨的辉光。
这样也很好啊……就算前面是死亡,也请让我看见您的笑容吧。
江雪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已经是审神者大会的前一天,现在正是晚饭时分,锻刀室里静悄悄的,等待他的只有一个数珠丸。
两振佛刀都不是爱说话的类型,一个沉静,一个忧郁。
对视了将近十分钟,两串念珠都被捻过了两圈,这样的气氛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如果再搬个香炉过来,他们俩都能举行个小型佛法交流大会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两振刀一个支持小乘佛法一个专注大乘佛法,没有打起来都是谢天谢地。
“……在您之前的其他新刀,都已经满练度了。”
终于,还是数珠丸先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江雪沉默了很久:“是吗……又要争斗……”
数珠丸捻了一颗念珠:“……本来两天前就已经停止锻刀了,这次是我们违背主殿的意思,私下做的决定。”
江雪也捻了一颗念珠,眉目悲悯:“悲伤的世界……”
数珠丸微微抬头:“有一件事,拜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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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政记录的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是女性,为了不一进门就被拦下来,穿女性的服饰是必须的。付丧神们似乎也非常热衷给他打扮,因为之前在安土时代的经历,源重光对扮女性什么的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还坦然自若地和乱交流着口脂的颜色。
其他付丧神们三三两两分散在大广间各处,喝酒喝茶的有,打闹玩耍的有,四下都点上了明亮的烛火,在人来人往的气流中微微晃动着火苗,这样温暖的气氛让所有人都闲适而放松,像是忘了明天要去干什么,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样的时刻。
本丸里所有女性的衣服都被搬出来挪到了这里,源重光披散着一头长发,脸庞上还有沐浴后的水汽,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单衣,盘腿坐在屏风后面,笑吟吟地看着付丧神们围着一大堆裙子争论要给他穿什么。
三日月坐在门口,还是执着地抱着茶杯不松手,偶尔看看天上的月亮,偶尔转头来看看他。
“哎呀,穿短裙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啦,身材实在不一样啊!女孩子的眼睛可是很敏锐的!”
乱对着博多手上的短裙皱眉:“要穿长的才行!像是巫女服啊之类的。”
药研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望着那堆衣服叹气:“可是前任的巫女服有点小吧?”
他想了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起来大将穿十二单很美啊。”
咦——
对哦!
短刀们纷纷想起了安土时代那个被称为至美的归蝶夫人,眼睛都亮了。
不远处听见的付丧神们也颇感兴趣地抬头:“十二单?”
作为历史的遗物,就算他们身着军装衬衫,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对于古意的隐秘的追求。
“我想起来了!”平野一拍手,“前任来的时候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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