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ky!”他的任务朝他伸出手,即使穿着傻气的紧身衣还是好看得惊人,海蓝色的眼眸中似乎含着泪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伤痛和身不由己的无奈突然涌入冬兵的内心。
“别怕——”一个声音响起,冬兵认得出那是他自己的声音,那样温柔,那样无所畏惧,“也别难过,即使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陪着你,直到一切的尽头,s——s——”
他颤抖着嘴唇,拼命地想要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可就是做不到,徒劳的尝试却让那些本来逐渐清晰起来的回忆重又变得模糊,潮水不可控制地再次上涨,将此前裸-露出来的海滩全部淹没,连同那些还来不及捡拾起来的珍宝,这令再次变得一无所有的冬兵无比愤怒,他抡起拳头,泄愤般地将一个正专注于手头工作的倒霉的手臂修理工直接甩到墙上,在“乒乒乓乓”砸烂了一堆东西后又重重摔回地面,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最强武器的突然暴走使得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陡然绷紧,另外两名实验员仓皇后退,生怕被不幸殃及,留下看守冬兵的几名特种兵立即举枪,枪弹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枪口直直地对准已经从修理台上坐起身的冬兵,冷汗随着动作从他们的额角慢慢流下。
“向指挥官报告冬兵的状态!快!”特种小队副队长狠狠踢了脚边那个被吓瘫了的实验员一下,命令道,放置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颤动。他见识过这件人形兵器的威力,即便自己有枪而对方赤手空拳,胜负也很难预料。况且他们不能攻击目标的致命部位,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伙对于九头蛇的价值比这一屋子的人加起来都要多,谁要是胆敢一枪打死他,铁定会被组织处死。
好在五分钟后,皮尔斯就匆匆赶来,队长朗姆洛紧随其后。
“sir,他的状态不太稳定,情绪有点儿——失常——” 副队长并没有解除警戒,只是低声报告说,而那个被四五支枪正对着的人却茫然不觉,只是赤果身体呆愣着坐在修理台上,双眼空洞地望向前方,一脸迷茫。
“报告任务情况。”皮尔斯命令道,而冬日战士显然不在状态,他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拧着眉,微微撅起嘴唇,好像陷入了一场白日里的迷梦。
皮尔斯开始不耐烦,洞察计划明日就要启动,有太多事需要他去处理,太多细节需要他反复核准,而美国队长的逃脱和冬日战士的频频失误却令他步履维艰。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放下枪,然后不顾下属的反对一步步走到冬兵近前,眯起眼睛观察了一小会儿,紧接着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对方一记耳光,力道大到直接将九头蛇的最强武器打得偏过脸去。
在场所有人提心吊胆地看着冬兵慢慢转回头,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
“桥上的那个男人,”他开口,碧绿的眼眸不再茫然一片,而是充斥着对答案的渴求,一眨不眨地直直地望向皮尔斯,“他是谁?”
皮尔斯微微皱眉。
“这星期你在执行另外一个任务时见过他。”他平静地回答,心里则暗叫了一声“该死”。他当然知道詹姆斯·巴恩斯与史蒂夫·罗杰斯的过往,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段早夭的关系会在六十多年后因为一次短暂的重逢而被再次连接,进而影响到他的计划。
冬兵盯着他的指挥官,目光中带着审视,这不对,他不应该质疑上级,服从是他的天职,一切怀疑都是愚蠢且不被允许的,可是——
“我认识他。”他极其笃定地说,语气简直不容置疑。他见过很多的金发,可没有一个能够像昨天的目标那样,让他从心底里产生喜悦好亲近,即使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感情的由来。
他一点儿也不想杀掉他,真的。
皮尔斯抿了抿嘴,冬日战士是属于整个九头蛇的重要资产,每个分部只有执行重大任务时才能申请使用,
虽然他被批准暂时成为这件武器的直属管理者,也仔细阅读了总部派发的《冬日战士申请、管理和使用指南》,可对于目前这种情况却仍旧一筹莫展。
1973年,他被派到美国执行暗杀任务后曾经发生过一次叛逃。为了找回这个极具价值的工具,克格勃不得不动用一切可动用的手段,好几名安插在美国的卧底特工甚至因此暴露了身份,整整用力两周时间,付出巨大代价才终于将其回收。报告最后建议,不应再让冬兵前往美国境内执行任务。
这一建议得到了九头蛇的重视,在其后的三十年当中,冬日战士
“你所做的事造福了整个人类,”他尝试着挽回,用他们共同的、至高无上的信仰,“你塑造了这个世纪,而现在,我需要你再做一次。人类社会处于秩序和混乱的临界点,明天我们就将帮助他们进行最终的抉择,可如果你不完成你的任务,我也就完不成我的,九头蛇也就无法还世界它本应得到的自由。”
冬兵偏过头,似乎在犹豫,这是个好兆头。皮尔斯一边观察着对方的神情,一边在心里暗自评估着,可事情却没有按照他希望的那般发展。
“但我认识他。”冬兵斩钉截铁地说,而这一回,他垂下眼睑拒绝与皮尔斯对视,下颚却微微上扬,这是一个决定结束对话的标志性动作。
皮尔斯了然地站起身。
“准备重新启动他。”他飞快地命令说,他了解史蒂夫·罗杰斯,这个男人之所以令人敬畏,不是因为他有着四倍于常人的战斗力,而是顽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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