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实趴在栅栏边看着,他因为最近可以正常吃饭了,脸色红润了不少,连消下去的肉,也渐渐长了回来,脸蛋又恢复了圆润丰满的模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蔡照,蔡照穿着他们疗养院的病号服,个子很高很魁梧,带着手铐脚镣,被几个警察押着走了进来,他带着墨镜,但陈秋实依然能知道他的无奈,耳钉很特别,陈秋实没见过,多看了两眼,果然艺术家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啊。
蔡照也看到了陈秋实,他微微低下头,从墨镜的缝隙里打量着自己唯一的一位病友,他就住在陈秋实的隔壁。蔡照友好地冲陈秋实笑笑,不过陈秋实一见他看过来,立马趴了下去,只留下一对眼睛和毛茸茸的脑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哦,对啊,自己现在是杀人犯,还有多重人格障碍,他害怕也是正常的。蔡照自嘲的笑笑,低着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房间很通透,看着就舒服,如果可以忽略窗外的栅栏和门口的铁门那就更好了。蔡照坐到床上,让警察帮他取下脚镣和手铐,然后安安静静地开始看书,他带了很多书进来,还有自己的相机,他的资料已经交给院方,等下应该就会有人来给他发药了吧。
“嘿,你在干嘛?”陈秋实跑出房间,蹲到蔡照的门口,他突然对这个家伙来了兴趣,多重人格障碍,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研究对象啊,他的职业病又犯了。
“我?看书。你有什么事吗?”蔡照放下书,走到门口,也学着陈秋实蹲了下来。“你是隔壁的?”
“是啊,我抑郁症犯了才过来的。”陈秋实指指自己房间,“有需要的话你可以敲墙壁,我能听到。”
“哦,好的,谢谢你啊。”蔡照笑着,露出大白牙。
“看着你也没什么问题啊?多重人格障碍?能跟我说说嘛?”陈秋实好奇的观察他,蔡照的一些信息,他刚刚已经听护士说过了,再加上他们那么吵闹,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咱们能聊点别的么?”蔡照盯着陈秋实的脚尖,逃避他的视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太激动了,我是做心理咨询的,有点好奇,冒犯到你了,不好意思啊。”陈秋实连连道歉,从背后掏出一小包薯片,“给,算是见面礼了。”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蔡照接过薯片,哦,烧烤味儿的。
“陈秋实,很高兴认识你,我知道你叫蔡照。”陈秋实伸出右手,隔着铁栅栏门,握了一下手。蔡照的手很暖,比他的体温要高一点。
“陈秋实,这个名字很好听,谢谢你,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蔡照撕开手中的包装袋,取出几片薯片递给陈秋实,然后自己又拿了几片,“来,为我们两个病友,干杯。”
陈秋实轻轻跟他碰了一下薯片,“干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不是通过药物,而是真的从心中感觉到的喜悦,也许多了一个人的陪伴,日子不会再这么难熬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秋实突然听到隔壁的响动,他披上外衣,循着声音摸到隔壁,值班的小护士已经睡了,陈秋实没敢叫她。
“蔡照?蔡照?是你吗?”陈秋实趴在门边,小声叫人。
“蔡照?”门里的人停止了动作,“我不是那个蠢货,我叫cay-z,小可爱,你不要认错哦。”cay-z扯出一个痞痞的笑容,打开门,隔着铁门拉住陈秋实的手,“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在我隔壁吗?”
陈秋实吓了一跳,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他的第二重人格,“你好,我叫陈秋实,cay-z先生。”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杀人魔cay-z,他已经连续杀害了六个女生。
陈秋实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你能放开我吗?”
“不!要!”cay-z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你的手真软,像那些女孩子的一样软。”
陈秋实吓得汗毛倒竖,“这是打算杀了我吗?”
“哈哈哈哈哈,不会的,我不打算对你下手。”cay-z松开他的手,“毕竟你是我唯一的病友,好歹也是个伴儿啊。”他说着,摸摸陈秋实翘起的头发,“好乖,头发真软。”
陈秋实缩了一下,“所以我是你的宠物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cay-z点点头,“好像也不错啊。”
“你的手不疼吗?”陈秋实也不躲了,他怕再躲自己真的会没命,对,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死,刚刚他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cay-z在砸墙,他手上已经破了皮,露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cay-z愣了一下,看看自己手上破皮的地方,“还好,不过被你这么一提醒,是有点疼了。”他把手伸了过去,“帮我舔舔吧,舔舔就不疼了。”
“算了吧,我去帮你拿药。”陈秋实没理他,会自己的房间去,找了些消毒的碘酒和几个创可贴。
陈秋实回来的时候cay-z的手还伸在外面,“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他用镊子取出棉球,蘸着碘酒仔细给他清理伤口,“为什么你会出来,蔡照呢?”
“蔡照睡着了,我这几天挺闷的,就出来转转,没想到他们居然把我关到了这里。”cay-z抽了一下手,“你轻点,真疼。”
“哦,好。”陈秋实减弱手上的力道,他一边消毒,一边观察cay-z,他跟蔡照的外在没有任何区别特征,但cay-z是左撇子,蔡照习惯用右手,“听说你是个画家是吗?”
“是啊,怎么,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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