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笑声平息后,袁朗敲了敲耳机,下令:“保持频道清洁,注意警戒。”老a们立刻安静下来,进入了刀出鞘箭在弦的状态。
袁朗关上送话器:“成才。”成才转过头,在袁朗的示意下也关上了自己的送话器:“队长?”
袁朗:“这次任务,我要零伤亡。”
成才:“是!我会全力保证队友安全!”
袁朗:“成才,我说的‘零伤亡’也包括你自己。”
成才:“是,我会小心。”
袁朗看着咫尺外那张绷得紧紧的年轻的脸,几乎是无奈地笑了笑:“别那么紧张,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成才:“是!保证完成任务!”
袁朗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娘:“‘是是是’!‘是’你妈个头!”但现在的确不是谈心的时候,袁朗又打开了送话器,开始和齐桓商讨。
漫长的等待之后,他们的猎物在夜色中进入了伏击圈。即使以老a的眼光来看,那也是一支相当专业的队伍,有斥候有侧翼有后卫,还有火箭炮等步兵重武器。队伍中还有驮畜,驮的显然就是情报中说的那批军火。
让成才咬肌绷紧的是队伍中一个牵马的孩子,瞄准镜里看得很清楚,那个瘦小的孩子绝不超过十四岁。袁朗的声音还在清晰地传来:“……务必全歼。目标如不彻底放弃抵抗,则力求予以击毙。完毕。”
战斗结束得很快,大多数目标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在第一轮打击中送了命。显然是训练有素,剩下的目标迅速隐蔽起来,只有那个孩子在最初的惊惶之后,扑到一具尸体上开始哭喊。
老a们在哭声中保持沉默,抓住机会开枪。成才和另两名狙击手打掉了几乎所有重火力。目标终于忍不住了,向对手假想中的方位胡乱地开火,然后被枪榴弹和手雷从隐蔽处驱赶出来。老a在袁朗的带领下发起了冲击,目标一个个倒下,于是战斗结束了。
一队目标中,现在只剩下那个孩子还活着。他没有在刚才的交火中受伤,但也不再哭喊,只是紧紧地蜷曲着,把自己缩成尽可能小的一团。
请示过袁朗之后,吴哲开始对那个孩子喊话:“我们不会伤害你!举起手,站起来!”见对方没有反应,吴哲又用当地话喊了一遍。
这次那孩子抬起了头,眼睛空洞,面无表情。吴哲又喊了一遍,这一次吴哲的语气已经很温和。那个孩子把脸转向吴哲的方向,稍微抬起的身子下露出了一个枪口。
在那孩子扣下扳机前,两把枪同时响了:袁朗的95突射中了那孩子的手腕,打落了一把手枪;成才的狙击枪射中了那孩子的头部,鲜血和脑浆飞溅出来。
很长时间里都没有人说话。吴哲强忍着胃里剧烈的翻腾,从那具瘦小的尸体上移开了视线。
清理战场之后,袁朗下令收队。成才经过许三多身边,许三多用成才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成才默默地回望着。许三多转过脸,在成才与他擦身而过时,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一直注意着成才的吴哲见状叫了成才一声,然后过来把一包仪器递给成才,说:“花花,帮个忙,帮我背点儿,这些东西重得要死。”
成才接过仪器,问道:“你去看了那棵花没有?”吴哲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棵花,耸耸肩摊了摊手:“没有。算了,下次吧……”吴哲哑住了,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什么“下次”啊!
成才反而笑了,背好仪器招呼吴哲:“那就走吧。”
到了集结点,成才第一个上了车,坐在车厢最里面的角落,吴哲紧跟着他上了车,坐在他身边。很快,车子就开动了。吴哲碰碰成才:“花花,让小生靠靠。”两人脱下钢盔,找了个让彼此都舒适的姿势,成才靠着车壁,吴哲的头靠在成才肩上。
吴哲是真困了,一会儿就鼻息沉沉。成才睁眼看了看,车里的其他老a基本上也在闭目休息。成才也再次闭上了眼睛,半睡半醒间还能感到吴哲的身体完全松弛地倚着自己,那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靠。
随着车子的行驶,吴哲的头在成才肩上晃着,成才迷迷糊糊地抬手抱紧吴哲,好让吴哲睡得更加安稳。怀抱中的身体传来令人心安的暖意,硝烟、鲜血、尸体……渐渐从成才的梦中远去。
车子一个急转弯,车上的老a几乎全给晃醒了。齐桓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对面的成才抱着吴哲还在酣睡,两张油彩下的脸面容沉静,眉眼安详,车厢的一个寻常角落,却仿佛成了尘世间一个小小的忘忧岛。
于是,齐桓那颗一直为成才悬着的心便缓缓地放了下来。
三十
成才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
奇怪的是,对于刚结束的这场战斗,成才想得并不多。从回到a大队的第一天起,成才就有了心理准备;之前的狙击手特训,更把成才在战场上的职责讲得清清楚楚。所以,看着瞄准镜中倒下去的人,成才心里根本顾不上多想,确认目标死亡之后就马上寻找下一个目标,练过千万次的动作已经成为本能——瞄准,击发;再瞄准,再击发……
只有瞄准那个孩子的时候成才心里才无比紧张。听出吴哲的语气变得温和,瞥到吴哲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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