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自己犯的蠢,跪着也要勇敢面对。
只是这事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迟早都要面对。
叶君书想到等他回去上班,就要面对明掌院,心情顿时不好了。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叶君书抛开烦恼,在书房专心将策论写好,才刚放下笔将纸张整整齐齐放好,叶大勇就来禀告——
“大少爷,余大人来了。”
余茂林?
真是好久没见了!
叶君书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自从两人都入翰林院为官,他们见面就不是很频繁,这次离京差不多四个月,到现在都没见过了。
余茂林很快就走进来,他关上门,朝叶君书走近。
叶君书还没来得及表达思念之情,余茂林劈头就是一句——
“我要外调。”
叶君书笑容一敛,随即问道:“怎么回事?”
他仔细一看,余茂林的面容憔悴了许多,眉宇间都染了戾气,整个人都写着别来惹我我很生气的拒绝信息。
叶君书心里一个咯噔,难道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余茂林出事了?
明家和大皇子在针对余茂林他都知道的,他以为以余茂林的能力,都有能力应对。
叶君书的关心,余茂林十分受用,他的面色缓了缓,不过还是很难看,“他们想对付我,还差得远。只是没想到,那个四殿下真是恶毒,竟然在内眷聚会时随便找了个理由罚我夫郎,冰天雪地的跪在外头,一双腿差点废了!”
余茂林想到那个四殿下,瞬间露出厌恶的表情,又想到自家至今卧在病床的夫郎,又是一阵心疼。
这倒是叶君书没想到的。
余茂林这边滴水不漏,他们找不到由头惩治,没想到就找内眷下手了。
余茂林带夫郎出去交际,都是分开的,一时没看顾到,就让四殿下找到了机会。
叶君书也是一阵不喜,这个四殿下,未免太过狭隘了。
他关心几句:“哥么现在怎么样了?”叶君书倒没提去探望的事,就算他们再怎么相熟,毕竟还是爷儿哥儿有别,如果他有夫郎,那就是他夫郎该去探望了,可惜他还没有,只儿改天去看看。
“你怎么不早点捎消息过来?”叶君书抱怨,如果他早点知道,一定第一时间去关心的。
但是他回来两三儿他们都没跟他提一句,想来也是不知道的,不然早就和他说了。
余茂林皱着眉头道:“现在好了点。”然后又道,“用不着,没得为这事来回折腾,徒增烦恼。”事情已经发生,特地告诉他们反而让他们跟着难受记挂,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叶君书细再问,经余茂林的简单描述,他才知道,这是元宵节那天发生的事。
他们夫夫受邀去参加宴会,他们去年新科的官员有幸被邀请,余茂林是和官员们一起,他的夫郎去了内眷的地方。
听他夫郎时候转述,四殿下给他敬酒,然后故意将酒杯摔了,四殿下借题发挥,说他不敬,就当着众官家夫人的面被罚到院子外跪。
那时天寒地冻的,冰雪都还没融化。
若不是皇后看不过眼,让他免了罚,说不定他的夫郎双腿都废了。
余茂林懊恼道:“我该多注意的。”往年的元宵宴会,并没有七品官员参与,基本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还有皇亲国戚,他一时疏忽,差点就酿成了无法弥补的大错。
叶君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但事已至此,只能暂时咽了这口气,你多注意一下,让哥么听从医嘱好好养身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找我。”
对方是皇家哥儿,他们就算想报复,也得悠着点儿,叶君书微微眯眼,不过,来日方长,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余茂林点点头,“自然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又回到最初,叶君书道,“就算如此,那也不必离开上京吧?”也不是说外放不好,只是到底没有在上京的机会多。
人在外头,如果无法做出显赫的政绩,或是没有强大的后台,就很难再回到上京的圈子。
这一去,说不定几年十几年都回不来。
叶君书为余茂林的前途着想,自是不赞同他外放。
“往后多注意就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他们日后小心点,应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再不济,他和阿玙说说,拜托他照看照看。
就算阿玙没空,只要他和皇后说一声,皇后有意护着,就不会再出这事了。
叶君书突然很庆幸,还好他的阿玙身份很高,没人敢磋磨他。
余茂林凝眉,他看着叶君书道:“并不单单因为这个原因。我在这里,你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
叶君书愣了愣,倒没想到余茂林还因为这个原因,他正要说话,余茂林就肃着脸道,“我已经深思熟虑许久,我离开上京,对你对我都好。”
“你不能否认,我们其实有点王不见王的势头,如果不是我们互相坦诚,真诚相待,只有信任没有猜疑,我们早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了。
子舟,你很好,当年若不是你上前主动和我攀谈,恐怕我早已钻牛角尖了。”
余茂林当年正逢亲近朋友背叛,陷入对人性的怀疑中,如果不是叶君书当年站到他面前,让他想起自己十二岁听到有个和他一样十岁就考上童生的叶君书时,想到自己当年决定要在科举之徒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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