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面镜。”泽莫说,“他看不见你。”
“啊,是吗?”维盖看起来有点尴尬,他道:“那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他像是感慨着什么:“看看啊,他都长成大男孩了。”
泽莫忽然想起威廉上小学的那一天,他也是如此感慨地蹲下身,对威廉说:“看看啊,我们的小威廉都长成大男孩了。”
维盖.库尔布仍然可以看着他的孩子长大,而泽莫却永远看不到那一天了。
托尼.斯塔克将投影装置连同笔记本电脑推进了病房里,泽莫在双面镜外看着这一幕。彼得.库尔布被推转身,他看见了维盖.库尔布。他看起来什么都说不出来,表情像是快要窒息。
“我记得我们的小彼得以前说想当个比爸爸还要重要的人物。”维盖.库尔布说,他的表情充满了温情和久别重逢的喜悦:“看,你现在可比我要重要多了。”
泽莫听见那句话透过监听器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忽然带着苦涩以一种微不可见的弧度笑了笑。
彼得.库尔布因为这句话呆住了,他的眼眶渐渐的变红,接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掉了下来,像是一汪涌出水的泉眼。
“你这个混蛋。”他带着哭腔说。
维盖.库尔布转过身:“可以让我单独和他待一会儿吗?”
托尼.斯塔克做了个ok的手势,当即出了病房。维盖.库尔布走到彼得身边,他半蹲下身,和彼得视线持平:“嗨,儿子。”
接着他将头偏了下,朝双面镜外的泽莫敬了个礼:“对不起了哥们,但这是亲子时间。”他打了个响指,泽莫发现监听器失了灵,发出了一团杂音。他制止了想要行动的特工:“让他们单独谈谈吧。”
“我早说过别给神盾局安i了。”一个女特工低低的抱怨了一声。
双面镜中的彼得.库尔布哭得越来越厉害,他不断的抽噎着说着什么,然后被他的父亲虚抱入怀中。这时的他看起来才像是个孩子,是个刚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人,而不像是昨天那个一心复仇的疯子,因为仇恨的力量模糊了年龄的界限。
监控室里一片寂静,直到维盖和彼得说了句什么。彼得红着眼睛沉默了很久,似乎很艰难的点点头后,维盖朝他鼓励的笑了笑。接着维盖走到双面镜前,敲了敲双面镜的玻璃。
“看起来他结束了。”托尼.斯塔克起身,“去看看效果吧。”
泽莫坐在椅子上,他看见托尼.斯塔克走进了房间,朝那两父子打招呼,神盾局审讯部的人紧随其后。
“我愿意说出我知道的,”彼得.库尔布说,他抬起头,以强硬的语气道:“我要托尼.斯塔克照顾好我父亲。”
“这有什么问题?”托尼.斯塔克求之不得。
“史蒂夫在来的路上。”巴基拿着手机从门外走进监控室,“他需要根据彼得.库尔布的情报制定作战计划。”
“知道了,巴恩斯中士。”泽莫道,专心关注着病房内的情况。
巴基叹口气:“你老是叫那么长串称号不嫌烦吗?”
泽莫看向他,巴基坐到他旁边:“其实刚到复仇者联盟的时候我并不习惯。你和皮特罗一直都叫我巴恩斯中士,而在复仇者联盟,所有人,即使是只见过几面的,也叫我巴基。后来皮特罗来了之后也改口叫我巴基了,只有你一直坚持用那个长到拗口的称呼。”
泽莫微微的笑了笑:“好吧,巴基。”
巴基听见这个称呼,再看看泽莫的表情,内心一股不自在的感觉升了起来,他发现这感觉貌似还不如泽莫叫自己巴恩斯中士的时候自然——这是习惯了吗?
过了一会儿,泽莫忽然道:“可我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好的那你还是叫我巴恩斯中士吧。”巴基立刻回答,然后谁都没再说什么。
——
泽莫听完了彼得的供词,在史蒂夫问一些细节问题的时候他出了监控室,和投影的维盖.库尔布一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其实彼得不是个坏孩子。”维盖首先打破沉默。
“我知道,”泽莫说,“他只是被仇恨迷了心智。”
“算吧,”维盖翘起脚,“但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可能是我偏心他,但是——他说他起初因为仇恨和诺曼.奥斯本合作,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他发现诺曼.奥斯本的计划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他的目标只是杀了你——说到这里,真对不起,要是当时我不纠结于自杀就不能被天堂接纳我就不会让你开那一枪了,总之到最后我也没去成那鬼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维盖.库尔布是天主教徒,而天主教徒自杀不能上天堂所以他让泽莫开那一枪。
嗯,我准备写一个白宫陷落的au,皮特罗是一个特种部队的军人后来退役带着女儿去白宫参观遇上恐怖分子袭击白宫挟持总统。
而总统赫尔穆特.泽莫不为人所知的武力值爆表,所以当皮特罗道“总统让我保护你!”的时候,这就很尴尬了。
☆、罪人
“没关系。”泽莫道。
“其实彼得原来的计划是在实验室里和你同归于尽,顺便炸了实验室暴露屠杀军团。但是在袭击的时候你赶到了,所以他提前把超声波装置拉响了。”
“不算可惜,他那次袭击带的都是屠杀的主力。都被他拉下水了,现在好像在他隔壁和隔壁的隔壁关着。总的来说,奥斯本现在的实力被削弱了一大截。”
维盖.库尔布叹了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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