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一趟海关总署视察,与接待的官员交谈了近乎两个小时,海关官员邀请共进午餐,他倒是实践了一起吃饭的约定,不过是他跟陪同官员一桌,而盛俨及其余随从人员在外间一桌。
第一天上班,顾茗跟着冯瞿忙了一整天,她中午吃饱了还在车上打了个盹儿,冯瞿脚步未停忙到了天色黑透,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两个人坐车回家,盛俨坐在前排副驾,顾茗与他坐在后排,他还有几分歉意:“累了吧?让你今天跟着转了一天。”
顾茗因着他们父子吵架心神不定了一天,说出来的话可没见得软和多少:“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不想付我薪水?”她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为了还债就算是折腰,也不能跪在他脚边乞怜。
冯瞿被她逗乐,掀开她的帽子在她脑袋上揉了好几把,还有点意犹未尽:“瞧在你长的漂亮份上,可以少付一点。”
——这是在变相的说她是花瓶?
顾茗:“基于观赏性也应该多付才对吧?更何况我还兼具了实用性。”整理案头文字泡杯咖啡什么的杂事都完全可以胜任。
没想到冯瞿似乎想歪了,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问:“实用性,嗯?”尾音上扬,略带质疑。
气的顾茗在他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往旁边拉开了距离。
冯瞿眸中带笑,似带了然之意:“阿茗你怎么生气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做秘书都能帮我做点什么?”
顾茗疑惑:“真的只是这个意思?”
冯瞿:“不然呢?”
他摆出求和的态度,再三强调:“一定是你想歪了。”声音压的极低:“老实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两人在床上都不知道肉搏了多少回,虽然这两年多疏离客气,但他的眼神里分明含着调戏之意,顾茗生硬的扭头去看窗外,坚决不再搭理他。
她听到冯瞿故作惊讶:“咦,阿茗,你耳朵怎么红了?”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顾茗气势汹汹捡起后座放着的靠垫砸在他身上:“闭嘴吧你!”
前排的盛俨与司机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唯有后座的冯瞿朗声大笑,在她脑袋上弹了一记:“傻瓜!愁眉苦脸了一天,想什么呢?”
顾茗才惊觉,原来他在逗她笑。
晚上回到别院,两人在大门前下车,林妈特意出来迎接他们,见到顾茗几乎忘了冯瞿的存在,笑不可抑的抓住了顾茗的双手,亲热的拉着她不肯放开:“顾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向过的好吗?”借着庭院里的灯光打量她,心疼不已:“怎么瘦成了这副模样?一定要好好补补!今晚我炖了鸡汤,明天你想吃点什么?”
冯瞿含笑而立,丝毫没有被忽略的不快。
顾茗见到林妈也分外高兴,不提别的,单她的手艺就够让人念念不忘了。
两人手拉手往进走,顾茗还顺便报出了一溜菜名:“……这些我都想吃。”双目放光,难得露出小姑娘的俏皮模样。
那天晚上因为林妈到来的缘故,气氛很是和乐融融,吃完饭之后林妈还拿出一堆毛线让她挑:“听说你回来了,我想着天气也凉了,织件毛衣跟围巾给你,看看喜欢什么颜色?”
林妈心里的顾茗大约仍然是天真的少女,她拿过来的全是淡粉淡蓝淡黄之类的颜色,顾茗摸摸自己的脸,十分疑惑:“这些颜色会不会太年轻了?”
“你才几岁?这些娇嫩的颜色更衬你的肤色。”还是心疼:“怎么就瘦成了这副样子呢?”言谈之间大有一展报负的迫切,似乎恨不得现在就下厨拟出餐单把她喂养的白白胖胖。
顾茗前往灾区之前本来身体就很差,一直没补养起来,灾区的伙食很糟糕,哪怕盛俨一直用心照顾,可物资匮乏,能喝口热乎的汤就不错了,想要养胖就是幻想。
她一身的肉都掉光了,到了沪上更是差点饿死,最近在冯瞿宅子里养了几日,气色瞧着才不那么难看了,不过她整日从沙发挪到床上,再从床上挪到沙发上,大有扎根沙发或者床的趋势,长期活动量少,连胃口也不太好,冯瞿才有意提出来让她做秘书,去外面跑跑加大活动量,今天中午听盛俨汇报,就多吃了半碗饭。
顾茗不知冯瞿用意,不过后世都以瘦为美,她如今的体重可谓是两世以来的历史最低,应该很上镜了。她捧脸,眨巴眼睛:“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可爱?”
她本来就生的楚楚可怜,现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几乎只剩了一双水波粼粼的大眼睛,逗的林妈直笑:“哎哟,可爱!要是再胖点就更漂亮了!”
顾茗突破大龄女的年龄局限厚着脸皮卖萌,没想到林妈好像是唐朝穿来的,对胖有一种执著的热情,于是鼓着腮帮子眯着眼睛纠正她的审美:“胖了以后就成这样了,哪里还漂亮?”
林妈更是笑的差点倒在她身上。
顾茗也撑不住笑了:“是不是瘦起来更漂亮?”
冯瞿远远坐着,听到沙发上热闹的声音,只觉得今日家中灯光格外明亮柔和,笑意不觉间就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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