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一和托盘,站起来。他狠狠睨向兴致勃勃地朝这里注目的周围桌子,快步穿过女性编辑的旁边。及川也跟着慌忙收拾东西。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那,不用马上回答,要是改变心意的话,可不可以打个电话给我?”
柾披上挂在椅子上的外套。
“我想是不会变的。啊,这个还你。”
“别这么说嘛……”
可是对方依然不肯罢休。她用双手握住柾想退回名片的手,用力推回去。
“呐,考虑一下就好了嘛!可以向朋友炫耀喔……!有很多男孩子都想登在这里耶……!”
“你很罗嗦耶!那去拜托那些人不就好了?”
“怎么这样……!拜托!拜托你嘛!为了介绍冈本和佐仓,我们都已经把页数空下来了,要是被你们两个拒绝,我会被编辑长骂惨的……!不但有报酬可以拿,职业摄影师也会把你们拍得很帅气的!有些人就是因为这样被星探挖掘,也有人成为一流模特儿的……”
柾原本想要挥开被握住的手,眉毛却因为这番话而有了反应。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就是有个曾经被我采访过的男孩子,后来成为“en”的专属模特儿呢!”
“不是这个,是前面的。”
“咦?啊……喔,摄影师?”
“报酬。”
柾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女编辑“哎呀……地有些红了脸。柾却以几乎要咬上去的认真表情把脸凑了过去。
“你说报酬,有多少!?”
“所以,在摄影机前面摆个p,微笑一下,就有三千圆啊!挺好赚的不是吗?现在就算是歌舞伎町的夜总会,不让客人摸的话,时薪也不过五千而已哪。”
“可是,那是仅限一次的啊!”
柾在草薙泡给自己的又苦又浓的咖啡里加进冰牛奶,喝了一口之后,吐出忧郁的叹息。
“那种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又不可能接二连三地跟着来。就算时薪只有六百圆也好,要是每周不工作五天以上,根本存不了什么钱嘛!”
小吃店x还未开店,就如同店里没有装饰又不亲切的气氛一样,沉默寡言的胖经理,还没来上班。
店里的椅子全都搬到桌子上去,并排在吧台晾干的杯子,好好地盖着白布巾。
结束涉谷的摄影后,柾漫不经心地过来晃晃,结果看到草薙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面吃着迟了的早餐,一面看着赛马报。
他好象才刚起床,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多久以前才洗过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不过,不管是他的头发、胡渣或衬衫,柾从来没看过这个邋里邋遢的巨大男人什么时候整洁过。
“你又在找打工啦?”
草薙的早餐,是煮得完全焦掉的黑咖啡和一条土司。而且,土司还是没切片的,草薙就这样粗鲁地从塑料袋里一块块撕下来大口吃着。可是,这个男人也实在非常适合这种粗野的动作。
“我本来在打工的地方又倒了。”
柾在吧台上撑着脸,一边摇晃着从圆木古椅垂下的双腿,一边撕下一块土司送进嘴里。
“贵之很罗嗦,所以平常不能打工到很晚,假日要是打工时间太长,又可能被他发现……现在才开始找的话,也赶不上春假的打工潮,好料的打工机会早就被人家抢先了。
“哦……”
“我家附近的平价餐厅有在征打工人员……可是啊,贵之曾经把我打工的录影带店整个收购下来,我一想到会不会又发生这种事,就不敢随便去应征……”
“呼……”
“而且,我不想又和贵之吵架……”
“小鬼,你生日什么时候?”
“七月七日。”
“七夕生的啊……”
草薙用红色原子笔的尾端搔了搔耳朵后面。
“七号跑道的七号马是火焰伊利亚啊……咽……我相中的是狂野小子,不过2-7也还是买一下好了,这种灵光一闪是很宝贵的。”
“……”
柾无言地抢过赛马报,用力打上草薙的头。
“一年里面至少与一次好好认真听人家讲话啦!”
“痛痛痛,知道了啦,知道了啦!我有好好听啦,别打人家的头嘛……打工是吧?交给我吧,我有着落。”
“我不要。”
二话不说,斩钉截铁地回绝。
“反正一定又是二丁目的同性恋酒吧,要不就是情趣用品店的店员吧?薙兄的着落太可疑了。”
“白痴,你这种只有屁股被稍微摸一下就会殴打客人的血气男孩,我怎么可能介绍到那种地方去?量才录用这种话,我至少还听过。”
“制服或内裤我也不会卖的。”
“谁跟你说要斡旋内衣贩卖了?我可要事先声明,不管是再怎样的美少年,我也没有那种拿着人家穿过的内裤自慰的变态兴趣啊,恶心死了。我爱的啊,完全只有里面的本体而已。”
……这是值得夸耀的事吗?
“我所说的着落啊,是更文化性、更高尚的。工作是担任著名自由记者的助手。内容十分多样化。搜集资料、报纸归档、影印、将录音内容文字化、归还书籍,还有……”
“也就是专做杂役的吧?”
这种事哪里高尚了?话虽如此,以草薙的介绍而言,已算是非常正经的工作了。
“时薪多少?”
“你有什么特别的专长吗?会文字处理机还是电脑?”
“从网络上收发电子邮件的话,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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