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发作的疼痛程度受距离远近影响,”喻文州说,“你先别动,那在同等距离上,如果……啊!如果疼痛程度仍然有差异,那是不是可以推测……推测最疼的一个,就是下次最可能发作的一个。”
“想法不错,后来呢?”叶修说,抵进最里面不动了。
粗长坚硬的东西楔在体内,炽热的温度与昂起的硬度同样惊人,饱胀感,隐秘脆弱的地方被分开的耻感,劈成两半的诡异感,半真半浮感,想忽略想习惯都不是容易的事。喻文州喘着气,不知为什么有些想笑,他咳了两声,一口气说完。
“干扰的因素太多了,首先每个人体质不同,被蛇咬的先后不一样,有人处理得当,有人拖了很久才处理伤口,毒素入体的剂量恐怕也不同。根据谁更疼就下判断,太想当然了。”
“文州同志,有建议要早说,被大家否了,总比你一个人纠结再否了要靠谱。”叶修说,“还有什么想法建议?一起说出来吧!”
“那得看叶神给不给我机会说了。”喻文州笑。
气息早就乱了,也无所谓什么冷静。叶修抬起他的腰,重重按下去。小腿抽搐着,脚趾尖蜷缩又舒开,喻文州抖着手将两人腰腹近旁的衣物都抽走,远远扔在一边,避免沾染上濡湿的痕迹。
除非刻意不去控制,其实他不常出声,只在最狠的几下撞击里溢出呻吟,余下的时刻,牙齿会替代主人发泄痛苦和欢愉。
进出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也逐渐加快,喻文州双手虚虚搭在叶修背后,拳头握紧又放松,十指却从不着力。他的指尖偶尔会划过背脊,引发肌肉的抖动,但不会抓挠出印迹,也不会失控地掐进皮肤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浮了上来,叶修眼神深静,突然一下狠极的没入,喻文州叫出了声,在他颈侧留了个牙印。那一块皮肤被齿尖磨着,时轻时重,没有一次破皮见血。
喻文州感觉到叶修明显一缓,仿佛也讶异于自己的行为,手掌覆上来,开始揉弄他的后颈。他埋首在他肩头,轻轻一笑。
“我还想过一个建议,”他说,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吐出来,“解毒的时候……看一看其他人会不会被影响,如果在附近,疼痛会不会减轻……”
“你想被视奸,还是被围观?”叶修瀑布汗。
“所以只是想一想。”喻文州耳语,“我说不出口。”
一本正经实事求是的口气,叶修却从中听出了压抑不住的笑意,喻文州继续说:“就是不知道,张新杰和肖时钦有没有想过。”
“操!”叶修想着那个画面,忍不住骂了句,和喻文州一起狂笑出声。
脱离了规律的节奏,动作开始不受控,渐趋激烈。喻文州仰着头,细碎的呻吟从唇间溢出,叶修再次放缓速度时,他的目光聚焦,凝定下来,在极近的距离上凝视叶修的眼睛。
看不见,当然是看不见的。眼瞳的晶状体本来就只能反射光,没有光,也不会有独特的神采。
他只是忽然很想看一看叶修的眼睛。
“有时真羡慕你们这些有手速的疯子。”耳边是寥远无尽的寂静,又好像有无穷翻滚的声音,唇齿开合间,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这样跳了出来。
“没有手速你就不是疯子了?”叶修说。
“一个手残的疯子,你找我有何意图?”喻文州笑,“卧底那么长时间,你不累吗?”
“手残不手残,对我来说,分别不大。”叶修流畅地说,下一句却成了叠声,另一个人与他同时开口,“反正你都是要输的。”
“……”
喻文州闭上眼睛,第一次,他看起来像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从睫毛到嘴唇,从手腕到指尖都在颤抖,连坐直都无比艰难,他栽回叶修肩上,倦怠地呼吸。
牙齿在打战,他首次咬破了叶修的颈。
“你察觉多久了?”叶修问。
“不久,只是在怀疑,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喻文州说,气息渐渐平稳,“你说是吗?队长。”
“别这么叫我,我还不确定我到底是谁,也可能就是被搅乱了脑子。”叶修苦笑,“多了的,不只是你那边的记忆。”
“一开始是奇怪,你们说的,不管有的没的,我都能接得上话,提到一些事也不觉得惊讶,事后想想很不可思议。后来发现,有意去想,不一定能回忆起来,但你们谁提到点什么,头脑中总有相应的场景,哪怕两边的记忆是矛盾的,或者干脆就不存在。”叶修说。
“我知道。”喻文州冷静地说,“我好像也能接收到你那边的记忆,不是突然就多了,而是一去想,就自然能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除了你以外,别人的世界我不熟悉。”
“在我这边,你说了那句真羡慕我们这些有手速的疯子后,我接的什么?”叶修说。
“你要也有了这样的手速,我们还有得混吗?”喻文州笑。
“果然。”叶修说,停了片刻,又说,“不过时间点不一样。”
“在讨论学术问题之前……”喻文州轻轻磨着他的颈侧,“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在干什么?”
“这哪能,不是怕你忘了吗?”叶修咳了咳,笑。
“有何指示?”
“速战速决吧。”叶修说,“由于前面的功夫基本上白做了,再来可就不是一个节奏了,你扛得住吗?”
喻文州在黑暗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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