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月对了凡大师合手还礼,道:“大师所言,上官不敢苟同。”
了凡大师的眉目慈祥,竟然不生气,“楼主为何不敢苟同?”
上官明月道:“赤练勾此物虽然毒辣,但它毕竟只是武器,武器受人所限,若用的人将它用在正途,它自然就不算毒辣,可是若用的人将他用在歧途,可非就变得毒辣了么?”
了凡大师一叹,道:“可是谁又知道,哪些人心中是不毒辣的,哪些人心中又是真的毒辣?”
上官明月笑着回头,指了指这山上这许多人士,道:“这些人中,许多人为了贪念,栽赃嫁祸,浑水摸鱼,这就可算是心中毒辣,赤练勾是万万不能落在他们手上的。”
“你……”
“你说什么!”
许多人面色立变,立刻骂出声。
上官明月冷下脸,道:“却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够光明磊落地站出来,说在下是真的有罪?”
各大派的掌门都没有动。
武当派弟子沈修文犹豫了一下,站出来道:“在下相信上官楼主已将赤练勾给了别人。”
其他各派众人立刻看向沈修文。
沈修文乃武当派弟子中较为年轻的,虽然是掌门徒弟,可是比起最大的师兄却差了二十多岁。
武当派其他人对沈修文站起来竟然没有异议,反而阻挡了许多人不怀好意的视线。
了凡大师道了一声佛号,道:“沈少侠是否知道些别的事情?”
沈修文道:“当日百晓生有言赤练勾出世,大家都去他所预言之地查探,我有幸,天缘巧合之中也算见了赤练勾一眼,后来赤练勾的主人将赤练勾托付给上官楼主,上官楼主与顾秋棠顾少侠得人之托,保管赤练勾。不出两个月,就已将赤练勾处理好了……”
“沈少侠如何这般肯定?”
“就是啊,沈少侠又非亲眼所见?”
沈修文的眼眶微红,咬牙道:“我肯定,我……我……因为我亲眼见那赤练勾的主人得回了赤练勾,然后……然后将赤练勾抛于海中,葬身鱼腹……”
莫说武林人士了,连蔺钦澜都睁大了眼睛。
沈修文会为上官明月说话他已是震惊,而沈修文所言赤练勾已丢失,更是让人吃惊不小。
上官明月不是说赤练勾在他身边么?难道他说谎?
蔺钦澜恶狠狠地瞪了上官明月一眼。上官明月察觉到他的视线,对着他安抚一笑。
蔺钦澜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却听见一片哗然之中,沈修文抹了抹眼睛,道:“江湖中人为了争夺赤练勾,将他害苦,他让人带走赤练勾,报了仇后又拿回,实在是因为觉得那物乃害他全家之物,他带着东西跳海,也是想要让赤练勾永不复出江湖……”
蔺钦澜镇定了一些。
看见江湖中人仍然是一副怀疑之色。上官明月淡淡道:“大家可都听到了?”
武当派的人几乎是不会说谎的,何况武当与明月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情,江湖中人已是半信半疑。
上官虹忍不住出声,道:“就算赤练勾不在你身上,楼主,可是你残害那般多的武林人士,此等作为,可非也不符合江湖道义?”
为了面子,江湖中人不得不继续讨伐他。
上官明月又笑了一笑,道:“四堂叔这话可说得差了,我几时残害那么多武林人士了?”
上官虹冷笑一声,道:“楼主,原本我并不想这样,但是我发现你竟杀了我妹妹的侄儿,这等关系,我却也不能叫人受你蒙骗,来人啊!”
他大呼。
明月楼中几个弟子将一个箱子抬上。
上官虹当众打开,只见箱子里是一个人,这个人只穿了一件衣服,那衣服上有明月楼的标志,沾满了血迹,而露出的伤痕上来看,竟是上官明月惯用的招式。
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铁证。
上官虹道:“楼主,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上官明月从怀中抽出个令牌,道:“巧了,不久前有人追杀于我,我逼问他与你的关系,他自断了经脉,这东西是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四堂叔,这东西可是你的。”
上官虹冷冷一笑,道:“他本来就是我的人,有我的令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杀人夺物,却还想嫁祸给我。”
蔺钦澜忍不住高声道:“你既然觉得上官明月是凶手,为何先前不说?”
上官虹道:“他是明月楼主,我不过是明月楼里一个管事而已,若是我在别处说,可非让他杀人灭口抹灭罪证,今日众武林人士都在场,我这下说出来,才能教他哑口无言。”
蔺钦澜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将他尸体放几个月让他经脉融化叫懂验尸的人看不出来他是否自断经脉呢……”
蔺钦澜是大夫,他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
上官虹目光只闪烁了一下,便道:“神医,我尊你神医之名,救死扶伤,然而你与上官明月夫妻情深,为了他,你颠倒黑白的事情也愿意做,今日这般帮他,日后可非要良心受难?”
蔺钦澜的笑容僵了一下。
武林人士中立刻响起惊呼和窃窃私语。
上官明月笑了一下然而很快敛去笑意,对着蔺钦澜眨了眨眼睛。蔺钦澜一下子明白为何上官明月不让自己出面了……
这就是后果。
蔺钦澜整张脸都红了,哼了一声,道:“你这话可说的错了,我虽然与他……有什么……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过是为了假装夫妻,让你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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