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走到白玉堂身前,指着常风惊问道:“白少侠,他死了?”
“呃,还没。”白玉堂略有些尴尬,解了常风的穴道。摘星阁众人这才发现他未中要害,但此时萍水派和陷空岛的人手加起来几乎与他们相当,况且翟星这个正经少爷在场,也不敢再下杀手。
常风喘了一口大气半跪起来,捂着肚子向翟星哀声道:“你来得好巧,是来接我……我的阁主之位?”
“摘星阁本该是阿星的,辛苦你这些年尽心尽力糟蹋它了。”柳映辰杏眼一瞪说道,众人这才注意到她一张白皙俏脸上还有些伤痕。
“凭什么?摘星阁是他曾祖创下的,还是我父亲凭本事抢来的呢!”常风急怒之下说话都利索了,“这些年我给摘星阁拓了多少人、赚了多少钱?阿星踩只蚂蚁都心疼,他能赚来吗?”
“黄白之物哪里能赚够的?有违侠义却是万劫不复。”翟星垂眼看着他,神色有些哀伤。
“好好好,我万劫不复,我墙倒众人推。”常风发出一阵癫狂的冷笑,“你就知道侠义,你不知道东方翔那个傻小子有多好骗,自寻死路还倒贴钱!你不知道王爷出手有多大方,他给我的佣金足够再拓建三个堂会!”
众人皆是一惊,就这么招了?!可他还是没有说出所谓王爷的名号,展昭失望之下不自觉地看向赵离,见他神色复杂莫辨。
常风笑着笑着咳出一口血,伸手抓住翟星的袍角,微不可闻地嗫嚅着什么。众人或许听不到,但翟星肯定听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距离近耳力又好也听到了,他说:“你是最温柔……最出尘的人,你本可以在象牙塔里一心练武,我会……我会把一切都做好。”
“可你永远都不赞成我!”常风忽然挣扎起身厉声嘶喊道,“不要这么看着我,不要用这种悲悯的眼神!”
之前白玉堂为免他失血并未拔刀,这会儿出乎众人意料,常风握住刀柄猛地抽出,腹间顿时喷涌出一股鲜血。白玉堂忙上前去抢,但他已抹了脖子松开刀瘫软下去,颈间一道深深血痕。
“常风!常哥!”柳映辰扑过去摇晃他,眼泪一串串滚落下来。人已去了,她一时忘记了他种种劣行,脑中只记起幼时他带着两人玩耍的情分来。
众人震惊之下一片静默,惟余柳映辰低泣的声音。良久翟星垂首说了一声“对不起”,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而后抬眼道:“对不起,若不是我们在这当口刺激到了他,他或许不至如此。”
展昭猜测,大约是常风苦心经营这些年却被门人落井下石,又被翟星和柳映辰将自己身败名裂、重伤狼狈之相看了个正着,才会癫狂绝望之下只求速死。好在他算是将受某位王爷雇佣、谋害东方翔之事交代了,至于杀害流风岛八十三口的手法应该和众人推测的差不多,乃是送毒酒过去宴饮,接着杀人纵火。
“常风已死,不知他是如何与东方翔扯上交情,也不知那位王爷为何会忽然对流风岛动了杀心。”白玉堂收刀叹道。不管那位王爷是雍王还是宸王,他当年本可以名正言顺杀死双煞,却大费周折将他夫妇送来流风岛隐居,似乎是顾念旧情的。而双煞意外身死后东方吉行事低调,将这段秘辛隐藏得不错,此番是因为何事惹得那位王爷灭口?
“我们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翟星道,“映辰之前回摘星阁探望祖父,偶然听见常风与东方翔相谈甚欢,东方翔表示要在流风岛设宴庆祝生意谈成,常风还说到时候要送六十六坛好酒助兴。”
“流风岛老岛主一直关起门来过日子,东方翔却突然好像当家作主了似的,要倾流风岛财产人力与我摘星阁搭伙扩张生意,还提到他流风岛有什么绝世秘功,能一掌使人五脏六腑化为脓水,要以此入股换取一个首席堂主之位。我听着不大妥当便去询问常风,却听他语焉不详,心下奇怪便留了意,第二天傍晚亲眼看见他带一伙门人鬼鬼祟祟用货运箱子装酒运出去了,更感觉莫名其妙。”柳映辰叙道,“没几日有两个门人被衙门放回来,我才听闻流风岛被灭门了,联想到此事立刻去找常风问清楚,他苦苦哀求不要告密,却趁不备打晕我锁了起来。看守的门人有几分良心,被我说动了偷偷将我放了出来,我便去找来阿星料理此事。”
“他其实还是不够狠心。”柳映辰叹道,“若他当即杀了我,或是不曾留阿星一命,也不至于落到今日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垃圾反派好惨呀都有点心疼了
☆、假装结案 先回趟家
这下展昭等人心里有了计较。雍王和宸王都在松江府这富庶之地有所经营,那位王爷同摘星阁这松江府第一大派估计早就有旧。东方翔或许不了解当年旧事,野心勃勃却不知自保,傻乎乎拿着双煞的毒煞功到江湖上来换好处,大概被常风意识到了端倪,不动声色汇报给了那位王爷。双煞当年臭名昭著,其看家本领毒煞功明眼人一看就能认出来,那位王爷怎会允许这蠢人四处招摇,索性就势雇佣常风杀人灭口。此招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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