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小宇订婚后,她跟着张罗了许久,所以懂得多,“那个什么王的婚纱不是特别有名吗,我有个学生和她是朋友,我回头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插个队。”
方浩拉着闫妍的手,“不用麻烦,阿徵已经成立了一个团队,在接洽各个品牌的高定,也预定了婚纱。”
什么时候的事?闫妍用眼神问询。
方浩望着她,墨色得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一辈子就一次,我要竭尽所能给你最好的。”
“还过不过日子了?”闫妍故意皱眉。
方浩咧嘴,用手掩着嘴边凑到她耳畔偷亲了她一口,小声道,“没事,我有矿……”
送走了沈氏夫妻,方浩和闫妍把闫爸爸和裴校长送回了家属院。原本他们俩以为闫爸爸会留他们聊一会儿,结果闫爸爸笑眯眯的叮嘱方浩,“这几天连着舟车劳顿,我时差都没倒过来,等叔叔缓缓,回头你们来家里吃饭,尝尝叔叔的手艺。”
方浩顺着话茬接口,“那叔叔你赶紧休息,最近阿姨也特别累,你们好好休息几天,过两天我们来看您。”说着,拉着闫妍就走了。
等上了车,闫妍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瞪着方浩,“常听人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满,怎么到我家反而是倒过来的呢?!而且,你不觉得我爸对你有点超出寻常的喜欢?”
绝对不是因为方浩表现出的财力或者沈家的权势,闫妍的性子其实随了闫爸爸,蔑视权贵。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发配到了一线,后来跟着项目出国,跟他一起出去的人基本都回来升官发财了,就闫爸爸还苦哈哈的在一线。
方浩摸了摸鼻梁,今天进闫家听到闫爸爸介绍他的名字,他就觉得熟悉,到饭桌上听见闫爸爸说起在非洲的趣事,他就越发肯定,不过闫爸爸既然不愿意让这母女担心,他也不想说破,只是笑着对闫妍说道,“可能我和叔叔比较有缘。”
楼上,裴校长站在窗前看着方浩的那辆黑色越野车开出了家属院。闫爸爸走过去伸臂揽着她,她难得的露出了软弱无力的表情,低声喃喃,“老闫,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位好妈妈。”
“我也不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爸爸、好丈夫,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要多想,过去的已经不可挽回,但我们还有未来,还有时间弥补。”闫爸爸温声劝慰。
裴校长叹了口气,语气萧索,她何尝喜欢忙,她也会累,可是这就是个死循环。最早她为了证明自己过的好,努力工作,然后越来越忙。老公出国、孩子独立,她偶尔闲下来发现家里空荡荡的,于是就让自己更加的忙,反而把老公和孩子越推越远。
“你这次什么时候走?”她问。
闫爸爸听出了语气里的哀怨,心疼的说道,“不走了。我的退休申请已经批了,要不是为了办手续,我早就回来了。”
“真的?”裴校长猛地抬头,布满褶皱的眼睛瞬间亮了,彷佛四十年前她初次见到他的时候。
闫爸爸点头,将裴校长揽到怀里,“这些年,我们都不容易。以后你上班,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裴校长憋了半天的泪终于流了出来。哭了好久,她终于平复了心情,抽抽噎噎的问道,“你怎么对那个臭小子那么好?别人家的爸爸见到女婿都恨不得赶出门,你倒好那小子说什么你都点头。”
闫爸爸抽了张抽纸递给她,“年纪是比闫妍大了几岁,但也刚刚好,看得出他很疼闫妍,甚至比我们都了解女儿的喜好。至于为什么对他那么信任……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发的那张图片吗?”
裴校长想了想,“是那张你穿着白色t恤脸特别脏那张?”
“是,我没告诉你,那次我们离开基地出去采购补给。新来的司机莽撞,走了以前没走过的路,结果遇到了当地的反动武装。”
“啊?!你没什么事吧?”裴校长急了,拉着闫爸爸上下仔细打量。
闫爸爸由着她看,“肯定没事,要不脱了你看看?”
裴校长红了脸,“老不正经。”但面色依然担忧。
闫爸爸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里面级别最高的,车上全是补给,武装分子最缺的东西,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他们轻易不敢劫掠中国人的车队,但是我们落了单,只要我们死了,就没人知道。”
裴校长紧张的拉着他的手。
闫爸爸目光望向窗外越野车远去的方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起了当地华人圈子里的传闻,据说非洲有一伙雇佣军兵团,特别厉害,专擅黑吃黑,在武装分子领地也横着走。那个兵团的头目据说是个华裔,叫,具体不知道是哪个字,但是只要报这个名字,武装分子都要忌惮三分。我情急之下,用红色马克笔在t恤上写了,打开车窗和那帮武装分子对视。”
“你不要命了!”裴校长尖利的惊呼。
闫爸爸笑了,“幸亏我不要命了试了一把。那几个武装分子看见我衣服上的字,竟然真的走了。”
裴校长捋了捋,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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