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的争吵让未连和未谦产生了一点点的隔阂,也让他决定等工作走上正轨,他就自己找房子搬出去。
虽然在苍鹤城租房贵得可怕,但现在摆在未连面前的确实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眼不见为净。
看不得就别看,不要同情心泛滥——阿力的规劝回荡在他的脑海,他也尽可能以此自省。
他害怕了,这怕不仅是怕未谦变本加厉地折磨小斌,更怕自己的每一分善意,最终都化成伤害加到小斌的身上。
那段日子未连和未谦更少说话了,未连也尽量在单位待久一点,回家晚一点。
小斌也依然和他没有交流,只有每天晚上未连回家时,见着客厅留着一盏灯,桌面摆着为他留的饭菜,来证明小斌还当他存在。
起先几天小斌还会在客厅等着未连回来,要帮他把饭菜热一热。
但自从未连要求其不要出现后,小斌也乖乖地缩在厨房里,直到听见未连吃完了,才再偷偷地出来把餐具收拾干净。
未连给父亲打过几个电话,他没有说关于小斌的事,只是说一切都好,工作很快上手,给的待遇也不错。同事交流不多,但都很好相处。
反而是父亲先开了口,主动提到了蛇国的秽种。
他说,阿谦应该分有秽种吧,你能适应吗?
未连说能,反正是哥的东西,又不是我的东西。
父亲叹了一口气,又道,阿谦应该对秽种很不好吧,有时候你能回避就回避一下,蛇国人的想法是很不一样的,不要和蛇国的秩序怄气。
未连说,爸,你以前在蛇国,也有秽种吗?
父亲说没有,“我家世不是太好,没达到拥有秽种的层次。而且那时候蛇国没独立,拥有秽种的人也不多。但你妈妈有,你妈妈家有两个。”
第28章
未连听后很惊讶。
这段历史是未连不知道的,毕竟父亲不怎么谈论母亲,也绝口不提过去。
他只知道母亲原来是蛇国一家有钱人的大小姐,但因为内战政变,家道中落,后来跟了父亲没多久,又因为情感不和而与之离异。
之后父亲就带着未连去了佳兰,而母亲带着未谦留下。
当然,母亲也从来没和未连提过秽种。
未连和母亲几乎每年都见一面,但都是母亲过佳兰来,却从未叫过未连过去。或许母亲也在有意地避免让未连接触到这种不人道的制度,只是她没料到,无论如何规避,未连还是来到了蛇国。
“不过那两个秽种命不长。”父亲说。
“打死的?”未连问。
父亲沉默了一会,含糊地道——“可能是吧,不清楚。”
未连觉得悲哀。在他印象中母亲是一个温柔且美丽的女人,他永远也无法把母亲和那些虐待秽种的人联系在一起。
父亲又说,如果适应不了就回来吧,蛇国是一个非常排外的地方,就算你融不进去,也很正常。
挂断父亲的电话,未连有一瞬间的动摇。他不得不承认父亲是对的,蛇国的排外不是表现在他们对外国人的冷漠和歧视,而是表现在他们自成一派的民风民俗。
不过在未连真正作出打道回府的决定之前,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让未连一瞬间打消了回程的念头,反而让他坚定了留下来的想法。
这想法改变了他之后的人生轨迹,当然,也一并改变了小斌本应被注定的人生。
那是两个月之后的周六,未连和然姐吃了一餐饭后回到家中。这一天他们刚刚结束了一个学生的课题,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课题做了三个星期,是关于一个血红素的研究。未连由于不想回家,在实验室算是废寝忘食。
然姐虽然略知其中原因,但还是赞叹未连比一些刚毕业的新人还要努力,她非常喜欢未连的这份劲头,说什么也要在结题之后请他吃一顿饭。
然姐也是一个工作至上的人,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未连也逐渐了解到,她是只身一人留在蛇国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狼国。
她没有结婚,也没有恋人,更不用提有孩子了。
不过这也有一定的原因,她早年便检测出无法生育,以至于她能更全心全意投入工作。
“应该是做什么实验的时候受到影响,但具体是什么,也检测不出来。”然姐说,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灾难,她本身就没有小家思想,这样反而让她心无杂念。
“那也不影响你找对象吧,”未连说,“蛇国人思想那么开放,不孕不育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时间,”然姐说,“还有那么多工作没做完,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这话说得未连自愧不如。
他都自认为很勤奋了,但还是能挤出时间跟阿力吃吃饭,或者去健身房办张卡,甚至还去了苍鹤城的几个公园转一转。
而然姐几乎没有任何的私人时间。
或者说,在她完成某个目标之前,她不会给自己留私人时间。
“你听你哥说过吧,两年前的那场恐怖袭击,我们发现的那种病毒。”然姐喝了点酒,脸上有一点点红晕。
“沙影病毒,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听导师提到过,”未连点点头,顿了顿,又问——“但我听说已经销声匿迹了,怎么,你想查这个?”
“我查了很多年了,这病毒和我有点渊源。”然姐说。
第29章
“渊源?”未连讶异。
然姐点头,解释——“我姑姑是研发这种病毒的第一批科学家,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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