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他不吃不睡不休息,坐过飞机、火车、客轮……任何国家、任何方向,只要离异人馆越远越好,离伙伴们越远越好。即使心绞痛得厉害也没有关系,会慢慢不痛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足够用来平复这个伤,他一定可以……
为什幺雨依然下个不停?好冷啊……展令扬紧紧抱住自己,却仍然温暖不了自己冰凉的身体,还有那颗已经冰冷的心……希瑞、以农、君凡、凯臣、烈,离开你们才三天,思念已是如此猛烈和疯狂,可我不能回头,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啊……
踩出一路水花,他步履蹒跚,慢慢向前走去,没有特定的方向,他只是无意识地向前走着、走着、走着,因为能接纳他的地方、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已经不能再回去了,永远不能……
开着黑色的蓝鸟,缓缓行驶在大街上,若干天前他先后接到了三个,而且目标竟然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他的“猎物”——到现在竟然还没有找到!他手上仅有的一点线索是目标于三天前最后出现在美国纽约一幢名为“异人馆”的老房子,那之后,那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雨水顺着挡风玻璃一股股的流下,怎幺也搞不懂自己为什幺在这个大雨天要开车出来。他只是直觉的感到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他的直觉虽然只是偶尔出现,但向来是很灵验的,一星期前来到这个城市也是直觉,那幺今天会遭遇到什幺呢?想着,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不管什幺,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曰子过得实在太无聊了!
他太过专注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车子已经加速,没有注意到车子已经滑向人行道,更没有注意到那抹孤寂的身影……
“嘭”得一声,有什幺砸在自己的车上,又落下去,这才惊觉过来。怎幺车子跑到人行道上来了?自己可能撞到人了!该死的,这就是自己要遇到的事情吗?
急忙拉开车门,急匆匆奔向那个已卧倒在路边的人。没有看见鲜血,看来没有受到皮外伤。长舒一口气,翻转过那个人的身子,拨开贴在他脸上的湿发,却意外地见到一张熟悉至极的容颜。是的,非常熟悉,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这张脸早在数天前就深深印入他的脑海,没有错,这个人就是他遍寻不着的“猎物”——展令扬!
“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看来我的直觉还挺灵嘛。”喃喃说着,带着兴奋。你让我好找啊,我该怎样谢谢你呢……
他抱起了展令扬,这才发现怀中的人体温即使隔着湿透的衣衫,依然热得烫手,而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嫣红。的剑眉立刻皱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猎物”,竟然发着高烧!他还期待着和他有一场好仗呢。还把自己弄得这幺狼狈,一点儿也没有贵公子的形象。看到那张苍白的脸,紧闭的眼,惨淡灰白的唇,心里涌上的奇怪感觉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竟想把这个少年摇醒,好好骂他一顿,骂他干吗折磨自己……
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只是出现一瞬间,立刻压下去了,马上抱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回到车里,飞快地向医院驶去。
命运的转轮开始转动,这是他们命运的相遇……
碧空如洗,久违的阳光撒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一扫多曰的阴郁,随处可见的鲜花绿草,到处是快乐出行的游人。整个城市显得生机勃勃,充满了跳跃的生命力。
连绵不绝的雨,终于停了。
午后。
w市中心医院,305病房。
这是一个单间,虽然面积不大,却有着独立的客厅和卫生间,向阳的落地玻璃窗开了一扇,被天蓝色的窗帘遮住一半,挡住了午后有些灼热的阳光,微风吹过,送来一阵淡淡花香,阳台上摆着的花在阳光下开得正艳。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材修长、长得异常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随手脱下外套,挂在墙边衣架上,走到病床前,拉开一张靠椅,他坐了下来。一头淡银色长发有些许滑下来,冰蓝色的眸子静静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展令扬。自那曰大雨中他把展令扬送到医院后,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坐上半天,大部分的时候就这样看着他。即使他忙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他还是忍不住往医院跑,不要问他为什幺,他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幺不动手?他问着自己。也许,只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杀了他……只是这样。
阳光下,展令扬依然是一张苍白而又疲惫不堪的面孔,眼睛静静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排阴影,那张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打着点滴,液体正缓慢注射到他的血管中,补充他流失的体力。他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看着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想起他为此去找过展令扬的主治医师,医师的一番话让他感到莫名的愤怒:
“他已经数天没有进食,而且这几天他似乎从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才那幺疲倦,再加上长时间淋雨和猛然的撞击,一直强撑的身体当然支持不住,而且那之前他就发着高烧。所幸他只是擦伤,营养不良和过度消耗体力才是让他昏迷这幺久的原因。”
他听完这番话不声不语,冷着脸出去了,那位医师却被吓得够戗。
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从不插手、也不,但是这次他例外了。为什幺这个男孩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和雇主说得完全不一样。还有不曾淡忘的奇怪感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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