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解开将两人拴在一起的布条,利落地下了马,“你骑着马回家去吧,我先回家看我阿娘了。”
唐家门没栓,唐时一推门就进去了,院子里没有人。
现在刚过午时,唐时精神力一扫,就看见了正在床上躺着的刘氏,身边也没有人照顾着。
唐时刚要进去主屋,就见张淑从拐角处走过来,见到唐时,立刻面带惊喜,“少爷回来了?我去厨房端些解渴解暑的汤来。”
“张姨,稍等。”唐时见她脸上并无任何郁色,便知家中并无什么意外,毕竟自己也会暗中给阿爹阿娘调养身体,他们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突生重病。
“我阿娘现在无碍了吧?”
张淑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摇摇头说:“啊,没事,没事的,少爷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阿娘。”他说着就径自进了刘氏的屋子。刘氏躺在床上睡得正熟,唐时进来她一点也没察觉到,唐时看着她红润的面容,心中大定,没事就好。
不愿打扰刘氏休息,他便出了屋子。
正在小憩的唐雅听张淑说唐时回来了,立刻整理着装,净了面端着厨房准备好的酸梅汤来寻唐时。
“小叔,你这突然回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唐雅将酸梅汤放在唐时面前,坐下问道。
唐时喝了一口,心中燥热之气顿时熄灭,清凉之感遍布全身,“小雅,不是阿风写信你们洪叔托人带给我的么?信中言及阿娘生了病,我自然要赶回来。”
在唐雅心里,小叔一直是温雅飘逸的端方之人,如今看起来却是有些狼狈,一定是因为书信而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小叔是从何处赶了回来?”
唐时将一碗酸梅汤灌下,“临安府,南方最为富庶之地,小雅应该听说过吧?”
唐雅颔首,“我在书中读到过,可是据我所知,临安府与我们这里相距甚远,大致要半个多月的路程,怎么阿风的信才送出去不到二十日,小叔就回来了?”
唐时笑了笑,“小雅,家中一切都好吧?”
以唐雅的聪慧不难想出唐时是夜以继日地从临安府赶了回来,她有些心疼,“小叔,家中都好,其实,小风写的那封信是爷奶让他写的,奶奶的确是生了病,但只是有些小的风寒,我觉得他们让你回来是有其他事情要说。”
唐时也回过味儿来了,“你可知晓是什么事?”
唐雅也不太清楚,但她善于观察,“有一次爷爷从外面回来后,好像很是生气,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就让阿风写了这封信给你送了过去。”
“那你可知阿爹当日是去做什么了?”
唐雅摇摇头,“就是与往常一样,上街去看看。”
唐时寻思了几秒,“小雅,阿娘如今在休息我就不去打扰了,我先去隔壁你洪叔那你看看,阿娘要是醒了,你就过去知会我一声。”
唐。”
唐时去了隔壁,洪钟给他开了门,“唐小公子回来了?”
唐时随他进了屋子,“你可知道我爹为何要给我写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洪钟消息灵通,便有此一问。
洪钟面露难色。
唐时眉心一动,“看来,还真的有事儿?”
洪钟叹了口气,“不瞒唐小公子,这事情确实是与你有关,这南封县不知为何突然有了流言说起了你与公子的事情,说是,说是……”
“说我与卫指挥司关系亲近?不仅如此,还说我与卫指挥使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唐时反问他。
洪钟点点头,“大致如此。”
“可知流言是谁传出来的?”
洪钟肃着一张脸,“这个不知。”
唐时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我恰好不知道该如何与家中中提及此事,既然有人替我说了,我也就省了一些麻烦。”
洪钟闻言,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唐小公子好宽的心,若是公子知晓,定然会高兴。”
唐时叹了一口气,“宽心有什么用,说不定等会回去要被爹娘修理一顿呢。”
洪钟却摇首,“我看不会,唐大伯和唐大娘舍不得的。”
唐时心想:只能希望如此了。
回了家后,刘氏正好行了过来,见到唐时,连忙嘘寒问暖,直说唐时在外边过瘦了,便让厨房晚上弄些好菜。
唐时赶回来到现在衣服都没换,风尘仆仆的,刘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石头,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睡醒了就该吃饭了。”
唐时握着刘氏的手,“阿娘,我还是先不换衣服吧,要是等会你和阿爹打我,我现在又何必换上干净的呢?”
刘氏眼珠子一瞪,“谁说要打你?你在外头受苦了,阿娘心疼还来不及,咋会打你?”
唐时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那阿爹呢?”他刚问出口,唐庆就带着唐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进了宅子,唐大哥还特意将院门栓了起来。
“阿爹……”唐时瞅着唐老爹黑着的脸小声喊道。
唐老爹走到唐时面前,看了唐时半晌,突然就叹了一口气,眼眶都红了,他伸手拍了拍唐时的肩膀,“石头啊,你在外边受苦了!是爹对不住你啊!”
唐时:这是发生了什么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么?为什么大家都用担忧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
“阿爹,我们进屋说。”
唐庆抹了把脸,“好,你回来也累了,不如等吃完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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