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的眸色一深,垂在一侧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身前的栏杆。
“不二学长虽然看着平易近人、温和体贴。可是实际上他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份亲切的叫人看不出来的疏远。可是那个人,听说是不二学长除了他的老师之外,在法国唯一相交的密友。”
是了,越前跟他提到过这个人。手冢侧过头去,坐在那个人对面的不二,此刻是全然放松的信赖姿态。那个人尽管神色严肃,但眼神中的情绪却多姿多样,有无奈、有纵容、有体贴,但更多的是不自觉的呵护。
迹部含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端着红酒杯倚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欣赏着手冢表情的变化。多么有趣的事情,可惜侑士不在这里。不然还真想让他看看,向来冷若冰山的手冢竟然有这么情绪多变的一面。
“诶,迹部学长你又在做什么坏事吗?”说曹操曹操到,可惜还带了一个讨厌的小鬼。
“嘁,小鬼。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是吧,侑士?”迹部将杯子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对着走过来的忍足道。
“迹部。”忍足无奈的拿过迹部手中的高脚杯放过一边,笑着转过头对着一边的手冢道:“一起过去跟唐普德先生打个招呼吧,手冢!不二在法国可是承蒙他的关照呢。”说着又顺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起来你对橢教练还有印象吧?唐普德先生是橢教练的外甥,也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哟。”
“是以前冰帝网球社团的那个指导教练吗?”手冢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觉得对面那个人有点隐隐的熟悉感了。
“恩,当年不二刚去法国的时候,橢教练特地拜托了唐普德先生照顾不二,所以他们俩个之间的感情非常的好。”
越前在旁边嗤笑一声,学长们果然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这哪里是解释,简直是越抹越黑嘛。
忍足也反应过来了,偷偷看了眼表情越发冷峻的手冢,心里抖了抖。
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越前,却见越前不经意的朝着唐普德那边抬了抬下巴。忍足随即反应过来,与其在这里拼命解释,还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帮两个人相互介绍清楚不就行了。想明白这点的忍足随即朝着不二他们那边挥了挥手,边领着手冢他们走过去边笑着道:“唐普德先生,你这是专程来看不二的吗?”
坐在位置上的唐普德先是朝着忍足跟迹部点了点头,然后又礼貌的朝着越前看了看,最后将审视的目光停在了手冢的身上。
两个人都还没开始说话,边上的众人就已经感觉到了非常紧张的气氛。只有迹部十分随意的拉开了不二边上的两张椅子,拉着忍足一道坐下了。“我说唐普德,你也太紧张不二了吧。不过才回来几天就追了过来,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你对不二抱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呢!”
忍足黑了黑脸,但气氛异常,一时间他也不好开口,只得朝着一旁的不二看了眼。
不二笑着的眼睛微微一眯,正要起身招呼手冢。
唐普德已经伸出了手,“你就是手冢国光先生吧?久仰大名,今日真是非常幸会!”
诶,剧情走向好像有点不大对啊。越前眨了眨猫一样的大眼睛,惊讶的看了看也有点愣神的不二学长。随即越前的嘴角一勾,施施然的跟着在迹部他们对面拉开一张椅子跟着坐了下来。
“是的,我就是手冢国光。不二在法国一直托赖您的照顾,真是非常感谢!”手冢见对方主动招呼,也跟着开口道。
“坐吧,这里是迹部的地盘。你们不用拘谨,想喝什么随意点。”唐普德松开手,先行坐下道。
“呵呵,”迹部朝着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将我昨天带过来的那瓶威士忌打开送过来。”
“好的,迹部先生。”
“来,我认真地给你们做个介绍,免得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虽然露天吧台上凉风徐徐,但毕竟是燥热的夏天,白天留下来的热气依旧有些蒸人。迹部将衬衫的袖子卷起,拿着一边搁置在冰桶里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这位是唐普德,橢教练的外甥,也算的上是不二半个兄长。不过我总觉得不二在他心里,简直就是被当成儿子一样的保护。”迹部一边介绍还没忘记一边毒舌的吐槽。“恩,今年三十三岁,有一个家族指定的商业联姻未婚妻。”
“不愧是迹部学长,解决问题的方法真是一针见血。”龙马端着一旁的冰橙汁喝了一口暗暗道。
“这位是手冢国光,身份肯定不用我介绍了。以唐普德你的手段,只怕手冢家里往上翻一百年的历史都已经被你找出来了。”迹部侧过身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撑着头,“至于他这次回国的理由,还是你们私下里沟通吧。本大爷可没有当媒婆的习惯,总之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可靠的好男人吧。毕竟这么多年,能让本大爷承认的对手他算得上是头一个。”
唐普德脸上的神色稍微和缓了点,能让狂妄、自恋的迹部做出这番评价的人应该不会太差了去。而且手冢国光这个人,这些年他确实也深入调查过很多次,的确算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只不过唐普德一想到不二这孩子这些年的心境,心里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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