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意识到这名仆从也是杀手后,齐之侃立刻反应过来,冲向蹇宾,但那死士也是反应极快,见被识破,立刻掏出匕首刺向蹇宾心口处。距离太近,速度太快,其余人来不及反应,齐之侃也来不及拔剑蹇宾听到齐之侃的警示时,那刀与他不过一尺之距,蹇宾又有腿伤,闪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这匕首即将插入他胸口。此危急关头,一袭白衣猛地冲上前,挡在了蹇宾身前。“啊!”匕首没有插入蹇宾胸口,因为齐之侃以身相替,为蹇宾挡下了这寒刃!“小齐!”一旁的侍卫已擒下死士,蹇宾已然安全,但齐之侃却倒在了蹇宾怀中,插着匕首的伤口血流不止“小齐?小齐!你怎么样?小齐!”看着齐之侃苍白如纸的脸色,皱眉闭目的痛苦,以及插着匕首不断流出温热鲜血的伤口,蹇宾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情绪,恐惧,他的心仿佛沁入寒渊,刺骨冰寒,他不断呼喊着小齐,他害怕小齐真的会就此离他而去。齐之侃虚弱的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蹇宾担忧惊恐的表情,勉强提了一口气,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没出声,眉头因为伤口的剧痛骤然紧锁,伤势的严重让他再也无法支撑,他一下脱力,昏厥过去,最后入耳的是蹇宾惊恐的高呼。
“他的伤势如何?”
“回君上,并无大碍,匕首只刺入了肩头,只是失血过多,需好生静养。”
“本侯不管你如何医治,务必让他恢复如初,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微臣明白!”
“你们要好生照顾,若他醒来,立刻禀报本侯。”
“是,小的明白。”
随着脚步声远去,昏昏沉沉中听到这几句对话的齐之侃,再次陷入昏迷
齐之侃再次醒来是在三日后的黄昏,在一片悠悠药香中,齐之侃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间雕梁画栋的房间,并不是他在山间的素朴竹屋,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此时应是在蹇府内了,真是造化弄人,他不想进,却终究还是进来了。齐之侃欲苦笑,却被伤口传来的剧痛弄得胸口一闷,不禁闷咳起来,在一旁侍立的仆从这才发现齐之侃醒了,忙上前去照顾齐之侃。齐之侃喝了几口仆人递送至唇边的杯中水,慢慢止了咳,看向仆从,问“他无碍吧?”仆从略征了征才明白齐之侃问的是蹇宾,忙答道“公子请放心,君上无碍。只是因公子已昏迷了三日,所以君上先去处理政务了。君上还吩咐了,若您醒了要立刻去禀报,小的这就去。”说完一躬身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齐之侃没有阻止仆从,他也想见见蹇宾,有些事他已隐隐窥见了些许。在天玑国王城内,能被称为君上的,除了刚登位不久的天玑侯蹇宾外,还能有谁?真没想到这次他无意中竟救下了如此显贵的人物,但他要说穿吗?一旦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恐怕他就再难脱身了,但不说破蹇宾会容许他继续装傻吗蹇宾对他的招揽之意,他怎会看不出来?他该怎么办
“小齐!”语带惊喜的声音唤醒了沉思中的齐之侃,转头就见蹇宾急切的由仆从扶着走入房内,向他走来。齐之侃目光复杂,他努力撑起身体,想坐起来,蹇宾见此,忙坐到榻上,帮齐之侃坐起来,让他依在长枕上“受了伤就不要乱动了。”看似责备的话中更多的是关心,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齐之侃“小齐总算是醒了,你昏迷了三天,虽知你伤在肩头,并不致命,但也是让我担心了许久,下次不许再这样不顾自己安危的冲过来。你现在可有哪里不适?”齐之侃微摇了摇头“我无碍,”他抬眸看着蹇宾,“我想和你谈一谈。”蹇宾一挑眉,他觉得小齐有些不一样了,但他还是挥了挥手,房内的仆从们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并把门也关上了。不用想,此后两人的对话,不会有旁人听到,即使门外有人守着,这些人也会关紧自己的耳朵,不该听到的,绝不会入耳一句。
“小齐想和我谈什么?”蹇宾温柔一笑。齐之侃紧盯着蹇宾的双眸道“我该怎么称呼您?”一个“您”字让蹇宾笑容一滞,随即又勾起唇角“小齐想怎么称呼都可以。”他知道齐之侃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他不在乎,当他决定留下小齐的时候,他就已然做好了身份暴露的准备。“这一路行来,会有那么多死士让我见到,是你做了什么吧?”齐之侃垂目问道,蹇宾是天玑侯,身边怎么会缺护卫,第一次他在官道上杀死的死士或许是真的因为蹇宾的人尚未赶到,但后面他们路过了那么多城镇,难道人一直没有到吗?齐之侃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知道这一定是蹇宾做了什么,只有他才会傻到以为没有自己蹇宾会遇到危险,傻到将蹇宾送到这天玑王城,走入这蹇府,现在恐怕是难以脱身了。蹇宾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对。”没错,是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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