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心中恼怒,宋子琛这样摆明就是看不起他。他从袖中掏出一把符篆掐了几个诀全部打了出去,但都被宋子琛以灵力破开。他悄悄从怀里摸出一把尸毒粉,正待行动,脚下却是一软,单膝跪在雪地之上。灼热感从下腹扩散到全身上下,剧烈而急切的仿佛烟火炸开。
薛洋猛然起身后退几步撞在石桌上,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强撑着站直身体,愤怒在眼中烧灼。
他以为那冰冷的香气只是梅花的味道,却不曾想宋子琛和他一样未收敛过气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始终是那人的坤泽,陷在他气息中那样久,又因为打斗而热血沸腾,这下竟被勾的进入了雨露期。
【嗯……走微博吧】
待□□结束,宋子琛抱着他轻轻吻了一阵,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薛洋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挣开怀抱撑在他上方,手指落在那双紧闭的眼上,指甲轻轻陷在薄薄的眼皮中,犹豫半天最终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原本打算让他丧失掉行动能力,让他亲眼看着白雪观被血洗,最后再挖掉他的眼割掉他的舌将他炼成凶尸。现在突然觉得如果那么做真是太便宜他了。
死真的算不上什么惩罚,痛苦的活着才是。这个人是真的喜欢他,也因为这喜欢而更加痛苦。如果屠了白雪观只怕会叫这满腔的喜欢都变作仇恨。但是恨一个人的痛苦远没有爱恨交织的折磨大,他不要他恨,他要他爱,要他被他的恶行折磨,直到绝望为止。
生不如死,他不就想他这样吗?
薛洋俯身在那双眼上落下一吻,轻声笑道,“这双眼你留着,要好好的看着我才行。”
好好看着我,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再要你还。
半月后,栎阳。
常萍刚一进门便察觉到不对。血腥气浓烈的简直要在空气中结成浓厚的血雾。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完全不见平时的热闹。他心中吃惊直奔后院,却见所有人整整齐齐站在院中,明明是背对着,但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呆滞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口哨声从屋顶上响起,常萍猛一抬头将薛洋脸上嬉笑的神情看了个正着。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薛洋摸着阴虎符下着指令,看着常萍被凶尸们围在中央奋力搏杀的样子哈哈大笑,“让你们活了这么久感谢我吧。”
那日杀了常慈安要不是常萍修书数封请求百家帮忙,自己早就这么做了,哪还用躲躲藏藏一个月到底被晓星尘给捉住了。
常家和他是宿怨,无论过了多久也难消心头之恨,非要杀个干净才能罢休。别说无辜,谁都无辜,但恶意和灾难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他为了不再成为灾祸的承受者,努力在这世间挣扎了许久才最终成为了灾祸的缔造者,他不许自己再被欺负,如果有人敢给他脸色他绝对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回去。
常家这笔账,晓星尘那笔账,之后才是宋子琛那笔账,全部的全部,他会一一讨回来。
薛洋欣赏着下面的惨状,笑的畅快无比。
哪里才是地狱?我在之处便是地狱。
第23章 余欢·二十三
金光瑶在确认聂明玦无事的第二天便给金子轩去了一封信,表明自己要在不净世呆上一段时日,要他不要多想。信中略略提到聂明玦和自己的事情,想知道他的意思。
金子轩的信回的也很快,厚厚一沓洋洋洒洒。前两张痛斥他不说一声就跑,中间三张痛斥聂明玦耍心机假死骗人,之后三张表示他要是欺负你你如实和家里说千万别忍着,倒数第二张写明三年之后服满丧期才能操办婚事,最后一张用来交代半个月后记得把人带回来参加清谈会,顺便宣布婚约。随信还附上金凌画的几张画和江厌离做的一双鞋垫。
金光瑶一件一件看过去,笑的眉眼弯弯。柔软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的角落向外蔓延,悄悄消融掉厚厚的坚冰慢慢渗进每一处,暖乎乎的散发着热意。
这世界对他的恶意并没有少,背后议论他厌恶他的人还是那么多,但这些都不像以往那样叫他如芒在背,因为有人会去抚平那些伤口,小心地暖着他这颗心。他看了一眼那边被裹成粽子的聂明玦走过去亲了一口,把信递给他。
“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养伤,不然我就带怀桑回去见人。”金光瑶微微笑道,狡黠的光在眼中闪动。
聂明玦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但并不见恼怒。他撑着头看了金光瑶一阵,忍不住把人拉到怀里小心地亲吻着。这种丝毫不加掩饰的小心机比以往那幅假笑模样不知生动了多少,他心中不知有多欣喜,为他终于不再骗他而高兴。
两个人亲了一阵便分开,聂明玦身上伤本就未好,棺中那事又叫他伤了些筋骨,实在不宜再动。金光瑶端起一旁的药碗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聂明玦一口气将药喝干苦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金光瑶忍不住又笑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只是不知要不要和聂明玦说,思忖半晌终是开了口,“早先我来的时候薛洋……已经离了金麟台,但他的孩子我留下了。”
聂明玦并未对这事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搂着他的腰轻轻晃了晃,小心开口道,“琅琊那事,你是不是对我仍有隐瞒?”
“年前温姑娘替我疗养的时候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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