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拉回思绪的人一脸错愕,“你说什么?”“干嘛不回家?”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说:“你这两天下班就过来坐,然后又回公司,搞什么?”
这要从两天前那顿不愉快的晚餐说起。当银池喝完咖啡提出回家才发现雪漫早已把头撇开不想跟自己说话。“你在生气?”“你有那么不想跟我说话?”雪漫咬着下唇,尽量平静地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安安静静吃饭就好,不聊天啊。”“你不觉得我们安静得像在图书馆?”银池无奈摇摇头,说实话她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
老板听完后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之前很多话聊?”“也还好。”单手托着下巴,表情有些苦恼,“我也不是不想和她聊天,就是没那个心情和那么多想法。”“她想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而你又不想说。”银池直点头。老板笑了笑:“的确欠揍,但我明白。”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跟我也不是第一年就无所不谈啊。”
银池若有所思,许久她才开口:“我跟她说过,不是她要粘我而是我要她粘。我以为只要每天改变一点,每天做多一点,所有的变化都会是理所当然的。”“当她处于你垂手可得的范围时,你的害怕又回来了。”老板停顿了几秒继续说,“你觉不觉得太快了?当然你这段时间的改变是好的,但速度快得你还来不及搞清楚这些转变,或者说你还没准备好处于这种状态下。而当你擦觉到时时候,你的理智又会提醒你,这不是你。”可能就正如老板说的吧,她也不知道。
“你还记得吗?”“嗯,那个乌克兰美女。”“我觉得和雪漫的结局可能会跟和一样。”
第35章 完美的人和不完美的恋人
天河区的凌晨,微凉。银池沿着主街漫步,微风吹在.裸.露.的手臂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昏暗的街灯映在地上,投射出一个长长的人影。从工作室到这里,十五分钟零三十六秒。一直盯着脚下自己的影子,她很确定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过。突然想起小时候玩过的游戏,那年她们念小学,迎曦会在放学后拉着她的手走在落日的街上。两人追逐着对方的影子蹦跳,玩得不亦乐乎。迎曦,就是老板的女儿。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关系,她离开后银池就讨厌起了阳光,转而钟情于它的极端面。一开始只是感觉置身于黑暗中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后来她懂了,暗夜于她是种掩护。可以把一切的颓废、负面归咎于夜色的不安涌动。到了白天,又能够变回一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
午夜一点三十分,在这条街道的尽头是。里面仍然亮着橘黄色的柔和光线,是这两条街唯一还开着的店。在寂静的午夜透着人性。银池留意到门口挂上了营业时间的牌子—— 6 . 。在咖啡业刚扎根不久的广州,这般自信显示出老板的任性。银池犹豫了两三秒,推门进去。店内播放着舒伯特钢琴奏鸣曲,记忆中她并不喜欢这类音乐。
a台的高脚椅上,专注书本的她没留意有人进来。“一杯o。”女人抬头,微愣。“今天柠檬不太新鲜,换一种吧。”“。”
合上书本放到一旁,起来走到咖啡机前。银池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飘到她刚才看的书上--《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她们曾经就书中牧羊人寻找宝藏的场景提出争论。
“如果我是牧羊少年,在法蒂玛与宝藏之间根本不会犹豫。我太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彼时的自信满满,语气中尽是对牧羊少年小家子爱情的十分不屑,“爱会让你一叶障目。”“可是法蒂玛与宝藏并不是绝对对立的!”银池不悦,反驳,“寻找天命之心是一切旅途的意义。我也会选择离开法蒂玛。因为我知道它是旅途的终点。”后来的确证明了她的理论,她真的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曾经我也以为你是我的法蒂玛,可我终究太爱金字塔下的宝藏。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推到银池面前,自然地问起。热气氲氤,银池小啜了一口,见状也不再管她,揭开书本重新看起来……
“够了!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我很累。”
“你就是这样,永远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是你女朋友,可我根本就像不认识你!”她看起来很生气,眼里布满血丝。
“是你不了解我!”
“你有尝试告诉我吗?你他妈的连尝试都不愿意!”她的声音开始变尖、咆哮,凝视着她,“我不需要一个不需要我的人。”
朝门口走去,银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想我说出来根本不是为了帮我。你只是享受征服我的感觉,那让你有成就感。”她的声音冷酷,像刀锋般锐利。
然后她们陷入僵局,做出了选择,她讨厌不被信任的感觉。那一次她决然离开,用力关上门,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把银池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肩膀。那次,失去忍耐力的人,是她。
那是她们最后一次对话。几天后银池收到的简讯,她要回欧洲了,而她终于得到了渴望的自由。银池曾经想过,那场争吵是不是分手的铺垫?这种想法很快被否定了,这个女人要分的手哪里需要什么铺垫?
都不打紧了,关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银池的脑袋一直重复着这个片段,几乎是每一个小时,几乎是每啜饮一口。有一个瞬间,她觉得永远都好不起来了。她对她最多的记忆是她生气的表情,而不是那个会给她关怀的人。突然间,对她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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