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背托付的可靠,是值得信赖的那种安全感。
小说里常有一句话,“青春年少的时候不能遇到太好的人。”以前闫妍总觉得这是歪理, 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年龄不同审美不同,所谓太好大抵是脑补出的完美形象。
可自己真正体会过后,就对这句话感同身受。她应该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像方浩那样的男人了。喜欢她外表的,大都不喜欢她的性子;难得容忍她清冷的性子的人,大都觊觎她的物质条件,未必真心喜欢;暖男不够男人,男人的又太过大男子主义。
闫妍睁开眼,眼皮依旧在跳,不过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她也没空再安抚左眼了。急忙换好工装,套上羽绒服就出了门。
路上经过小区外围的商铺,好多都挂着圣诞的装饰。闫妍这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不过,这和她以及她工作的环境没什么关系。
从去年开始,机关内部就严控过“洋节”,去年公安窗口那边有个新来的小姑娘,在办理业务前跟一位老人说了一句“圣诞快乐!”。老人当时没说什么,办完业务就把小姑娘投诉了,理由很牵强但政治正确,“公家公权力部门的工作人员怎么能过洋节。”
小姑娘的主管领导本来想训斥几句意思意思就行了,毕竟说穿了小姑娘的做法虽然不对,但也不是真的违纪违规。但那老爷子不依不饶一定要个说法,恰逢中央发文倡议重视传统节日,小姑娘最后真就因一句话背了个处分。
后来在食堂听人八卦,那位老爷子往前四十年,十几岁的时候就是给人扣帽子的行家,不说那么远的,这么多年在单位多少人都栽在老爷子手里。“千万要小心这种人!”那人说完,余光扫了闫妍一眼,意味深长。
从小区到政务大厅,走路不到半个小时。员工食堂在后面,这会儿正是早饭高峰期,各单位派驻大厅的工作人员们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进出。
闫妍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她刚来的时候,大家都避着她,后来在洗手间听旁人八卦自己,才知道是因为传言。
闫妍也是调回分局才知道,她考的那个职位有巨大的权力寻租空间,向来是局长心腹才行。局长不惜她入职就把她借调到基层,但借调最长一年还不能连续,不得已调回来后见到她本人,就起了潜规则的心思。
她自然是不接受的,于是被闲置在全都是准备退休的后勤科室。说不生气是假的,但后来她也看淡了,与其陷入系统内部波云诡谲的斗争漩涡中,躲清闲更适合她。可那个局长不放过她,让手下的人打电话让她去临时加班,到局里只有半醉的局长在他的休息室等她。
闫妍不止一次的庆幸过,庆幸那个时候她已经跟着佟明磊学了一些实用的格斗招式。局长手没碰到她,就被她一个过肩摔撞到了他那张巨大明显超规格的红木办公桌上。闫妍当时转身就走了,她没出单位的院子,120救护车就到了。
明明是她正当防卫,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传成了她在跟局长“使性子”。好在,那个局长很快就被匿名举报,巡查组入驻后,拔起萝卜带起泥,局长的心腹几乎全都陪着进去了。
闫妍之前不是没想过调动,但是她的单位是国家公务员,只能系统内部调动,可能性特别小。就在她以为终于熬出头可以回归专业做点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时,新任局长直接把她派驻到了政务大厅。理由冠冕堂皇,毕竟是窗口,只有她才能撑得起单位的门面。
而来到政务大厅后,这里的工作人员大都对她避之不及。闫妍偶然听到旁人议论,才知道传闻前任局长是被她实名举报的。而且因为房产申报时,闫妍自己名下有一套无贷款的大两居和一套大面积商铺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些都是闫妍曾经的金主给买的。她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被包养得了好处还实名举报毁了人家前程的恶毒心机白莲花。
闫妍不理解,这些应该在二线城市属于精英阶层的人怎么会相信那样无脑的传闻。后来,她知道了,不是传闻可信度有多高,而是这些人根本不想相信,她也就懒得解释。
去年年底时因为要给政务大厅拍宣传片,要挑一个女工作人员,各部门都牟足了劲儿,结果网络票选出的人选却是闫妍。大家都以为会把她换掉,结果她不仅没被换掉,还成为了政务大厅的形象代言人。
在那之后,大家对闫妍明显的没那么避之唯恐不及了。但闫妍的性子本就清淡,待人只能算客气,她所在的单位就她一个人派驻,独来独往惯了,也不喜欢加入某个小团体或者中午的社交饭局。
女同事们要么直白的不喜欢她,要么表面上打个招呼。政务大厅里的男同事普遍年龄不大,许多新来的小男生,刚开始都会很热络和闫妍接触,但是架不住她的冷淡,最后大都也变为路人。
热闹的食堂,闫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吃完早饭。偶尔有过往的人打招呼,她也会客气的回应,也仅止于此。吃完早饭,回到自己的工位,还没到点,其他人都还在聊天。她的左眼又开始突突的跳,她不得已双手盖住眼睛,阖眼试图缓解。
“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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