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袁朗才与铁队推完演习,回到办公室却撞上许三多仍直挺挺的站着,见到他立刻敬礼。
“队长,我想请假。”
袁朗被问得措手不及,沉吟半刻,不确定地问,“家里出事了?”
许三多摇摇头。
“理由?”
“我想回去一趟,那个,刚才跟成才打电话……他说他病了,说我要是有假就去看看他。”夜色下许三多的脸竟然有些苍白,“我有假么?”
过于关注于答案,他没有特别注意袁朗一瞬间的惊异,然后锁紧又强迫舒展的眉头。
“要多久?”
“……最多有多久?”
袁朗静静地想了好一会,才说,“你先去吧,假我给你匀……差不多再通知回队。”
袁朗觉得这假放得很长,其实算起来也并不长,三多的假休得差不多了,他又把自己的匀了两个多星期,电话还没打,然后许三多就回来了。
其实他打过一个电话,不是给三多。成才在那边没说几句就挂了,声音是笑着地说,队长,我道过别了。
还有,抱歉。那时没跟您说。
挂了电话袁朗骂了句,没心没肺。
一切模模糊糊的疑团都有了答案,此刻他明白为什么成才会出现在那时那地,却笑得真切,发自内心,眼里看不出分毫悲悯。
因为最坏的情形不过是两个人一起等待终局。或许可以一大早串门蹦达甚至夜不归房,谈天说地戏弄追着他们到处跑的医生护士……而这似乎并不糟糕甚至说得上某方面的美好。
后来他不大敢想,报告文件训练人物堆得满满当当。休息的缝隙还是会突然打个措手不及。最开始似乎希望三多快点回来,告诉他其实没啥大事就是惦记上了,或者和着三多他爸a他回去相亲结婚。过了几天他又希望三多慢点回来,说不定等着等着病就养好了。
再后来他没想了,结果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许三多弄得又是一惊。
许三多看起来挺正常,袁朗闭上眼,最终缓慢而柔和地吐出几个字,“能说说不?”
这不是命令,就算许三多觉得是命令,也是让他想得最久的命令,久得让袁朗觉得自己该挥挥手说算了,却仍然耐心地近乎无赖般等着。
不知道那沉默代表不情愿还是不晓得如何说,好歹许三多终于磕磕巴巴开口,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乡音,这俩毛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犯了。
“我我老哭,一哭他就骂,边骂边笑,说还没完没了了…每次难过了总把我赶出去……他这一年跑了很多地方,其实不是外地做生意,是骗我的,说是什么、自助旅行,照了很多照片。可好看了,还让我挑了几张……队长,有一张是给你的。”
那是一张单人照,上面的人一身军服,却双臂齐肩一前一后,半眯一眼,微侧头站得挺直。嘴角的笑意与骄傲,眼中的专注与光彩,都是在袁朗记忆里再熟悉不过的姿势,只差一杆枪。
初升的太阳光闯进窗户的时候,袁朗拉开抽屉,在光线几乎照不到的最深处静静躺着半包烟。他摸出来数了数,叼起一根点上,慢慢吸了几小口。
这么些年一如老朋友的香烟,似乎真的有些呛。
他轻咳两声,抹去照片上不小心沾上的水珠,轻轻把烟盒叠在上方,一同封存。
照片背面淡淡的写着几个字。
袁朗,记着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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