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视线扫过一行字后,他的眉头紧皱起来,匆匆读完,原来他拜托rebecca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没想到令扬……的拳头握紧了,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他们究竟是谁?!竟然会对令扬做出这幺残酷的事情!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请告知你目前所在地点,我会尽快与你会合,事关重大,相信你也明白。”
是的,明白,这也意味着,他和展令扬势必要分开了……
曾经向上帝偷偷祷告,祈求不要中断这样快乐的曰子,其实那时侯的自己就知道不会永远守在他身边了吧?的确,两年的时间,已经太长……
早就有了觉悟,只是,为什幺要在今天?他要怎样和令扬说?
轻声迅速地敲击着键盘,全神贯注的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双黑亮的眸子,带着难言的情绪,静静注视着自己……
回完信,起身熄灭了客厅的灯,走到展令扬的卧室门前他停了下来。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扭动了门上的把手,轻轻走了进去,来到展令扬的床边。
拉开窗帘,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长窗倾泄下来,撒在展令扬沉睡的脸庞上。过肩的黑发柔顺地贴在耳鬓两侧,露出了他光洁的额头,浓黑的剑眉入鬓,长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排扇形的阴影,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如同刀削的双唇,白净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是半透明的,却也显得有些苍白,微皱的眉头,不安的呓语,都说明展令扬睡得并不安稳。
坐在床头,伸手温柔抚平了展令扬的眉,轻拍着他的脸,展令扬再度沉睡过去。看着他孩子似的睡颜,不禁有些出神了……
不得不说,两年的时间让展令扬成长太多,少年时的青涩褪去不少,内心也变得更加深都觉得他有时老练得不像刚满二十岁的人。现在的展令扬,五分是男孩,五分是男人,他的魅力正慢慢散发出来,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当展令扬完全成熟的时候,他的影响力会是怎样的致命和不可抗拒。可在的眼里,展令扬还是他当初在雨中遇到的那个孩子,让他忍不住想要怜惜他,保护他。
这人世间,有的人坚强,有的人脆弱。有的人表面坚强,内心却脆弱,有的人看似柔弱,却是百折不挠。还有的人,将自己的脆弱深深埋进心底,只让人看见他坚强的一面——展令扬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总是洋溢着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脆弱、他的眼泪。
令扬,我可以让你一个人吗?虽然我知道你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对不起,我要违约了,我必须要做些什幺事情,为了使你不再受伤……
只是,这离别的话要我怎样说出口?……
不想离别,不要离别,却也不得不离别。
是这夜晚太沉静,还是这月光太醉人?觉得沉睡的展令扬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他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像被催眠,像被蛊惑,缓缓俯下颀长的身子,慢慢贴近展令扬的脸……
越来越近了……直到两个人前额抵着前额,鼻尖碰着鼻尖。展令扬温热的气息全部喷在的脸上,引起他一阵阵轻微的颤栗,也让停了下来。
他想要的——
想要吻住展令扬柔软苍白的嘴唇,想吻去他的忧郁与哀伤;想要把他紧紧拥进自己的怀里,为他遮风挡雨;想要……好希望展令扬就如此沉睡下去,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残酷的现实,上天让他拥有了世人羡慕的一切,却在他身上加诸了非人的痛苦与折磨,偏偏还抹去了他的记忆,让他浑然不觉地活着,亦或是他装作不知?神啊,这到底是您对他的怜悯与赏赐,还是对他的厌恶与惩罚?他到底做错了什幺?!
是——
回忆,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想起了两年前初遇展令扬的情景,瓢泼大雨下他孤单无助地躺在自己怀里;医院内躺在病床上的他一直昏迷着,高烧不退;他看着展令扬疲倦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看着展令扬昏迷中依然不安稳的梦呓,那时的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些什幺,只好抱着他。抱着展令扬细瘦的身子,让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他心里的恐惧;握着展令扬细长的手指,让自己有力的十指,去镇定他手上的颤抖。渐渐的,展令扬的心跳平稳下来,呼吸平稳下来,沉沉睡去,而自己,一向冷酷无情的自己,居然抱着展令扬整整一个下午。
为什幺会没有杀他?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两年,仍然没有明确的答案。他想要他微笑着,他不愿意看见他伤心流泪,他想和他一起在这个世界自由翱翔,他想永远守护着他。如果要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展令扬纯净的笑颜,他也心甘情愿,只是单纯地——
想 要 他 好。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没有碰触展令扬的双唇,只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静静感受着他细柔而绵长的呼吸。良久,他才向上移动了一下,像往常一样,轻柔地在展令扬的前额烙下一吻,然后躺在他身边,搂住了展令扬。
今晚的月光盈亮,让人迷失,展令扬和月光融为一体,好象随时都有消失的迹象,从来没有的恐惧笼罩着。他失常地、紧紧地把展令扬抱进怀里,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灵魂!
然后,他想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幸好停下了……
绝对不能让令扬受到任何伤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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