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突然说,“留下你一个人……如果我们遭遇了意外状况,如果事态紧急分不开身,多耽搁一两天,你可能就危险了。”
“不会。”张新杰说,“我很庆幸那时候你不在。”
假如可以选择,没有人愿意当众毒发,在超出了正常人容忍限度的剧痛下,不失态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那种难堪除了自己外其实没有人会特别在意,但越是沉稳理智的人,也许越不希望他人看到这一面,尤其是某个特定的人。叶修微不可察地叹口气,问道:“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但为了防止伤口恶化,下次毒发前,最好是有个人能帮忙。”张新杰看了看满地的布条,“自己来还是比较困难,下次建议把我全身都绑起来,并且固定在某个地方,以上。”
“然后呢?放你一个人挺尸?”叶修吐槽,“大黑地里一截人棍直挺挺倒在那,会吓死人的。”
“你可以铺上几层布做伪装。”张新杰一本正经地说。
“你要伪装什么?木乃伊?”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张新杰推了推眼镜,犹豫片刻,摘下眼镜折叠好塞进外衣口袋里。刚塞进去,又想到什么似的拿了出来,顺带拿出的还有一管软包装的皲裂膏。他把眼镜放到一块高踞的山石上,扫视着身周的环境,蹙得很紧的眉毛慢慢松开,脱下外衣,将蹭脏的那一面朝下平铺在地上,压了压翘起的边角。
“将就一下,不可能弄太干净。”他用一种实事求是的口气说,“不然时间全耗在上面了。”
叶修差点没笑出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是特别戳笑点,手指点点那管皲裂膏,“你随身带这玩意?”
“有备无患。”
一问一答,自然皆不是单纯的那个意思。张新杰摘了眼镜,一向冷静端重的目光有点凝不起来,模糊下去的视界里,叶修朝他倾下身,小心地避让他受伤的腿,鼻尖错开,吻住了他的嘴唇。
吻技这个东西,不是说一回生二回立马就能变接吻达人,不摸索钻研只靠本能,一百回下来也只有老掉牙的吮咬舔吸那一套。张新杰能感觉到叶修的照本宣科,叶修也能感觉到他的循规蹈矩——起初不知所措,舌尖老实地跟着他的舌尖打转,没有躲闪而是亦步亦趋,很快就试图模仿他的动作,轻扫上颚,微抵齿根,追逐着对方在口腔中的扫荡。他的手不自觉攀上叶修的肩,拽着揉着上臂那一块,把皱巴巴的衣料揉得更皱。
平稳有序的吻逐渐失去掌控,趋向激烈,角度再次变换,张新杰推着叶修退后一点,抵着他的额头发颤。他中途睁过一次眼,似乎不甘心主导权的丧失而想要中断这个吻,被叶修压住后脑勺按了回去,越吻越深。最后别说什么技巧什么节拍,牙齿磕到了嘴唇,舌头撞上了齿尖,手忙脚乱,一切都不成步调,又有种乱七八糟的狎昵亲密。
“呼吸。”叶修声音沙哑,待张新杰喘出口气后扳过他的下颌,又吻了上去。他深深浅浅磨着他的口腔内侧,手从衫的下摆钻进去,一撑一翻,将整件衣服从张新杰头顶掀了开去。
“等一下。”张新杰在唇齿间含糊地说,抓住了被掀过头顶的衣服。涣散的眼光渐渐聚焦,他伸手去拉叶修的裤子,叶修被这一碰激得一哆嗦,几乎吓清醒了。
“卧槽你是张新杰?”他不敢相信地捏着他手腕,“这进度够彪悍的啊?我说你是醒着的么?”
张新杰避开他视线,语调尽量平稳:“只是一个实验,需要征求你同意。实验过后你想怎么做,我没有意见。”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叶修认真地说,“所谓实验,不是你们几个商量来商量去,想试试用别的方法能不能缓解蛇毒的刺激吧?”
张新杰点了点头。
“别的方法是我想的那一个?”
张新杰又点了点头,低声说出了某个词。
两人在渐暗的暮色中面面相觑,镇定如叶修,都不禁生起一种世界绝对不是真实的荒谬猜想……好吧,这里本来就不是真实的,但这个事实只是加重了迅速蔓延开的恍惚感,这是张新杰,那个无论何时都一丝不苟的严肃后辈,稳定精准到有些可怕的第一牧师,就算另一个时空的他对自己有特殊的情愫,就算对这种事不再像最初那样难以接受,也不等于叶修对喻文州说的那些玩笑话,吸出来什么的,他真的准备和某个人实践。
恋人之间当然是情趣,以他们的境况要这么做,近似于折磋了,叶修连想都没想过。张新杰却跪起身,单膝着地,抓住他手保持平衡,一串动作流利而静定,面上也维持着一派波澜不起的平静,只有耳廓一抹薄红由淡转深。
“只是一个实验。”他重复道,“如果成功,以后可以不需要那么……麻烦。”
有一句话叶修没好意思吐槽,那就是,凭他对另几个人的了解,与其选取不那么“麻烦”的方法,他们大概宁肯费事折腾一场。愿不愿意两说,主动和被动彻底调转,光耻度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想是这样想,张新杰低下头,充血的耳尖贴近腿间时,叶修鬼使神差地没拒绝,手指插进他头发里。
方才一通胡闹,他的领口被扯开了些,扣子只剩最下面一个还扣着,纯黑的底色衬着锁骨刀锋的形状,没入胸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里,有种禁欲主义般的性感。张新杰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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