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全美国队长展览将于本月底结束,在这里,你将近距离观赏到美国队长二战时期的珍贵文物,了解这位战士曲折离奇的成长历程,并为他与挚友詹姆斯·巴恩斯之间的真挚情感潸然泪下。如果你支持美国队长,愿意追求真理、正义和美国方式,请来史密森尼博物馆一睹为快。
我应该去看看,冬兵想,网络并不完全可靠,但公开展出的东西却不会骗人,而且冰箱里已经完全没有吃的了,必须再弄一些回来。
以上就是为什么冬日战士会呆站在巴恩斯中士介绍版前的缘由。他疑惑地盯着屏幕上的那个人,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脸孔,线条却更加柔和,脸颊肉嘟嘟的还带着点婴儿肥,笑起来真诚又甜蜜,还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兴劲儿,屏幕上那个与他形影不离的美国队长则跟着挚友一起傻兮兮地笑着,露出满口白牙。
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即便没有那些干巴巴的解说词也一目了然。
冬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那只金属臂被好好地藏在长袖衫里。如果真如美国队长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二战时的美军中士詹姆斯·巴恩斯,那他为什么会失去左臂?为什么会为自己国家的敌人效力?
“巴基——”熟悉的声音令冬兵全身猛地绷紧,转头,他的金发目标站在那里,正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上去竟然有点儿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急于接近流浪狗却又担心惊吓到对方的小朋友。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在那里相互凝视,任由参观的人流在两人之间川流不息,直到冬兵开口。
“我不是巴基。”他小声说,那不像是一个回答,而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相信我是那个人,但我不是,冬兵这么想着,痛苦几乎将他从内部撕裂,那个名叫詹姆斯·巴恩斯的人早就死在1945年,我不过是他遗留在世上的阴影。
“你就是巴基,”金发目标颤抖着嘴唇说,在激动中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你总会想起来。”
他还不知道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些肮脏的事,巴基在那双真挚的蓝眼睛的注视下不自在地偏过头,让鸭舌帽的帽檐遮住自己的脸,他应该害怕我,至少应该厌恶我,因为我犯下的那些罪行——我甚至都不知道要向谁祈求宽恕。
巴基没有转身跑掉,这是个好兆头。史蒂夫在心里微笑,试探着又迈出一步,见对方依旧站在原地,终于大着胆子穿过人群,来到了久违的挚友身边。
“跟我回家,好吗?”他轻声说,心脏飞快跳动着几乎要脱离胸腔。
看看他,傻乎乎地想要带一个杀人犯回家,总有一天,他会被这种理想主义害死,冬兵嘲讽地想,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像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点亮了他的整个思维。
——我得留在他身边看着他!
冬兵这么想着,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却在意识到自己使出了多大气力后又迅速缩回手——他不能留下,他会伤害他,他总会伤到什么人,尤其是无辜的人。
“巴基!”金发目标眼含笑意,声音中充满惊喜,他几乎立刻就反抓住他的手,即使隔着手套冬兵也能感觉到那人的温度。
思维在“留下保护他”和“离开保护他”之间来回打着转,最后像使用过度的齿轮那样颓然停止了运作,冬兵的大脑可悲又幸运地回到了一片空白的时刻。
“巴基,你还好吗?”史蒂夫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冬兵,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对方依旧直直地站在原地,好像失去了提线的木偶。
“所以说,这是愿意的意思?”美国队长眨了眨眼睛,矮下身,从帽檐下望着一言不发的老友,一边笑得眉眼弯弯,一边自说自话。见冬兵还是没有反应,就试探性地拉着他的手腕向前走了一步,在看到对方顺从跟上之后便喜气洋洋地牵着人离开了展览大厅,完全没去想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有多么不妥。
“看来我们用不着包赔博物馆额外的损失了。”原本在门口严阵以待的山姆看见两人安然出现,大大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他们会在里面大打出手,在砸烂一对珍贵的美国队长二战文物之后,被警察铐着押解出来,并当仁不让地成为隔天报纸的头条。
不过冬兵看上去可不怎么对劲儿啊——
“我想九头蛇的反复洗脑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损伤,”史蒂夫看出山姆的疑惑,叹了口气说,语气中夹杂着恨意和怜惜,“我们得尽快赶回复仇者大厦,好给他做个全面检查。”
山姆点了点头,带头朝停车场走去,同时打电话叫回了守在博物馆后门的娜塔莎。
“务必保持这个状态呀,哥们儿,”上车前他对还处于迷茫状态下的冬兵说道,“这辆车可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你要是敢像之前那样把方向盘揪下来,我可要逼队长用他的养老金替你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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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贾维斯的指导下七拐八绕地从一条秘密通道进入了复仇者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即使离神盾局被毁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美国政府也举行过听证会,并给予参与此事的所有人赦免,可媒体依旧紧咬着他们不放,大厦外围满了记者和抗议团体,他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洛基还在地球上,至少这家伙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史蒂夫小心翼翼地带着冬兵去了11层的健康中心,而娜塔莎则陪着只有访客权限的山姆去了5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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