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始,课程就变的紧迫无比,他被作为培养对象,分到了重点班。米尔和笑笑,小马留在了三班班,小梅选择了文科去了六班。还好他偶尔回来串班儿,大家都认识,也会开几句玩笑。米尔再也不能找理由和他搭上话。只是上体育课,偶尔一起玩儿小组篮球的时候碰到了聊几句。
那天他和她还有小姜剪刀石头布分到了一组。以前大家都这样,带着米尔一起玩。
小姜是转学来的,进教室的时候垃圾堆旁边那张破烂不堪满是灰尘的桌子空着,就在米尔后排一扔顿时惹怒了正在吃午饭的米尔。好好一碗方便面落满了尘土已经没法儿吃了。
“美女,有没有抹布,借我一下。”
“这特么哪里是人坐的地方啊!”他也吃了一口灰,米尔忍俊不禁,从教室的另一个角落拿来抹布递给他。
“谢谢同学。”他笑着看着米尔。
“不谢。”转身去扔泡面。
“哎,别转过去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我不走,难道你要赔我一桶泡面呀!”看着满面灰尘的彼此,两个人都笑起来。
“赔就赔。我是小姜,以后有什么事找我。。”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情。
后来米尔才知道,他是这个县城的小混混,职业学校太混乱,家人担心他学坏,花钱进了这所学校。他还非要认米尔做妹子。“行行行,你说了算” 米尔懒得和他扯。
也只有他会带着米尔组队打篮球了。
那天的情况始料未及,对战的小组里一个男生故意趁机靠近米尔想揩油,平时他也有事没事调戏过米尔,特别是路过他们班走廊的时候他都会挡着米尔要聊几句的意思被米尔无情的拒绝了。米尔早就烦他只是不敢惹事,这种平时逃课打架不学无术的人,米尔也不想多看一眼。这下他居然抱住米尔还大声说“我犯规了,抱人犯规,抱人犯规”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诚拉了米尔到身后,一个球砸他脸上,“你吃多了吧,敢碰我的人”,旁边足球场边上的小马也冲过来给了他一下,然后听见小姜扭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给老子起来,道歉,快”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他一声惨叫,旁边站出来几个帮忙的男生。“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女人早把你踢了吧?”他指着诚的鼻子瞪圆眼睛,同学们看到出事了来围观,平时和米尔玩儿的好的几个男生也过来骂那个坏蛋,让他道歉。后来怎么回事米尔已经不记得了,一阵嘈杂声中听到有人轻蔑的道歉对不起,她始终躲在他身后,眼睛已经模糊。体育老师吹了口哨集合,大家才散开,各自回到班级的集合点。。
“你,别管这混蛋,这种人见一次打一次。”他皱着眉看着米尔。
“哎,别哭啦,我们已经教训过他啦”
“米尔,以后不要再和男生一起打球了,别的不说,我看着就挺危险的”笑笑扶着她,往集合地走去。
这件事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米尔不敢出现在球场,她听到过很多难听的话,也装着没听见。那些小声议论的话语都见不得光,她不想去过问。后面大家又开始传诚喜欢她。她也不理会。
除了在食堂打个招呼,米尔已经好几个周没有看到他了。后来才知道他周末都去了英语培训班,下课了也在做习题,他的班主任不知道从哪里听了闲话,还找他谈了,让他现在好好学习,不再去想其他事情。
再后来,也没人在她面前提起他,心疼米尔的人也只能默默的看着,就像米尔一样,默默地等待。等到忍不住想哭的时候,笑笑就陪着米尔到对面的山坡上坐着,静静的看日落,调整好又继续没入书山题海。
高三上期结束,一群人计划着假期出游,留点共同的记忆。那是米尔永生难忘的徒步旅行。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大家相互追赶着,奔跑着,搀扶着,走过崎岖的山路,青春期的心情就像那天的天气一样,一会儿阴霾滂沱大雨,一会儿晴朗艳阳高照。他们淋着雨一往无前,再累也没停止过脚步。
人手一瓶啤酒,满身泥水衣服贴在身上,横在马路一字排开,朝气蓬勃的迈着大步走来,时间定格在那一刻。那张照片里,他英气十足,酷酷的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米尔笑颜莞尔,温柔挺拔。他们笑看人生,高声阔论,豪情壮志满怀,稚嫩的身躯仿佛能扛起所有的未来,没有彷徨。
那天他对她说,谢谢有你,好人一生平安。
她饱含泪水,面带微笑,心中默然:任何时候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
高三下期,升学的压力接连的模拟考试让大家喘不过气来,每个人死命憋着,忍着,扛着,就为最后的两天。寝室的同学周末约好一起过,纪念她们即将结束的情谊,她们高歌,喝酒,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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