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会?!!!”
“复生之法会牺牲一个灵体。”即使在讨论另一个自己的生死之时,瞑帝君的语气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不带任何感情。季云鹤不敢问是否是竹溪自愿,只有沉默。
再两日,他嗅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侧头想问,被瞑帝君制止,“不要回头!走。。。继续走。”瞑帝君少见的声色俱厉,喝令季云鹤。不明其意,但在余光之中却见搭在肩头的手有些异样,这原本该是一双洁白如玉,便说柔荑也不为过的手,如今长满了褐色的斑点。季云鹤瞳孔猛地一缩,平日斩妖除魔,对这种斑点他并不陌生。
这是。。。。尸斑。
这时他才发现被自己一直忽略之处,瞑帝君重伤之时,即使再弱也有呼吸,但如今她语速如常,竟无半点鼻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极东之地的禁地之中,我将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禁地之中,到底有什么?
疑问不止,季云鹤加快速度,终于在第二日傍晚赶到了极东之地,是一片广袤的密林,跟着瞑帝君的指引,他们很快到达了禁地的入口。两块断壁悚然而立,中间留出仅容一人通行的狭道,透过狭道,内中黑漆漆一片无法视物,“这就是禁地。”季云鹤道,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话音未落,右上空中一人跳脱袭来,季云鹤神色不乱,举手画出抵御阵法,同时人往后撤,两厢交击,阵法不堪重负,应声而碎,此时的季云鹤已退在三丈之外。定睛看去,他大吃一惊,“沈辰逸!!”
瞑帝君道,“非是昭帝君,是无垢。”
无垢?“是墟帝君?!”这一次的惊吓并不比方才小,“为何墟帝君会在此?!”
墟帝君仿佛对他们的反应无知无觉,一击不成,他又转换角度再次攻上,季云鹤一边闪躲一边道,“他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瞑帝君道,“听我命令。巽风、兑、离。。。。”
季云鹤依瞑帝君指令而行,待第三次回到乾位时,听得她一声低喝,“撤!!”阵法一成,墟帝君顿时僵直,维持着手持剑将要劈下的姿势,再无半分动静。
“是傀儡术。”瞑帝君道,“无相劫败后,墟帝君被天帝追杀,是我将他救到南瞑,后来,他将魂魄排出身体,离开此地,临走时拜托我看护他的身体。反正也是闲着,我便让他做了这禁地的守门人,谁叫他要顶着一张与明渊一样的脸。”
“。。。”如果让墟帝君知道他身体被这么玩,肯定要哭死。只不过,若他的魂魄不在此处,又去了何方?
“进去吧,一时半会他还动不了。”季云鹤依言而行,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瞑帝君身上传来的味道更重了,他甚至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一张已经腐烂的脸庞。
小心进入狭道,一片黑暗无法视物,季云鹤只觉脚下松软,手碰触到坚硬的岩壁石块,鼻子里嗅到了一股芬芳。没错,就好像置身于姹紫嫣红的花丛之中的那种芬芳,跟随着风的脚步扑面而来。
再往前,脚底蹿起一股酥麻,仿佛电流穿过全身,直冲头顶,但这股电流并无危险,季云鹤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颈后传来瞑帝君的一声叹息,她道,“果然。。。”
“果然?”季云鹤反问,“可是有什么不对?”
颈侧一片冰凉,原来瞑帝君将脸贴上了季云鹤颈侧,他瞬间僵硬,且不说现在瞑帝君的异状,单这动作是否也太亲密了些?
季云鹤僵硬地侧了侧头,避开对方,瞑帝君好似浑然不觉,“走吧,就在前方了。”
再往前数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几百丈见方的洞窟之内,悬着一轮明月,月光倾洒在一片花海之上,紫的红的黄的粉的,都在清风中摇摆,在月色中摇曳。
“这里是!。。。”
“南瞑唯一的禁地——花海麓灵。”
月亮竟然在洞窟之中,还有如此美丽的花海,即使季云鹤游历四洲,也不曾见过如此美景。
“这是阵法,将门外的日月光辉投射在阵法之中,再引入南瞑,所以南瞑才有日月更替。”与她在沈辰逸身上设下的转换阵法有些相似,但更为精妙和复杂,试问,日月光辉,岂是常人可收集的?
季云鹤与其说被震惊,不如说被震撼了,他道,“好精妙的阵法!!”
瞑帝君继续道,“设下这阵法的不是我。”
“!!”世上除了瞑帝君,竟还有人有如此修为?
“阵法是瞑帝君所排设。”
季云鹤不明白话中的意思。是瞑帝君,却不是她,那岂不是说。。。
阿月用一贯冰冷的语气道,“我不是瞑帝君。”
“?!!!”
“瞑帝君早在四十年前,已被我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其实。。。是这样。。。
这事让我有点郁闷,但下笔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啊这么写好爽就这么写”
所以。。。
赶脚故事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总之就是。。。我又开了一个脑洞。。。。
第63章 真正的瞑帝君
花海正中是一块空地,一轮日头从洞窟正中的洞中落下,光球发出万丈金光,但身上暖洋洋地并不觉得炎热,仿佛被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同一时间,月亮西移,与日头错身而过,跳出洞窟。季云鹤知道,现在的南瞑,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将出了。
此时洞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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