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凌敬轩收起银票和玉牌转身就走,他还要去楚辞那里看看呢。
“六爷,那小的就去安排了。”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包房后,惊魂未定的张掌柜战战兢兢的道,他是知道葡萄酒很精贵,可他做梦都没想到,就那么十斤一坛居然要卖整整一百两银子,而且这还是凌敬轩卖给六爷的价格,六爷转手还不知道要卖一百两的多少倍呢。
若有似无的点点头,曾少卿单手杵在桌面上托着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掌柜也不敢问,躬身应是就退了下去,旁边的绿衣女子适时地的道:“六爷可还要喝一杯?”
打开的葡萄酒凌敬轩并没有带走,明摆着是送给他们品尝了。
“呵??不用,封存起来带走。”
站起来伸个懒腰,曾少卿突然道:“该死,让那混蛋给算计了。”
双眼死死的盯着木楔子,曾少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没有专用的起子,他们根本没办法完好无损的打开瓶子啊,而此时的凌敬轩,正好出了酒楼,回身看一眼三楼的方向,脸上带着算计诡异的笑容,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赢了他一局。
第0章 凌敬轩在意的那点事儿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提着另一坛葡萄酒的凌敬轩还没走进轻尘书肆的大门就听到了从后院儿传来的读书声,前进的脚步不由得一顿,唇畔缓缓爬上笑容,再也没有比孩子稚嫩的读书声更让人心情舒畅的声音,虽然就他个人来说是对那些古文极其不屑的,相比二十一世纪华国出了名的填鸭式教育,这里还要加个更字,基本都是死记硬背,也难怪很多人寒窗苦读一辈子也考不上功名了,读书不一定非要全部都记得牢牢的,最重要的是学以致用,举一反三,从书本中总结出自己的见解,是以,他每天没事的时候还是会教孩子一些九九乘法表,基础的为人处世之道等等,俩包子也聪明,常常结合他教的和在楚辞这里学到的,总结出自己的看法,或许对别人来说有点太另类了,于他而言,却是乐于看到孩子这样的。
“楚先生。”进入书肆,见楚辞拿着书坐在柜台后不知道想什么,凌敬轩慢步走了过去,顺手将葡萄酒放在柜台上,回过神的楚辞淡淡的扫一眼酒坛,视线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这个月以来,凌敬轩总是会让孩子带些果酱或是他自己做的新奇吃食来,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有事?”这么久了,面对凌敬轩的时候,楚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凌敬轩似乎也习惯了,径自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慢悠悠的道:“没事,给你送坛我自己酿的葡萄酒,顺便看看你。”
好吧,在见到曾少卿之前,他的目的的确是这么单纯,现在就不一定,虽然他一直没有表示出来,实际上他一直很在乎某件事,而唯一能给他答案的就只有眼前的男人。
“葡萄酒?你倒是能干,连东国的国酒都能捣腾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葡萄酒三个字无疑引起了楚辞的注意,视线不可避免的又扫了扫那个怪异的坛子,说话永远都那么不客气。
“我不会的多着呢,不懂的更多,楚辞,你猜猜我刚才在鑫源酒楼看到谁了?”
侧趴在柜台上,此时的凌敬轩就跟个孩子似的古灵精怪,话说完还大喇喇的抛给他一个搞怪的媚眼,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接触不多,他倒是挺喜欢这个楚辞。
楚辞夸张的打了冷颤,冷冷的丢给他一个眼刀,朱红的嘴皮子轻轻蠕动:“跟我有关系?”换言之,没关系就请免开尊口。
“到底有没有关系呢?听说他是鑫源酒楼的东家??”
“啪!”
东家两个字一出口,楚辞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冷傲的俊脸微微变了颜色,凤眸渲染着赤裸裸的紧张惊恐与无措,凌敬轩悄悄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忙不迭的安抚道:“放心,我并没有说任何关于你的事情,我只是跟他谈葡萄酒的买卖而已。”
认识久了,他又是真心在教导小包子们,凌敬轩免不了也对他产生了少许好奇,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孤身一人带着孩子躲在这里,又怎么会那么害怕有关皇城的一切人事物,不过他同时也知道,楚辞是不会告诉他的,至少在晟睿恢复记忆以前,他绝对不会轻易吐露自己的事情。
“他还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辞嘴里生硬了蹦出这么几个字,凌敬轩几不可查的皱眉:“贵为第一侯府之子,又是大青第一富商,你觉得他会不好吗?”
这两人莫不是有啥私情?可这也说不通啊,姑且不论他带着个九岁的孩子,看那孩子的样貌,肯定是跟严晟睿有着血缘关系的,再说了,曾少卿快奔三了还没成亲,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在乎世俗眼光,浪荡不羁的人,如果他们真有什么,楚辞怕早就是曾夫人了,何必躲得这么辛苦?凭曾少卿的能力,焉能保不住他?
“呵呵……你想得太简单了,不论是第一侯府还是第一富商,那都皇上一句话的事情,普天之下,唯一敢对皇上说不的人只有你家里那位,这葡萄酒你卖给他多少银子一坛?”
笑,苍白而无力,楚辞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无奈的转开话题,他过得好就成,他实在是不想谈论有关皇城的话题,可以的话,他宁愿一辈子粗布麻衣,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华丽的牢笼中。
“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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